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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太對。
他的雙手寒冷如冰,沒有半分熱度。儘管穿得很厚,暖閣裡的火龍也燒得很旺。
他的目光裡沒有半點溫度,一顆心似乎也冷硬似鐵,儘管她是他的母親,正緊緊握住他的手,也沒有換來他一絲由心的笑容。
“阿九,告訴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傅九衢垂下眼,面色陰涼詭異,眼瞳黑漆漆的,好似在魔域地府。
趙玉卿打了個寒噤。
“張小娘子的死,你就……這麼在意嗎?還是說……阿九,你心裡其實也恨著母親?”
“她叫辛夷。”
傅九衢抽回手,一身孤冷地坐到躺椅上,好像沒有睡醒似的,雙眸半闔半合。
“我乏了,母親回去早些歇了吧。”
~
趙官家新得美人,傅九衢官復原職。
上元節的喜氣未消,這兩樁訊息便傳遍了汴京城。
傅九衢回來了,皇城司那個心狠手辣的魔頭又復活了。
無論是不是傅九衢為求官獻美才獲得了官家的原諒,但傅九衢的迴歸著實令一眾官吏膽戰心驚。
不等旨意下來,送到長公主府的賀喜帖子已然擺滿了傅九衢的案頭。
傅九衢看著孫懷在一張張地整理,淡淡一哼。
“燒了。”
孫懷一怔,“這……爺,都燒了?”
傅九衢:“需要我說第二遍?”
“嘿嘿,那倒是不用。”孫懷笑容可掬地湊上去,委婉地道:“大人們上門來示好,對爺也是好事,小的知道爺不喜歡應付這些傢伙,但人在朝堂裡……”
“你們一個個的,如今都喜歡做我的主了。”傅九衢冷冷打斷孫懷的絮叨,突地側頭,“去備水,爺要沐浴更衣。”
孫懷眼睛一亮,興奮地誒一聲應了。
“爺要去哪裡?”
傅九衢雙唇微抿,氣息無端便沉鬱下來。
“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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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個晚上,後宮裡便鬧了個天翻地覆。
訊息傳到張巡府上的時候,張巡正在因為他那個不爭氣的四弟睡了房裡的丫頭而憤怒。
張四郎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張正祥在旁邊打著圓場,不停地說和。
“一個丫頭罷了,三郎你要氣不過,把我房裡那個春菱拿去使喚……”
“你懂什麼?”張巡狠狠地踹了一腳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張四郎,再扭頭怒瞪張正祥。
“那是我夫人從孃家帶來的丫頭,打小就侍候她,情同姐妹……豈是能由著這個畜生糟蹋的人?”
張四郎抬頭,哭喪著臉。
“那她也沒說她是嫂子房裡的啊,昨兒節氣上頭,我在瓦子裡跟兄弟們多吃了幾杯酒,回來時便頭昏眼花,也沒認得清楚她是誰……再說了,分明是她先來勾我的,我都醉成那般了,本也沒多少心思,是那丫頭……”
“你閉嘴!”張巡崩潰地捂住額頭。
別人家的父母兄弟全是助益,而他從小到大一無所有,只能靠自己的雙手,生生掙出一份功業來,結果這一家子的窩囊廢,不僅不能幫襯他半分,還一直拖他的後腿。
可血濃於水,打斷骨頭也連著筋,他們再不成器,也是他的骨肉血氣。
“一會兒你帶上鞭子,跟我去你嫂子面前請罪。”
“啊?你不是都打過了嗎?還要打呀……”
“打你算輕的,我都恨不得宰了你。”
張巡說著,又想到什麼似的,沉聲吩咐,“如今你嫂子懷著身子,正是嬌氣的時候,你說話注意一點,她要罵你什麼,你也就聽著,只管賠不是………不要惹惱了她,聽見沒有?”
張正祥搓著手,著急地替小兒子求情。
“三郎,你看這……不睡也睡了,你就饒了你弟弟這一次吧。再說了,哪有小叔子去給嫂子請罪的道理……管她是什麼宰相千金,嫁到我們張家,那就是張家婦,凡事得聽你的,哪能由著她撒潑?”
張巡牙槽一咬,怒其不爭地直瞪眼,“你知道什麼?那是宰相府裡出來的丫頭,是他說睡就能睡的?”
張正祥嗤地一聲:“當真那麼金貴,也不會做人家的丫頭了。大不了,讓四郎納她做妾便是……”
張巡氣得腦袋生痛,“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真當這是小事?你們兩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一吼,張正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