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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在西城開了一家北京新聞,專探革命黨訊息。其人姓黃名祺,廣東人氏。慶親王便叫接見,那黃祺進了大廳,請安已畢。慶親王便問:“這幾天外面可有什麼訊息。”
黃祺見問便答道:“卑職聞政府禁菸,政務處已擬定條陳,但督辦一缺,現任何人,所以特來叩謁探詢。”
慶親王道:“禁菸是內政,將來屬於民政部,一定是肅王善耆坐辦或是陸宗輿吧。”
黃祺一聽肅王督辦,心中不免躊躇,坐辦陸宗輿,是南方人,在他身上或可揩油。主意想定,別敘寒暄。慶親王見他是來探聽禁菸訊息的,便舉起茶杯送客。黃祺辭了出來,回到報館。躺在彌陀榻上,抽了一會大煙,已是六點餘鍾,便令開飯用過晚膳。又抽了一會大煙,便踱進編輯室,見編輯已經編稿。便問:“今日有什麼好訊息?”
那編輯先生說道:“上諭已經下來,禁菸大臣已經派肅親王善耆,副大臣陸宗輿。”
黃祺說道:“我聞得陸宗輿有病,不能到行哪。”
編輯先生以為總辦聽來訊息,一定是確實,便在上諭後段編了一條新聞,說副大人陸宗輿現抱采薪之憂,一時不能到任。政府另行物色相當人繼任云云,將稿發了出去。次日就登載出來了。那陸宗輿見了上諭派他為禁菸副大臣自然是一團高興。早晨上朝謝恩回來,見北京新聞在上諭後面登了他有病新聞,便十分不快。他想這新聞,不知是誰與他過不去,這事非自己去交涉不可。便命備馬車到報館,由東到西,不消一刻,到了報館門口,剛將馬車停住。只見裡面走出一個人來,說道:“車上不是陸大人嗎?總辦在宅裡等候已久,請大人到宅就是。”
便領著馬車到間壁一條衚衕內大門停住。那人便請陸大人下車,引了進去,到了客廳,那部辦黃祺,早已衣冠齊整地候在那裡。陸宗輿見是一員觀察不免也要客氣起來。彼此寒暄一番。便問這條新聞的出處。那黃祺便將新聞底稿拿了出來陸宗輿一見稿子,便嚇得閉口無言,原來這底稿所載的是說該大臣抱有癮疾,十分深重。為朝廷所知,大有朝不保夕之勢。下面尚有許多記載,於他個人有關,俱用紅筆勾去了。並且這稿子是軍機處起稿用的紙。陸宗輿此時額頭上只是流汗。倒是黃祺若無其事地說道:“大人不必擔憂,好在這事尚未揭曉,卑職明天由報館更正就是了。”
陸宗輿是善於應酬的人,被他一提,便打恭作揖地向黃祺說道:“貴報不攻擊私人,鄙人是早已知道,不過這事關礙鄙人前程很大,還請幫忙才是。”
便在靴統內抽出一張賬房銀票,押在茶杯底下,便告辭出去。次日便備一份禮,送與慶親王,名曰炭敬,據云是五萬銀子。黃祺得人錢財,與人消災。便在報上登了傳聞不實的新聞,才算了案。正是:疑心生暗鬼設計敵官僚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百二十一回 實彈擊仇殺身成仁 滿斛飲恨借酒消愁
再說光緒皇帝,自迴鑾之後,仍軟禁在瀛臺。太后不許他再行親政。皇帝的身邊,只有瑾妃一人伺候。光緒帝每於花晨月夕,就景傷心。又因瑾妃在旁,便想起珍妃的慘死,不免時常欷噓流涕。瑾妃見皇帝哭了,也掩面悲啼,他二人時時楚囚對泣,竟無一人去排解過了些時,已交冬令,北風凜冽,雪花亂飄,平地積雪,海子裡冰,已結得非常之厚皇帝見了,不覺大發奇想,要從冰上走過去,到對面遊玩一番。瑾妃忙對皇帝說道:“那冰尚未結實,皇帝不可冒險。”
光緒皇帝一定不肯聽,決意要踏冰渡過去。於是叫一個小太監扶持著,一步一步地,從冰上走過去,遊玩了一回,仍從冰上回來,瑾妃倒也非常的歡喜次日皇帝又要踏冰,仍叫小太監扶著。皇帝又從冰上走過去。那近岸的冰塊,果然結得很厚。但走了正中,水漸漸地深了,只見有水,不見有冰。光緒皇帝心中疑惑,便不敢前走誰知那小太監一腳已陷到水裡去了。光緒帝顧不得那小太監,忙掉轉頭來,跑回瀛臺而去。後來想了半天,才知道大約是昨天踏冰,到對岸去遊玩,又被太后那裡有小太監看見,奏知太后,太后派人到海子裡,把正中的冰塊打碎了。因此光緒皇帝的交通,仍是與從前一般的繼絕。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瞬之間,又是幾年的歲月。這幾年之中,倒也苟且偷安,並無變故。那一年朝中的大臣,又紛紛地更動一番。把兩湖總督張之洞,調署軍機大臣。袁世凱調任直隸總督,總理大臣是慶親王奕匡。協辦大學士徐桐。又下諭旨禁止纏足,實行滿漢通婚。太后這年,很做了些事。到了五月中旬,安徽撫臺恩銘,忽然被刺。那刺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