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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問道:“軍官都是什麼出身?”
袁世凱奏道:“都是北洋講武學堂學生出身。”
皇帝讚道:“很好。”
又同袁世凱談了許多變法維新的政見。袁世凱也迎著上意,奏了許多的條陳,無非是練軍隊,興學堂,辦實業,那一類的時髦話,皇帝大喜。袁世凱退出來由譚嗣同領他去見翁師傅,康有為等一班帝黨的重要人物。皇帝又頒諭旨,賞袁世凱兵部侍郎銜,命他督練新軍。袁世凱更十分快樂,又與李蓮英訂下交情,在京中酬應三日,仍迴天津,見過榮祿,又往小站去了。按下袁世凱不表。且說康有為等見袁世凱已入其範圍,外有兵力,足以制住榮祿,便放開膽子,實行變法,奏請將翰詹科道各衛門,分別裁併;設立新機關,以重政務。這一封摺子上去,那些頑固大臣們,都非常懊恨。其中最有力的,如許應騁懷塔布,這兩個人一個是明著反對,一個是暗中設謀。那榮祿又時常入京,與李蓮英密議之久,事事從中破壞。忽然這時有一個禮部往事,名叫王照,字小航,直隸天津人,因為瞧皇帝破格用人,擢升新進,只要能上條陳,便可仰邀恩澤,他因為熱心做官,便上了一個奏摺,內容大概是請皇帝剪髮易服。他寫了奏摺,便懇求禮部尚書許應騁,懷塔布二人代表,被許應騁、懷塔布偷看了奏摺,見他奏請的是這門一檔子事,許懷兩人,本是頑固派,見王照請皇帝剪髮易服,不但以為可笑,而且深惡痛恨。便將那摺子壓下,不進呈皇帝御鑑。卻反塞在懷塔布的衣袖內,打算送到皇太后宮中,請太后去看。那王照探明訊息,知道這事不妙,就趕緊去找康黨,求他們設法援助。康黨之中就有御史宋伯魯楊深秀等,立刻上了封奏,奏明此事。皇帝大怒,下了諭旨,命許應騁明白回奏。次日許應騁果然回奏道:“為遵旨明白回奏事。悉本月初二日,臣俯憑直之招尤,仰荷聖明洞察,許自陳達。良深感悚。謹將被參各節。為我皇上縷晰陳之。如原奏謂臣腹誹朝旨,務使裁減其額,使得之其難,就之者寡一節。查嚴修請設經濟特科一摺,系下總署核議。臣與李鴻章等,因其延攬人才,轉移風俗起見,當經議准許復陳,若臣意見參差,可不隨同盡稿,何至朝旨既下,忽生腹誹。而誹存於腹,該御史奚從知之,任意捏誣,已可概見,至歲舉仲額,應臣部議妥,具奏恭候欽定,臣維事關創始,當求詳慎,自古名臣善諭,斤斤以珍惜名器為要圖,況鄉舉一階,諸庠所重,倘過為寬取,恐濫竽充選,鄙人之所害,即高士之所羞,人才何由鼓勵,是以與同部部臣,熟商定額,期於協中,既不敢存刻核之見以從苛,更不敢博寬大之名以要譽,且現未定稿,該御史竟謂臣務欲裁減,不知何所據而云然,向來交諭之事件,未經議奏以前,言官不得僭越條奏,今該御史隱挾私見,逞臆遽陳,殊非禮制,原奏又稱詔書關乎新政,下禮臣議者,臣率多方阻撓一節,近來迭奏明諭,如汰冗兵,改弄科諸事,均不隸臣部,豈能越俎代謀,此外惟楊深秀釐正文體一摺。系奏旨交議,按之西學時務,無甚可涉,且未擬稿,何得雲多方阻撓耶,原奏又稱臣接見門生後輩。輒痛識西學,遇有通達人士,則疾之如仇一節,悉臣世居粵嶠。洋務素所習聞,數十年講求西法,物色通才,如熱學洋務之華廷春,粗練槍隊之方耀,善制火器之賴長,均經先後奏保,及車中事起,三員早已凋謝,未展其才。臣深惜之,方今時事多艱,需才孔亟,冀有所益,並賴以務求實際,毋尚浮華,初何當痛識西學,該御史謂臣仇視通達時務之士,似指工部主事康有為而言,康有為與臣同鄉念知其少即無行,迨通籍旋理,屢次構訟,為眾諭所不容,始行晉京意圖倖進,終日聯絡臺諫,夤緣要津,託辭西學,以從視聽,即臣厲已幹竭再三,臣鄙其為人,概予謝絕,嗣在省會館,私行聚眾至二百餘人,臣恐其滋事,復為禁止。此臣修怨於康有為之所由來也,比者飭令人對,即以大用自負,向鄉人揚言,乃奏旨派充總理衙門章京,不無觖望,臣在總署有堂司之分,亟思中傷,捏造浮辭,諷言官彈劾勢所不免,前協辦大學士李鴻藻,當諭今之以西學自矜者,絕無心得,不過藉端牟利,借徑弋名,臣素服其諭,今康有為逞厥橫議,廣通聲氣,襲西報之陳說,輕中朝之典章,其建言既不可行,其居心猶不可測。若非罷斥驅逐回籍,將久居總署傳諮要政必刺探機密。漏言生事,長住京師,必勾結朋黨,決意排擠,搖惑人心,混淆國事,關係非淺,臣疾惡如仇,誠有如該御史所言者,原奏又稱臣深惡洋務一節,臣自承乏總署,已逾一載,平日仰蒙召對,輒以商務礦務製造等事,皆屬當務之急,臣屢陳天聽,請次第施行,臣是否窒塞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