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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說:攆?我還巴不得叫他們攆呢!回去!給我坐著!老老實實地坐著!這老死婆娘!打個電話也過來攪和!再不老實就掐你!回去坐著!梨花又被推搡到陽臺上去了。羅蘭跑回來拿起電話說,媽呀?家裡怎麼樣?啊,啊啊,啊……媽呀,這家我也不想長幹。這老瘋太太可鬧人了。幹兩天我就走人哪。好了好了。羅蘭又在撥電話說:喂?你是四川省西昌市……呀?你聽出來啦?老妹呀,姐又換了一家。這家可好了。人家可都是念大書的,一說話呀,文質彬彬的。啊?是個老婆娘。老糊塗。神經病。呀!說說又來了!你等一等別撂啊?她放下電話跑過來。
1 羅蘭(2)
梨花夾著一雙鞋,正在開門。
羅蘭跑過來一把抓住梨花的胳臂,喊說:你幹啥!
梨花嚇了一跳說:喲,不是又沒糧了嗎?剜點苦媽菜克。
羅蘭說:誰說沒糧啦?
梨花說:不是你剛才說的嗎?
羅蘭說:我什麼時候說來著?你要氣死我呀?回去!
羅蘭拽梨花,梨花掙說:孩子還沒吃的呢?哇哇叫呢!
羅蘭咬牙切齒地掐梨花的大腿說:回去不?你回去不?你回去不?
梨花還是掙說:媽喲!孩子沒奶喲,餓的嗷嗷叫哎!孩子他奶奶喲,讓俺掰一棒青包米嚼嚼甜水喂喂孩子啵。媽呀,你可別掐啦。羅蘭越聽越氣,越是使勁地擰。梨花越是拼命地掙,孩呀!媽是豁出去啦!媽給你偷著掰一棒青包米吃。媽嚼了水兒餵你!那青包米水順甜順甜的!喲!孩子他爹喲!你就看著你媽掐我呀?羅蘭乾脆把梨花拖進了屋。對著梨花的屁股踢了幾腳。然後又拿起電話說,你聽見沒?你說氣人不氣人啊?你跟她說什麼她也不明白?你說這錢掙的容易不容易?你可不知道哇?當保姆是什麼氣都得受?哎!這回好。這老婆子糊里糊塗。說啥他們家人也不能信。等他們要回來時,我再把她收拾得利利整整的。她看看鐘,呀!他們真要回來了!她趕緊收拾屋。
林香雨開門進屋,這時羅蘭正在給母親梳頭。林香雨一下子就樂了說,羅蘭,母親怎麼樣?羅蘭說,喲!你這老孃啊,一會兒說沒糧了,得去剜什麼苦媽菜?一會兒又說要哄家雀,說是高粱通紅通紅的都叫家雀給彈光了,一會兒又叫快跑,大兵來了見著姑娘媳婦就攆。可有意思了。還行。我一說,就回屋坐著去了。這不?跟腚洗臉,梳好幾回頭了。你這老媽可真乾淨啊!林香雨說,是呀,我從認識咱媽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總是這麼幹淨。對了,家裡電話怎麼總是佔線?羅蘭說,是電話沒放嚴。
謝天書回來了。拿著很多圖紙。他說,今天可是輕鬆了,一點兒也不惦著老媽。如果這樣,你評職稱影響也不會大。
午飯後,謝天書和林香雨都走了。
羅蘭打電話,她撥了好幾次終於撥通了說:喂?聽出我是誰了?你來呀?馬上來,快點。沒事兒。保證沒事兒。他家就一個男的,剛走,上課去了。兩節課呢。還剩下一個瘋老婆子,啥也不明白。沒事。保證沒事兒。三室一廳吶。快呀?我告訴你怎麼走……
大約過了一刻鐘,羅蘭扒貓眼向外看著,一會兒,開門,進來一箇中年男人。羅蘭沒讓那男人說話,拉著他進來到各屋看了一遍。那男人樂得一下子摟住羅蘭就啃。
他們在床上滾著。
梨花腋下夾著一雙鞋走出來想去開門。她開不開,搞得門鎖喀喀響。羅蘭披散著頭髮跑出來,拉住梨花就向陽臺上拽。梨花掙扎著。羅蘭連掐帶擰,還是把她拉到了陽臺處。然後急忙跑回了臥室。
梨花坐在藤椅上全身哆嗦著。她不斷地用手撫摸著那隻被掐被擰過的胳臂。梨花的兩隻眼睛漸漸地溢位乾澀的淚水說:孩子他爹呀,我從6歲到你們家,你媽從6歲開始就掐我,掐了多少年哪?你咋不可憐可憐我呀?天浩哇,天紅啊,天雲哪,媽媽活不起了。沒有滷水,媽投井吧……
她夾著鞋光著腳,悄悄地往門處走。
電話鈴響。
梨花轉回來接電話說:天紅啊?小點聲啊!叫他們聽道了打我,掐我,就像你奶奶那樣掐我呀?天紅啊,快來呀!
羅蘭出來了。
梨花丟下電話歪歪斜斜地往門處跑,急忙開門。羅蘭光著身子,圍著一個毯子跑出來一把把梨花從門外薅回來。咣地關上門。咬牙切齒地掐。
梨花忍受不了,突然大叫了一聲說:天紅啊!媽遭罪啦——電話在電話機旁邊,並沒有放上。羅蘭和梨花撕拉著。那個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從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