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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媽望著前方說,看桑葚唄。
楚畫問,媽,桑葚幹什麼呢?一邊說一邊在老媽媽身邊坐下來。老媽媽依舊望著前方說,你自個看唄。楚畫說,我怎麼沒看清呢?老媽媽扭頭瞄一眼楚畫說,喲,這麼大點兒眼神還不抵媽了?那不站在山崖頂上看冰排呢嗎?身上落了一層雪……楚畫問,看冰排?什麼冰排?老媽媽用手帕揩下臉上的雨滴,然後把手遮在眉處向立交橋望著說,你看,天也見暖和了,河也開了,一塊一塊的大冰排,浮浮悠悠地順河漂下來了?楚畫也把手遮在眉處向遠處望著,她努力想像著桑葚站在山崖頂上看冰排的畫面,但她失敗了。她沒那種生活,想像不出來。她問,媽,那桑葚看冰排幹什麼?老媽媽嘆息一聲說,咳。想你大哥唄?年年三月初十開河的日子,桑葚都站在山崖上就這麼看哪看哪……楚畫揚起頭向前看。前方只有現代化的大城市,只有巨大的立交橋,只有密密麻麻的車輛在秋傻子雨中旋轉。倒是有幾個雨滴敲在楚畫的臉上,把一股涼意傳送到心底化作一種淒涼。她問,年年三月初十桑葚都站在山崖上想我大哥?為什麼在這個日子?
老媽媽不作聲。
楚畫依舊想像不出那種畫面,卻感受了飄雪的冬日站在山崖上面對一河冰排思念情人的蒼涼。那種闊遠無際的蒼涼。在這種闊遠無際的蒼涼之外,又包裹了老媽媽對兒子和未來兒媳思念的蒼涼。層層的思念和厚重無極的蒼涼感像一河冰排那樣湧動,楚畫就一連哆嗦了幾下。楚畫想,老媽媽所以精神失常,或許就是為了能在幻視幻聽的狀態下見到她的已經失去的親人?她斷定,此處就是老媽媽心靈裂痕,此處就是老媽媽精神分裂處。
門鈴響。楚畫跑去開門,是收水費的。楚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