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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疑惑,可不待她問出口,塔外突然傳來一道尖嘯的叫聲。緊接著,清晰的馬蹄伴著淒厲的雪風呼嘯而來,彷彿有千軍萬馬在馳騁。
“快,圍起來,不要讓他們跑了。”
辛夷與陳儲聖對視一眼。
“你叫的人?”
陳儲聖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沒想到老夫臨到終老,仍會看錯人。本想饒你性命,既如此,那便給我陪葬吧。”
辛夷不知外面來的是誰,站起身剛要解釋,只覺得身子一晃,眼前的老郎中突然變成了兩個,三個……重影綽綽。
她下意識看向桌上的酒,表情凝固在臉上。
“不想殺我,為何下藥?”
“防人之心不可無。”陳儲聖陰沉沉一笑,聲音沙啞如同夜梟般劃過,一把拽過辛夷的胳膊,就勢拔出她腰上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跟我走!”
辛夷一個頭兩個大,腦袋昏沉雙眼發花,就像被人廢掉了武功似的,一身的力氣竟半絲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陳儲聖挾持著沿木梯往藥王塔的二層走去……
~
藥王塔外。
寒風捲著飛雪,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曹翊一身威風的鐵甲,頭戴纓盔,腰懸魚袋,一隻手緊扣掌中長劍,看著不遠處打馬而來的張堯卓,俊眉微微蹙起。
“曹都指揮使,這麼巧?”
張堯卓人未到,笑聲已然洪亮地傳了過來。
這位權知開封府不過四十餘歲,因張貴妃受寵,正得皇帝看重,春風得意。而宮中兩位娘娘素來不睦,身為外戚的張曹兩家亦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
曹翊拱手,“張大人幸會。”
“曹都指揮使為何而來?”
張堯卓似笑非笑,“難不成,是與佳人有約?”
“張大人為何而來,本座便為何而來。”
曹翊聲音清冷,緩緩說道:“本座得聞汴河水鬼作惡,特地前來一探究竟……倘若真有此事,那開封府斷的水鬼案便是冤假錯案,發的安民告示也是一派胡言,純屬弄虛作假,欺上瞞下!”
他言詞頗重,張堯卓卻不以為意。
“哦?為何本官卻聽說人犯與朝廷重臣勾連,要在張家村製造血案,以亂我大宋社稷?呵呵,不知這個朝廷命官,又是何人?”
張堯卓話裡話外不留半分情面,直指曹翊勾結歹人。
曹翊溫聲笑開,不再理會張堯卓的挑釁,擺了擺手,指揮禁軍。
“傳令下去,包圍藥王塔,不許一人漏網。”
張堯卓冷冷看他一眼,沉下聲音。
“來人!把藥王塔圍起來,不抓到人犯,鳥都不許飛出一隻。”
二人在塔外槓上了。
塔內的形勢,更為緊張。
藥王塔之前遭到雷擊,破敗腐朽,無人修葺。雙腳踏上木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隨時就會斷裂似的,甚為赫人。
辛夷身子發軟,任由陳儲聖拖著,一級一級的往上走。
冷風刺骨,匕首的尖芒架在脖子上,冷汗早已溼透了她的後背。
陳儲聖老邁了,漸漸有些氣喘吁吁,但他沒有停下的意思。
“陳太醫,我敬重您的為人,同情你的遭遇……”
“哼!”
“……但冤有頭債有主,我與你家的血海深仇無半分關係,已經為你背了多年黑鍋……”
辛夷轉移了他的注意,陳儲聖“哎喲”一聲,挾持她的那隻手突然吃痛,無力地鬆開。
一聲尖叫!
辛夷身子失去依託,站立不住,整個人直直往下倒去——
一個人影從木梯下的黑暗中疾速掠過。
砰的一聲,辛夷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兩人雙雙摔倒在木梯,順勢往下滾落。
“九爺!”
“郡王!”
空曠的塔殿裡,傳來段隋和程蒼的驚呼。
辛夷的身子在木梯上撞得哐哐作響,沒有辦法控制速度,只覺一雙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下一瞬她便投入了那人的懷裡。
然後,兩人一起咕咚咕咚往下滾。
直到重重摔落地面,她才聽到傅九衢咬牙切齒的冷聲。
“肚子傷到沒有?”
辛夷搖搖頭。
這是她第二次砸在傅九衢的身上,傅九衢的反應和第一次一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