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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含義在內,就像兩人告別時的禮節。要說是自己來呼喚葉鴻的話,那就更加不可能,自己還沒有那麼強大的精神力能夠呼喚到遠在杭州的葉鴻。
沈源靜下心來,試圖更加清楚的瞭解葉鴻的所在。
他的精神力雖然沒有達到葉鴻那種收發自如的層次,但是卻也能瞬間排除所有雜念,進行精神漫遊。
葉鴻的樣子終於逐漸清晰起來,沈源彷彿看到他正站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邊,面對著大海,雙目中透出一種複雜的感情。
這次葉鴻還是好象沒有發覺他的存在,應該說沒有發覺他的偷窺,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這片大海中去。
影象慢慢消失了。
沈源苦笑搖頭,這倒是修煉精神力以來從來沒有碰過的事,難道真的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正在這時,屋門輕敲,一個柔柔的女聲道:“沈先生,大姐有請。”
沈源放棄繼續去想這件事的努力,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而出。
葉鴻轉動桌子上的碗,笑道:“東漢末期,在道家與道教歷史上可以說是出現了兩個劃時代的人物,第一個人當然就是《參同契》的作者魏伯陽,另一個人則是道教天師張道陵,魏伯陽是代表了上古道家的隱士思想,也就是神仙,而張道陵卻在漢代以後,構成道術傳統的世系。火龍真人(魏伯陽)著成《參同契》確實在整個道史上是一件大事,所以他才被稱為是丹經的鼻祖,我說這本書是禍害,崔老大不要說我語不驚人死不休,故弄玄虛,這個想法其實是我一直以來都有的,要不是有了這本書,後世也許就不會有道家所謂‘正統’的丹道,也許就不會有內丹、外丹的修行之法,也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所謂名門之作,這些指導人家修道的著作都是對《參同契》斷章取義,或者乾脆託名,就是因為這樣,道家的修煉才會誤入歧途,不知道這上千年來練死了多少人。”
崔劍撓了撓頭,啞然失笑道:“葉鴻果然是葉鴻,我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好啊,禍害這也不冤枉它,哈哈,果然不錯,什麼伍、柳學派,什麼燒鉛鍊汞都是他媽的禍害,最可氣的就是那個什麼性命雙修,將精子之‘精’曲解成‘精氣’之精,然後把精運回腦袋,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真是他媽的天大的笑話。”
這回輪到葉鴻愣住,崔劍這些看法未必不對,但是說起來卻不是那個味兒。
要知道道家出現各式各樣的修煉之法,遠遠比《參同契》要早上很多,大部分是源自於方士的思想,在春秋、戰國時期便有流傳,到了秦漢許多旁門左道之術層出不窮,在《參同契》上魏伯陽曾一一列舉,加以駁斥,也證明先聖傳下來的道法確實“外聖內王”的道法,強調自身的修為,只是沒有想到這些旁門左道還能夠繼續發展流傳下去,以致害人無數,自古欺世盜名者無數,妖言惑眾者無數,不僅僅是道家一家,誰也沒有辦法。
崔劍若是一個凡夫俗子的話,他說這些話也無可厚非,關鍵是他身為道統傳人,本不該對道家的傳承有如此大的意見。
崔劍再次望向窗外,語氣也變了很多,低聲道:“道家源自於什麼三皇五帝,那只是隨便找個什麼聖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哪個教都做的事,張天師做這一切,是為了使道術世系而下,我就不去說他,道家與道教畢竟還不是一回事,但是後人對道家經典的胡亂解釋確實另人心寒,我崔劍雖然並不太喜歡整天蹲在那裡研究文字,但是也知道最早流傳下來的道術才是精華所至,再一想想這千百年來出現的那些天大的笑話就會覺得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拿伍、柳學派來說,他們主張的男女雙修,誰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偏偏他們自己騙自己,大量招收女弟子,害了人不說,還給原本乾乾淨淨的道家抹了黑,我最看不上這些人。恨不得讓他們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再說那些燒鉛鍊汞的外丹派,煉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吃死了多少人。”
他沉默片刻,沉聲道:“道家要在我的手裡重新回覆乾淨,那些旁門左道,哼!”
葉鴻臉上帶笑,並不言語,他終於有點兒明白了崔劍為什麼一直以道統傳人自居了,因為他認為自己才是正統的道家傳人,別家的修行方法全部都是錯誤的,都是曲解了道家的真正意義。
但是他就沒有想到別人或許也認為他崔劍是欺世盜名之輩麼?
要知道不管任何一種思想的存在與發展其實都是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的,能夠一條清流流到底的思想並不存在,別說在中國本來就分歧甚大的道家,就連西方最為正統的哲學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