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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陽可以感覺的道,那種強大到令自己都恐懼的力量,來源於面前此人手中的法器——一柄通體晶藍如千年玄冰的寶劍。雖然這柄寶劍劍身尾端靠近劍柄的地方嵌入了數顆渾圓的亮黃玉石,把那發散的劍光牢牢斂在劍身周圍,但那逼人的寒氣與強大的靈力在對手那深沉的邪魅之力的激發下,不減反增,已然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令人恐懼的高度!
然而,未陽自己,卻不曾有著一分一毫的膽怯之意。
“那又怎樣?”未陽針鋒相對地反擊道,金光大盛的太極圖案登時出現在身周,座下青龍也隨之化作一道青光,與手中另一半融匯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柄同樣靈力逼人的寶器:“正巧你也來了,那這華陽眾同門和我爹的新仇舊恨,就一次全跟你結清!”
“臭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手持寶劍的魔族高手嘴角一瞥,抖出一縷淡淡的冷笑,陰冷的雙目剎那間更是銳利起來:“既然你如此想死,今天我就讓你瞧瞧,神劍的力量!”
話音方落,那玄冰般的寶劍便直入血陣,狠狠的撞在未陽身前的太極法印之上。
隨之一束湛藍的光芒便如彗星貫日般伴隨一聲巨響,從華陽的山門,直衝雲霄。
“不要!”滿是驚恐與不安的清啼在那幽暗的深夜裡突然響起,猛地直起身,那一襲淡紫色的睡袍紗衣居然在這微涼初春時節精溼一片,而那白如珍珠的面龐上更是掛滿了汗滴。
難以言表的心悸充斥著自己的內心,那自小而來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那個青袍秀影雖然始終看不清面容,但自己感覺到,他絕對是自己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物,誰知今日,居然毫無徵兆突如其來地陷入生死攸關的境地,那種撕心裂肺的害怕失去的感覺,登時佔據滿了自己所有的意識。
緩緩地站起身,走到梳妝檯的銅盆前,掬起一把清水,洗掉自己那堅毅面龐下柔弱的淚水。
推開門,漫步進如洗的月光,任由那微寒的觸感撫摸著自己如霜般的容顏。靜靜地思索、回味。
他是誰,是不是自己相伴一生的意義所在。
自己和他又到底有著怎樣一段或動人或悽美或圓滿或深刻的情緣。
“璃兒,怎麼還不睡?”一聲威武中夾雜著慈愛的喊聲傳入少女的雙耳,只見那揹負著一人高寬大劍匣的紫袍巨漢,已然輕輕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個虯筋長髯,不怒自威的中年道長不是別人,正是華陽派風雷水火土五門掌門之一,號稱華陽第一戰將的雷門掌門——南宮鈞霆,而他身邊這位冷若冰霜卻清麗出塵的少女也便是當今華陽派一等一的天才門生,早年喪妻的南宮鈞霆的獨女——南宮璃。
“爹,跟您說了多少次了,練功是要限度的,這都快三更了您才從後山回來,明天還要早起授課,這身體,怎麼受得了呀!”一把攬過父親背上寬大厚重的劍匣,背在自己柔弱卻不嬌弱的肩上,蹙著眉,捲起衣袖,擦著父親額前的汗滴。
“唉,乖璃兒,爹這不是老了嘛,覺少睡不著!”欣慰地看著面前的愛女,南宮鈞霆笑著撫了撫她黑瀑般的秀髮,卻又緩緩抬起頭,望向了已快落山的明月:“而且爹,又想你娘了!”
“爹!”寬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所有人,何嘗不都是一樣。
“璃兒,回去吧,天涼了。”南宮鈞霆拍著女兒的背,輕輕地說著,領著她向著居住的院落走去。
那是間只有三間茅草屋的小院落,絲毫看不出像是華陽香火最盛的雷門掌門的居所。
“爹,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再給您一次選擇,你還會選擇和孃親在一起嗎?”南宮璃輕輕地問著,柳葉眼眸中一片晶瑩。
“當然嘍,傻丫頭。”南宮鈞霆笑著,卻是緩緩背過了身:“不管再怎麼艱難,我也會找到她,和她在一起的,只不過這一次,我再不會粗心大意,保護不好她了,哪怕。。。。。。哪怕付出生命。”
父親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但十八年沒有再續絃再娶,十八年都會在孃親的生辰大擺宴席,十八年。。。。。。十八年都將自己呵護在掌心。
還有這句話,這句讓自己深深認同,並決意一致照做的誓言。
我一定會找到他,哪怕再難!我一定守護好他,哪怕去死!
“細浪粼波江欄危,南雁歸,東風歸。碧箏橫臥,絃動何人催。何物曉溼落英垂,淚霏霏,雨霏霏。嫦後流珠夜幾回,晨嵐頹,新枝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