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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發現體內被種下的禁制似是而非,不太像是白石觀的手段,其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於是喝問起對方的來歷。 丁一辰被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不甘示弱,“你這邪魔歪道,又怎知我白石觀的手段!” 空山不屑一笑,緩緩地坐了起來,如今他的修為十不存一,不過憑藉舉世難尋的強大肉身,還是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 “難不成是我孤陋寡聞,什麼時候‘大衍歸元禁’成了這樣?” 丁一辰其實也解釋不清楚,說起關於那塊靈佩發生的一切,的確有些匪夷所思,當然他根本不必解釋那些,“禁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見過的,未必就是全部。” 空山仍然有些懷疑,卻並未繼續追問,對方明顯不打算告訴他,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為今之計,必須儘快養好傷,破除體內的禁制,而且不能讓對方看出他現在的真實情況,實際上最麻煩的是,這禁制會大大延緩他傷勢的痊癒。 他輕輕地撣撣衣衫,慢慢站起身來,悠然而行,語氣淡淡地說道:“寒舍一向沒什麼人過來,佈置雖沒有多出奇,倒也還算寬敞,還請自便。” 丁一辰見空山站起身時,立即退了兩步,可對方竟自顧自地走了,他又上前兩步,儘管很想做些什麼,問題是他的真氣已經半點不剩,根本奈何不了對方,再說其餘威猶在,也讓他不敢貿然出手。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面對這種馳騁世間多年的大魔頭,實在無法做到進退自如,還是先恢復實力,多一些自保之力再說吧。 打坐了沒一會兒,他就睜開了眼睛,並不是已經恢復了過來,而是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隨著不斷修煉,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他剛才居然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空山的所在,就好像能透過某種手段窺視對方模糊的樣子,一睜開眼睛又沒了,而且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以他目前的見識,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讓他心神不寧,沒法繼續修煉,總覺得自從去了寂然宗之後,各種奇怪的事接踵而至,而他身在其中,只能隨波逐流,卻無力改變這些。 他在石穴裡漫無目的地走動著,過了一陣子,一股肉香味鑽入鼻孔,肚子又咕咕叫起來,飢餓感也比之前要強烈得多,腳步不自覺地朝肉香味飄來的方向邁去。 空山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色衣衫,即便他臉上猙獰的傷疤仍在,但看上去已經沒有那麼可怕了,此刻他正坐在池塘邊,悠閒地烤著魚,肉香味在寬廣的石穴中四處瀰漫,引人垂涎。 丁一辰遠遠地望著,越看越難受,他不像一開始那般精神緊繃,但如此一來,飢餓也就愈發得折磨人,即便他是修煉多年之人,可是不吃東西一樣會餓死。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必須填飽肚子,否則不用等到空山出手,便會自行倒下,莫非對方就是這麼打算的? 空山看上去四平八穩,實則有苦說不出,他破不了對方的禁制,就無法用精修多年的真氣來滋養肉身,這樣的話,傷勢痊癒的速度就會變得極慢,這叫他很苦惱。 其次就是剛才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他本想靜下心來冥想打坐,可入定沒多久,便感覺到有人窺探他,讓他壓根沒辦法定下心神來療傷,究竟是誰幹的,自不必說,但這種手段當真邪門,就算是他這樣被世人稱為魔君的人,也著實自愧不如。 所以這年青人到底什麼來歷?難不成他看走了眼?為何使出的手段亦正亦邪,連他都遲遲思索不出對策,莫不是當初寂然宗看著他擒走此人,原本就是一個圈套? 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想找點事做,於是將池子裡養的珍稀白魚烤來換換口味,無論如何,先填飽肚子再說。 丁一辰努力地剋制著,並掩飾他的窘迫,但喉結不時輕微地一上一下,還是暴露了他在不停地咽口水。 “我這寒舍如何?比起你們白石觀,還算過得去嗎?”空山一邊吃著烤魚,一邊隨口問道。 丁一辰皺著眉頭,目光艱難地從烤魚上移開,“馬馬虎虎,建得雖不少,仔細一看卻有些粗糙。” 空山未做表示,這裡的建築、佈置,都是他照著南邊的許多名勝所在而建,匠人也是從南邊強行打昏了捉來,但他本身的底蘊稍有欠缺,實際上,他覺得還不錯,可對方明顯不這麼認為。 “哦,哪裡粗糙了?” “那座五層的高閣,四面看起來都一樣,如果正面看上去和側面、背面的層數不同,就不會那麼單調了。” “這樣~有點道理。”空山若有所思。 “前面石穴的那座四層小閣,乍看還算雅緻,但上下幾層一模一樣,多看兩眼又會覺得乏善可陳,若是上層簷角的數量增加,應該會更有妙趣。” 空山聽完,想了一會兒之後,竟輕輕地點了點頭,“還有呢?” “還有再往前的那座古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