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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時,可曾想過會得罪張貴妃?比起不為她診治,張貴妃最痛恨的,是和曹氏接近的人。”
說罷他微微撩眼。
“我以為你是不懼不怕,才如此大膽行事。”
辛夷抿著嘴唇,站在原地看他。
剛剛睡醒的傅九衢,清冷的眸子不見戾氣,還有幾分難得的溫柔,如此專注地盯著她,像是促狹,又像在看他喜歡的女子,明明暗暗,極易讓人沉醉其間……
辛夷嘆息。
老天肯定會原諒她的。
對著這樣一張臉,一雙眼,一個人,她真的說不出狠話,儘管傅九衢今天做的事,足夠她往這張俊臉上呼巴掌了。
“好吧,我承認,我慫,我怕。”辛夷恭順地行禮,低頭請教:“請郡王指點迷津,我眼下該怎麼做才好?”
傅九衢盯著她,遲疑片刻,頭一轉。
“你們家晚上吃什麼?”
“啊?”辛夷老子差點沒轉過來。
傅九衢袖袍微拂,突然哼一聲。
“你既然誠心道歉,那本王這次便原諒你。大寶二寶三寶呢?三個野孩子,知道他傅叔來了,也不出來拜見!”
三小隻之前被辛夷吩咐不許出來,方才聽說傅叔要走,早已偷偷尾隨了出來,如今就藏在內室的門後,聽到傅九衢的聲音,呼啦一下,全出來了。
“傅叔!”
“傅叔!”
“我在這兒!”
“三寶在這兒。”
一念走上前,恭敬地行禮。
“傅叔,吃個便飯再走吧。”
傅九衢猶豫片刻,不鹹不淡地嗯一聲,望向不知所措的孫懷,又看了看辛夷,淡淡一笑。
“那本王便將就吃點,和孩子說說話。”
說著,他被三小隻簇擁著往裡走了。
孫懷乾笑,看看辛夷。
辛夷則是無語地凝視著他。
兩個人眼對眼。
辛夷:“我方才給郡王道歉了嗎?什麼意思?”
孫懷輕咳一下,小聲道:“郡王也是為了娘子著想。如今朝中,張曹兩家勢同水火,張貴妃毀了臉,那可是宮裡多少人喜聞不見的事情,要不太醫為何總是診治不好?”
是啊!
堂堂大宋朝廷,就沒有一個太醫能治好?
辛夷先前真沒想到這一層。
孫懷見她開了竅,笑道:“郡王前陣子帶娘子離京,就是為了避免娘子捲入其中……”
辛夷:“不卷也捲了,逃也是逃不掉的。”
孫懷瞥一眼傅九衢的背影,嘿嘿地笑:“有郡王憐惜著娘子,您大可放心便是。郡王不願娘子得罪張氏,當然也不願娘子得罪曹氏……明白麼?”
辛夷動作一僵。
在原地站了片刻,回想傅九衢的種種,突地有點明白了。
給曹氏看病求子,自然會得罪張氏。輕易把張氏的臉治好,又怕惹曹氏不高興。所以,幾次三番拒絕張氏,算是已經給足了曹氏的臉面,再入宮治好張氏,只要她拿捏得宜,不僅兩頭都不會得罪,還能兩頭討好。
“娘子還看不出來麼?”
孫懷見她久久不語,又多了一嘴。
“郡王今兒過來,就是怕宮裡頭為難你,特地給你撐腰來了。”
辛夷一怔,沒有吭聲。
其實她知道,今天她若就那樣乖乖地跟孫懷敏入宮,十有八九也會遭到刁難和報復,想要全身而退,不太可能。
如今有了廣陵郡王撐腰,張貴妃現在就算恨慘了她,多少也得顧及幾分。畢竟,不論張家還是曹家,都不願意把長公主和廣陵郡王這兩個官家的至親,推向對家……
“噓。做人真難。走吧,吃飯。”
~~
廣陵郡王在辛夷坊裡待到夜半時分才離開。
吃罷一頓便飯,三小隻又興高采烈地拖著傅叔去後院,看他們挖的地,準備打的井。
後院有一道木門連通河渠,夜晚有流水的聲音,十分靜謐。
辛夷見傅九衢心情很好,立在寒風中,向他說了用“竹筒”引水的設想,並按《農書》裡的介紹,給他推薦了用大班竹或者楠竹,以及用公母筍來接逗,再用細麻油灰纏縛等實用的方式。
“奇思妙想。”
這是廣陵郡王聽完後的四個字評價。
辛夷其實是不帶希望的建議。
畢竟那樣一個龐大的工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