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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有點怔怔地說:
〃弟兄們!我……出事兒了……〃
90.踏上歸程
伸手不見五指的塞北黑夜,在緊鄰湖畔的這片旅館區內,隱隱傳出女人的哭聲( 似乎還不止於一個女人 )和幾聲狗吠,直到後半夜時又有一場大雨來臨……那嘩嘩的雨聲淹沒了別的一切聲音……
天亮時雨才停,一項來自雜誌社上方的指示迅速傳遍了每一間屋子:例行早飯取消,請大家收好東西立即上車趕路。
同住一室的馮彪、老鄭、齊自立提著各自的行李來到那排平房前的空地,依次上到來時乘坐的那輛IVEKE上,馮鄭二人佔據了一個雙人座,餘在同排的一個單座上坐下,剛坐下不久,只見金老闆帶著一身怒氣朝著這輛車子疾步走來,走到車門口探進頭來對著萎縮在座的大胖子怒不可遏地宣判道:
〃你……下車!齊自立,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昨天夜裡社委會緊急做出的一項決定:你已被《豆蔻》雜誌社開除了……就地除名!不用再跟車回去了!什麼原因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需要我當眾拿來講吧?下車!快點!〃
齊自立滿目迷茫面紅耳赤地提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這時候,他有點不明智,沒有選擇立即在眾人的視野中趕緊消失,而是有些發傻地站在車旁,彷彿是一個戀戀不捨的送行者似的,目送著車子開走,遠去……其情其景煞是悲慘!當車上有人發現韓姓少女並未上得此車時,另有人說看見她上了老闆的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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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路沉默……顯然是剛才離開時突然發生的那一幕深深地刺激了大家!
然後,又是一程的竊竊私語,不明真相者猜度著事情的緣由,但他們恐怕一時無法知道什麼,參加過昨夜金老闆房中緊急召開的社委會的郝強等領導們不會講,聆聽過當事一方親口敘述的馮彪、老鄭更不會多言……
由於這一帶近些天來連降暴雨地況極差,途中還幾度遇阻,這三輛車直到中午過後才回到神木,還停在他們來時住過的那個賓館門口,金老闆從他的小車上走下來( 未見那女孩下車 ),找到《豆蔻》的女主編,讓她和自己的夫人陪著女孩乘坐自己的小車繼續向前趕路,務必要在下午三點鐘前趕到榆林機場,乘飛機回去……顯然這屬於對受害一方的安撫工作。
其他人進入賓館的餐廳吃午飯,飯後在賓館前的停車處金老闆當眾又有新指示新安排,說是臨時聯絡到附近的一個全國著名的測繪大隊,準備投入人力對其進行深入細緻的採訪工作,用集體的力量做出一個有影響的大稿子來,他馬上宣佈了一個特別採訪小組的名單:由其本人親任組長,由郝強擔任副組長,成員由《豆蔻》編輯部的全體編輯記者外加《文化生活》的方海、竹子、陳衛國、孫天福組成。
當時的情景是:金老闆每唸到一個名字,一個人便上車去提自己的行李,然後進賓館入住,當唸到陳衛國時,他肩背一個十分誇張的大包一路碎步小跑顛兒過去的情景惹出了一片笑聲……
沒心沒肺的馮彪,甚至沒有意識到:能夠進入這個特別採訪小組意味老闆對你業務能力的一次肯定……或者更真實地折射出你與老闆關係的親疏程度,他的消極淡泊顯然已令老闆對其信任度在降低,《文化生活》這邊,除去已被開除如棄狗一般拋於荒野的齊自立,只剩下他和丁麗麗了,而人家小丁是個女的,是嬌小姐。面對這個結果,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落,反而暗自慶幸沒有他……這樣就可以馬上回家了,出來已近十日,昨晚齊自立的醜行發生之後,他覺得此次旅行應該結束了,和老鄭一起返回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老闆唸完了名單,被點到者拖著行李準備再度入住那家賓館,有幾位還跑到車邊來和先回者告別,劉明明就是專門跑過來跟馮彪、老鄭握手道別的,這時在同一輛車的另一個視窗上,一幕盛大而感人肺腑的告別演出已經開演……黃少婦和她的〃筆會情人〃……那位已被點名進入特別採訪小組的《豆蔻》的男編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令車上車下的旁觀者無不為之動容……
車子開動前還有一個插曲,那輛車上的辦公室主任跑到這輛車的門口,請馮彪到那輛車上去坐:那輛車現在人少確是實情,因為《豆蔻》編輯部的全體人員都被留下了,但專請馮彪卻實屬善意之請,是代表著那輛車上小民意的一個邀請,說明的是他在此行之中與人為善的得體表現讓大家很有好感……
就在馮彪面對盛情之邀未置可否之際,同座老鄭一把拉住他的手:〃小馮,別過去,聽我的!千萬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