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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喝了一些酒,身體輕飄飄的,四肢漸漸發軟,我感覺到有人從背後輕輕地擁著住我,將我摟在懷裡,滿身的倦怠得到了撫慰,我已經累得不想再掙扎下去……
媽媽……我呢喃地喚了一聲。
然後漸漸沒有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眼睛裡射入刺眼的光芒,意識漸漸回來,我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是傭人阿香,她的大嗓門帶了一絲哭腔:“我不知道——我早上過來,江小姐睡著在浴缸裡……”
我聽得阿香哭天搶地打電話,她嚇得要死,可能以為我自殺。
我睜開眼,看到身處在的寬敞病房,落地窗簾開了一道縫隙,有淡淡光影灑進來。
一刻鐘之後房門被推開,勞家卓急衝衝地跑進來,一貫鎮定冰寒的蒼白臉孔有焦急之色。
護士正在給我量體溫。
我似乎有些感冒。
勞家卓坐到我床邊,纏著紗布的右手有些抖,撫摸我的臉頰:“映映,感覺怎麼樣?”
我不想說話。
他皺著眉頭起身找醫生。
張彼德在外邊低低的聲音:“江小姐病情如何?”
點滴落下來,我睡了過去。
我睡過去了一會兒,又模糊著醒過來,躺在房間裡的床上,聽到外面的客廳裡傳來男人低聲的交談。
張彼德聲音壓低:“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看了看手,護士已經拔了針,口有些渴,我掀開被子爬起來。
張彼德站在沙發邊上,不滿地看著勞家卓,聲音清楚分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也不是以前的年紀了,怎麼還會鬧到如此地步,你看看她,原本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現在瘦得跟張紙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家卓臉色慘白低喝了一聲:“放肆!”
張彼德卻絲毫不懼他的陰寒臉色,脊背挺直猶如面君諫言的錚錚忠臣:“你若是愛她,五年前就不該丟下她,你要是不愛她,就趁早放開她算了!何必兩個人活受罪!”
勞家卓倏地站了起來,目光狠厲地盯著他:“我愛她!我怎會不愛她!”
他對著張彼德嘶聲低吼:“我願用我的命換回她受過的苦,可是還有意義嗎,我能夠嗎,我還能做什麼?”
甚至我都從來沒有見過他情緒這般的失控,張彼德有些驚又有些懼地看著他,只好放低聲說了一句:“家卓……”
勞家卓清明眉目只剩下了一片慘然,他扶著沙發,轉過了臉不再說話。
張彼德這時才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他一時脫口而出:“映映,怎麼起來了?”
勞家卓也看到了我,他馬上走了過來。
“你們太吵。”我漠然地答。
勞家卓說:“我送你回去。”
我不願在醫院,坐他的車回去,因為藥水的關係,我一路上依然在模糊著打著瞌睡。
一直到我覺得車開得時間有些長了,睜開眼,車子已經停在鬱鬱蔥蔥的花園道。
張彼德在前面率先推開車門跳下車。
我站出去,看到景緻優美的開闊花園前一幢|乳白歐式別墅,白衣黑褲的傭人正從廊下匆匆走過來。
司機拉開了後座,勞家卓下車時,忽然一個踉蹌,張彼德慌忙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他。
他有些站不穩。
勞家卓晃了一下,只好低著頭站了一會兒,才抬腳往前走。
我垂首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我看到眼前的房子連著的碧藍海灣,遠處海面上白帆點點。
他帶我回到的是勞家的石澳大屋。
勞家卓一進屋子就坐在了沙發上,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郭嫂出來打招呼:“二少爺,回來了——”
看到我隨著他進來,眼睛一亮:“映映小姐!”
又有傭人上來給張彼德斟茶,勞家卓揮了揮手,讓人下去了。
張彼德端了杯茶,識趣地跟著走開了。
勞家卓看著我:“映映,過來坐。”
我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他低低地說:“我今天還有工作,你先在家裡住幾天,家裡沒有人在,老太太陪老爺子去了美國了,香港夏天太悶熱。”
他喘了一口氣,歇了一會,才勉強提起精神繼續說:“我已經替你向公司請了假,你剛剛出院,在這裡住幾天,家裡醫生傭人都方便一些。”
他想了一下,又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