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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結果高昂的熱情被他如此冷淡的一句話打壓的頓時歇菜,然終究是自己奮鬥數個通宵的成果,她不放棄的努力道:“殿下,您就瞧瞧吧,保準不會失望。”
安玥抿唇,眼神驟然冷下來,周身溫度下降不少,秦公公擔憂他病體未愈不可動怒,在一旁屢屢給容卿使眼色,請她幫忙勸著些,容卿回他一笑,將眼神轉向了窗外,顯是作壁上觀,殿內一時靜寂無聲,半晌後安玥將碗放下,撿起了桌上那本奏摺,阮青頓時面上一喜,卻見他將其丟到了容卿身上,說道:“你來看下。”
“喲,殿下真是說笑,我這個出身青樓出身的花娘,能識得自己名字就不錯了,哪裡看得懂狀元娘子寫的兵書。”容卿撒嬌狀的拿拳頭在安玥肩頭捶打幾下,將奏摺又放回了安玥面前,安玥警告性的瞪她一眼,容卿無奈的聳聳肩,只得又拿了起來,笑道:“好好好,殿下讓看,咱就看,只是若是哪裡說的不對,殿下可要恕容容無罪才行。”
“廢話真多。”安玥衝秦公公招了招手,示意他將空碗收走,見容卿筆直端坐,臉上竟是難得一見的嚴肅認真模樣,便感興趣的問道:“如何?”
“字寫的不錯,筆鋒犀利穩健,沒個十年八年怕是練不出。”“啪”的一聲,容卿將奏摺合起來扔回桌上,語氣陡然一轉,又道:“除此之外,一無是處,就算拿來當炭火盆的引柴都不成,氣味著實嗆人。”
自己嘔心瀝血的著作,被個青樓□點評,對於心高氣傲的文人來說,已是莫大的恥辱,偏生她還將其貶的一文不值,然受禮教束縛,她又不能以牙還牙,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暈死過去,深呼吸幾次才硬是壓了下去,臉上卻是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的神態,冷冷的說道:“無知可以理解,但是信口開河便是你的不對,請適可而止。”
容卿一下縮到安玥身後,委屈的說道:“瞧瞧,人家都說了自己不懂,殿下還非要讓人家看,看完還得發表見解,結果把阮大人都給得罪了,往後容容可沒好日子過了。”
“有本宮罩著,你又何懼之有?”安玥抬手將她攬進懷裡,低俯下頭親上她的唇瓣,舌頭霸道的向裡探去,容卿立即開啟牙關熱情迎接,雙手勾住他脖子,兩人吻了個天翻地覆,分開時俱氣喘吁吁。
阮青滿臉漲紅,眼神在繡了祥雲的地毯上游移,容卿趴在安玥懷裡,唇邊勾起抹譏笑,聲音卻是溫柔的能將寒冰化開,半是嬌弱半是斥責的低語:“阮大人飽讀聖賢書,非禮勿視的道理自是通曉,當著她的面親熱,這不是存心讓她難堪嘛?殿下就不能忍忍,待沒人的時候,容容任君採擷。”
聲音雖小,阮青卻能聽個一清二楚,紅潮頓時蔓延至耳根,若是地上有個洞,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安玥又在容卿唇上啄了一口,抬手將奏摺丟到阮青面前,不屑道:“考官都道阮青才華橫溢,連一向自負的謝太傅也出言附和,卻連個青樓花娘都無法折服,又如何值得本宮一閱?退下吧。”
“殿下,您怎能如此偏聽偏信,只憑一面之詞便否定民女全部的心血?她這分明是公報私仇,殿下處事向來嚴明公正,不可被其矇蔽啊!”阮青撲通一下跪到地上,言辭懇切發人肺腑,與御史臺那些剛正不阿的老臣無異,只差以死相諫,安玥平時沒少被她們唸叨,現在一聽便心緒煩亂,拔高聲音道:“來人,送阮青回蘭園。”
兩個粗壯的侍衛衝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阮青就往外拖,阮青奮力撲騰著手腳掙扎,無奈弱小的身板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很快便被拖了出了大殿,呼號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全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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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公將地上的奏摺撿起來,詢問道:“殿下,這摺子該如何處理?”
安玥伸手要過來,翻開大略的掃了幾句,抬眼瞅向容卿,哼道:“空有理論,浮誇不實,你倒也沒冤枉她。”說完,直接將其丟進了腳下的廢紙簍。
“雖說大家身份相同,爭個你死我活也是後宮內司空見慣的戲碼,但殿下是何等聰明之人,我哪敢在您眼皮底下耍把戲?”實力相當的人才能算得上對手,縱觀整個後宮,雲嵐也好,阮青也罷,她從沒放在眼裡過。
“有這般自知之明,倒不是壞事。”安玥話音剛落,容卿立刻搖頭,反駁道:“這不叫自知之明,而是運籌帷幄。”
安玥感興趣的挑眉,容卿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淡定從容的分析道:“梅園那位,殿下年輕時候瞧著歡喜,為圓一個念想將她弄進宮,孰料世事變幻人心無常,當年的風姿綽約早已不見,面前的只是個自暴自棄的落魄女,殿下哪裡會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