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餾的技術大旗朝有,但一般沒人會喝蒸餾過的酒,接受不了。
張小乙也就二斤酒的量,是這個時代十六兩一斤的一斤。
今天喝了不少,三個人造了一罈半,小風一吹,恰到好處,張小乙扶著牆頭嘩嘩的吐了起來。
吐完了以後,
呼~
舒服多了。
扶著牆站了一會兒,沒吐乾淨,再來一回。
噦……
啪啪啪啪啪啪……
恰在此時,一個大哥跑了過來,見張小乙吐的難受,在身後拍打他的後背,讓他吐的能順暢點。
“啐!”
吐出最後一口殘渣,張小乙直起腰道:“謝謝啊大哥。”
很難受,喝醉的都知道。
張小乙閉著一隻眼睛,表情略顯猙獰,喘著粗氣,要把剛才吐出去的氣全吸回來。
“不用客氣,好點了吧。”
張小乙點點頭,努力讓自己平緩下來。
回過頭,張小乙看著這位大哥,中年男人,鬍子拉碴,身上黝黑,穿著一件坎肩。
“大哥,你這大半夜的還不回家呀?”
人家好歹幫了自己,張小乙也就跟他聊兩句。
“嘿嘿。”
大哥一笑,滿嘴大黃牙,但很樸實。
“沒到我睡覺的時候呢,這不等著拉活呢嘛。”
他一指路邊,張小乙瞄了一眼,前面不遠有架馬車,紅倪子帶棚大馬車。
“拉活的?”
“嗯,大前天跑了一趟城外,這不才回來。晚上吃過飯睡不著,尋思著出來看看,有活就掙點,沒活就回去。”
之前說過,這個時代出門靠什麼,沒計程車,也沒人力車,只能靠馬車唄。
像他們這種,白天在城裡拉活,能跑到城外就算一筆不錯的收入了。
但一般都是大戶人家,或者有急事的人僱,普通老百姓寧願腿兒著。
張小乙眯著眼睛瞅了一眼,誇讚道:“這馬車可不賴,不少錢呢吧。”
帶棚的馬車肯定比不帶棚的檔次高,像這種一般都是有幾家大戶人家的客戶訂著,要不然光挑費也花不起。
“嘿嘿。”
馬伕大哥又笑道:“我兒子託人給我捎回來的,他在京城讀書,他讀書可好了,那以後是要考狀元的材料。
我跟你說,我兒子從小我就送他去讀書。別看我家裡條件不好,但該花的錢一樣得花,這個不能省。
開蒙我都沒在咱們城裡的私塾,直接送到城外的東聖學堂,跟大先生唸書。我跟你說啊,小私塾跟大學堂就是沒法比,我兒子七歲就會背千字文和百家姓了!”
車伕大哥很健談,並且一談起他那在京城的兒子就是滿臉驕傲,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這種老父親可不容易,趕馬車能掙幾個錢,上學堂又得花多少錢?
父愛如山。
“你家少爺考學了嗎?”
“嘿嘿,現在已經是秀才啦,今年秋闈,我兒子肯定能考上舉人。”
張小乙也笑了:“那挺好,咱們臨安又要多出一位舉人老爺了。”
“那必然的,我兒子那麼聰明,以後肯定能考中狀元。”
車伕大哥說的斬釘截鐵,對兒子信任至極。
張小乙也休息好了,又說道:“那我拭目以待啊。”
“我兒子叫董貫,字聯德,他那字還是京城的大老爺給取的呢。”
張小乙點點頭。
馬伕老哥見張小乙要走,急忙問道:“兄弟你住哪,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張小乙看著那紅倪子馬車,默默的搖了搖頭。
“我這就十八文錢了,就不耽誤你做生意了。”
“咳,沒事兒,掙多少是多啊,上來吧。”
他把馬車拉過來,張小乙想了想,索性坐了上去。
“坐好了啊,駕!”
馬鞭一響,馬車應聲而動。
張小乙跟他說了張家衚衕,隨即便靠在轎子梆的軟墊上,拉過一個軟墊抱在懷裡。
這車是真不錯,氈絨柔軟,馬車走起來也不晃悠。
今天他算是趕上了,要不然這種馬車起步也低於不了一吊錢啊。
大乾朝規定,一吊錢是一百文,十吊錢為一貫,也就是一兩銀子。
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以後物價貶值,老百姓用不滿一千文串起來當一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