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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
寧翹要哭不哭的望著多爾袞:“主子爺,小花園那個亭子主子爺知道是什麼樣子麼。那兒地勢高,臺階又多,當時側福晉帶著不少人呢,奴才要是進去了,若是有什麼碰撞,側福晉還懷著身孕呢,那豈不是真是大錯了?”
“奴才寧肯不進去,也是為了側福晉的身孕著想。前兒奴才進府,為了大格格大阿哥的事情,主子爺早就訓誡過府裡的奴才們。要是因為奴才,側福晉的孩子有了什麼閃失,那奴才還要不要活了?”
“奴才剛進府不久,不想就這麼離開主子爺。”
一滴眼淚落下來,寧翹默默道,“奴才害怕。”
一席話,說的多爾袞竟沉默起來。
萬萬料想不到,這丫頭竟是這麼個想法。竟還是為了他的子嗣著想。
那個花園亭子他是知道的,地方很高。對孕婦來說,確實是不大安全的。
小花園地方也不小,好好的,佟佳氏為什麼非要帶著人在亭子裡見寧氏?在別的地方說話不好嗎?
何況那是去正院請安的時辰,怎麼就不能等到去了正院好好的坐著說呢?
他這裡正想著,聽見小姑娘又說:“奴才下回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情,還是不會從命的。側福晉要欺負奴才,奴才下回就不生受了。奴才是主子爺的侍妾,可也不能隨意叫人這麼打殺的。”
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這話的氣性倒是挺大的。這還是個不能吃虧的。可這性子,在王府裡做了侍妾,註定就是要吃虧的。
多爾袞說:“真有下回,你怎麼辦?”
寧翹眼睛亮晶晶的看過來:“找主子爺呀。主子爺總會給奴才一個公道的。奴才這可不是狡辯,這是主子爺寬宏大量,處事公正,願意給奴才一個自辯的機會。”
多爾袞想說,那也得你能見得到本王啊。若是見不到,什麼都白搭。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丫頭求一個公道,可在這王侯之家裡,哪有那麼多的公道可言?又哪裡知道,自辯的機會,更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他們兄弟三人,當年被迫與孃家舅舅割席絕交,那會兒誰給他們自辯的機會了?誰給他們公道了?
那還是當初的大汗現在的皇上逼著他們乾的。
多爾袞太知道冤屈的滋味了。
他本該斥責教導,教這丫頭好好謹守本分,好好記著王府裡的規矩。
可看著這丫頭的眼睛,想起寧國光一心護主,想起她鑲白旗人的身份,這心就狠不下去了。
自己家的奴才,比正白旗的人更親近些。這可是正經旗下人,不依靠他,能依靠著誰呢?
“腳踝上了藥,還疼不疼了?”多爾袞問。
見多爾袞的眉頭鬆了,寧翹就知道這是把人哄好了。
立刻笑道:“不怎麼疼啦。這藥很好的,明兒早起就好啦。”
她不想吃虧,也不想這樣委曲求全的吃虧。在多爾袞跟前冒險說出來,唯一的倚仗,便是多爾袞的護短。
這位是有帝王之心的人,不管他在歷史上有沒有做成皇上,至少他是有這個心的。
而歷來開疆拓土的帝王,最喜歡的便是直臣純臣,只忠於自己的臣子。
福晉有私心,佟佳氏有私心,她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可能豁出一切去依靠多爾袞。
但寧翹可以啊。她的出身就決定了她的立場。
更何況,寧翹的目標是先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講其他的事情。
她對多爾袞表明了忠心,堅貞的純臣之心,相信多爾袞會感受到的。
被抱到床榻上的時候,寧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說著說著,到床帳裡來了?
下一秒,寧翹就感受到了多爾袞。他是真的都感受到了。但是這個表達方式呢,稍微有點猛。
床帳落下來的那一刻,看著外頭微微晃動的光亮,寧翹伸手攬住了多爾袞的肩背。
男人的肩背寬闊她抱不住,但是已經盡力了。
唇角微微勾起,這個結果就很好了不是麼?
多爾袞宿在了她這裡,就表明了對她的相信。不知道佟佳氏那裡,又是個什麼光景呢?
佟佳氏應該氣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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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這裡一直沒睡 ,一直在等著邀月堂的訊息。
燈亮了許久,永平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主子,邀月堂那邊的燈都熄了。主子也歇了吧。天色不早了,主子現在是雙身子,您可不能這麼熬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