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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有護士過來登記,大批的記者和湧入,我臉上被裹著嚴嚴實實的紗布只透出兩隻眼。
“Elly Mores。”我嘶啞著嗓音隨口報了一個名字。
“需要我們聯絡你的家人嗎?”
我搖搖頭。
掛著點滴睡了兩日後,第三日護士給我拆去了臉上的紗布,我只覺得躺在慘白的病房,周圍的呻吟和抱怨聲簡直令我發瘋,我從醫生的值班室拿了件大衣,從後門溜出了醫院。
我在聖潘克勒斯火車站買了一張車票,隻身前往歐洲大陸。
在康斯坦茨的第三年,我搬到了博登湖附近德瑞邊境的的一個小鎮上。
康城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小城,我在安靜的街區租了一棟小房子,有一個帶籬笆的小花園,託比很喜歡。
託比是我收養的一隻狗,混種牧羊犬,被遺棄在勞次林恩火車站,我將他帶回家,帶他看獸醫,給他買狗糧,直到它長大,居然有兩英尺高。
他長得又高又壯,非常的漂亮。
我初到康城的頭一年,每隔兩個星期去一次默德薩克教授的心理實驗室,所有的精力除去對付我心裡的住著的那個魔鬼,我幾乎喪失了一切生活能力。
有時情況比較好一點,我會出門,沿著湖區旁邊的道路散步。
收養了託比之後,他喜歡在我身前歡快地奔跑,我則在後面懶懶地走,有時會在附近的咖啡館坐會兒,還跟著麵包房熱情的老闆娘學了一點點德語。
但大部分時候很糟糕,那些絕望的黑色如潮水一般湧來時,我甚至打過託比,用過各種東西,有時是鍋鏟,衣架,手上隨便一個什麼就砸過去。
可是他從來不哭,也不叫,捱了打就嗚地一聲跑開,但他很快就回來,然後睜著黑色的溼潤雙眸,望著我躲在房間裡崩潰痛哭。
按照德國動物保護的相關法律,我已算是虐待動物,已經足夠讓我剝奪動物的領養權,可是託比一直陪著我。
後來我再也捨不得打他,我嘗試過鞭打自己的雙腿。
託比一次又一次地阻止我,然後依偎在我的身旁,用頭蹭我的懷抱舔舔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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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沾染了我的壞處,也有孤僻之處,有時我們慪氣,卻又在孤獨裡互相擁抱。
我的爺爺在我離開國內的第二年因病去世,小姑姑瞞了我很長一段時間,但最後我還是得到了訊息,那夜我在教堂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家裡人都不是基督教徒,不知道我的懺悔和祈禱他能不能在天國聽得到。
情緒在極端的壓抑和痛苦之下,默德薩克教授建議我可以寄託宗教,康城有所湖區主教教堂,哥特式穹頂下角落裡的風琴手有一張虔誠憂鬱的面容,我坐在椅子上,耳邊聖歌圍繞,我抬頭望著陽光穿過彩繪的玻璃窗頂,一格一格緩慢地移動,心裡的那個困獸慢慢平靜下來。
我情況漸漸得到了控制,默德薩克教授在工作的間隙,他偶爾會和我聊聊天。
Emma是我在開始接受治療後,才得知我人已經到了德國。
她致電給我,抱怨著說:“映映,火災發生時我託人尋邊了倫敦的所有醫院,都不見有你的名字。”
“Emma,謝謝你的關心。”
“映映,你贈我的那幅畫,有人開了天價要買走。”
“Emma,那是你的畫,你有權處置它。”
“但是若有人打聽畫者的下落呢?”
“你可告知了旁人?”
“拜託,那時我亦不知你在何處。”
“那就好。”
“你不想聽聽是誰買了它?”
“不,我不想。”我掛了電話,出去草地上陪著託比玩丟球。
這條街道房子相隔都有一段距離,鄰居之間很安靜。
能夠獨立正常生活後,我進入一個專科學校修讀無用的藝術史,經過教授的介紹,我每個月有幾天固定去康城一個自閉症兒童教育訓練機構,教那裡的小朋友畫畫,然後收集他們的繪畫給心理學家進行比對分析,以對他們進行相應的治療。
默德薩克教授建議我可以工作,我是因為當時乘坐長途火車上來到歐陸時,因為燙傷的發炎和感染,和我一個車廂的一名護士教會了如何我給自己包紮和注射,默德薩克教授有一個醫學研究診所,他建議我去上培訓課程,他說倘若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