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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土裡。
大夫飛快趕到,,夏憑闌也來了。
他走進屋,看了眼屋內站得密密麻麻的人,皺了皺眉,“都下去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好在安雪璃的傷口不深,及時處理即可,就在大夫包紮的時婢女們都出去了,大夫還在為安雪璃手上的繃帶打結,夏憑闌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大夫,您也先走吧。”許大夫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悄悄的退出去了。
“耽誤你的事情了。”安雪璃低頭說:“我沒事,只是劃傷了一個小口。是下面人太大驚小怪了,其實我一點也不疼……”突然間她的手腕劇痛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夏憑闌的手掌緊緊地癟住了她包紮好的傷口。
“真的不疼嗎?”他像是在嘲笑,“雪璃,當著我的面不用說假話,因為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聽假話。”“沒有……那麼疼。”她艱澀的回答讓他的嘴角掛起一抹笑,這笑容是心疼,是憐惜,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只可惜她看不出來。
“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他一進院子就看到滿地的箱子。他任由她傻呼呼地為著一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婚禮而心力交瘁,他最近在調查一件事,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他不想打擾她的“好興致”。
“千頭萬緒,不知道該從哪裡做起。”她想把還沒有打好結的繃帶弄好,但是一隻手怎麼也不靈巧,無奈之下。她只好抬頭看著夏憑闌,懇求的目光楚楚動人,讓他根本無法抗拒。
他一邊打著結,一邊問道:“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你可以去找念武,他最喜歡忙這些事情,當初你我的喜房就是他佈置的。”“哦?是嗎?”她呆呆地看著他為自己包紮完畢。這是他第二次為她包紮傷口,第一次她的手指被琴絃割傷,他的溫柔和那方雪帕成了打動她心扉的原因,然而這一次……是否是最後一次了?
“明日你就可以搬回梨花齋。”夏憑闌不經意似的說道,“那裡我已經叫人重新整修裝飾過。”“其實不必這麼大費周張的。”她這些日子已經在他的地方住習慣了,這座閣樓裡有屬於他的味道。即使他不回來,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無處不在。
忽然問讓她搬走,她反而無法接受了。
“最近家裡有人來找過你嗎?”他再度不經意地轉換了話題。
“家裡人?”她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以為他指的是未及城的人,於是懵懂地回答,“只有掠影一直陪著我。”“我是說飛龍堡的人。”他的眸子中亮起一簇幽幽的冷光。
“沒有。”她自從上次和表哥在街邊小店裡說完話之後,就再也沒有飛龍堡的訊息了。表哥在記恨她吧?因為她當時不肯為了父親的死去質疑相公什麼。只是沒想到,最後她還是為了那件事和他走到這一步。
“如果家裡有人來,你見見也無妨。”夏憑闌忽然出人意料的說了這一句話。
她不解地看著他,因為她知道相公不喜歡許藍江,甚至對飛龍堡的死活都漠不關心,為何現下他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以後也許你會很寂寞,若有親人陪著你會感覺好一些。”他的話別有意昧。
“雪璃,你覺得我們夫妻做到現在這個樣子,有意思嗎?”她張開唇,一股酸一股痛從心一曇深處向上湧動。她想告訴他,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也不想再用偽善的面具來欺騙自己和所有人,她不想和昭陽分享他,她害怕會因此失去他曾經給予她的愛,但是,看著門外屋內滿地還在整理的箱子物品。那些話又都哽在喉中,淚也硬生生的忍住。
夏憑闌靜靜地凝視了她一會兒,沒有聽到她的任何回答。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雪璃,人心難測,不要考驗我是否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他沒有解釋他的話就走了。
安雪璃怔愣著看著他的背影,深恨自己為什麼不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積鬱的委屈、不安、惺恐和悔恨都一古腦兒地倒出來。
是因為她還有一點怕吧?怕他已經漸漸地開始厭倦了自己,怕他為了父親的事情和她開始割裂情意。如果她滿腔熱情地追上去,換來的卻是他一記冷冷的眼神,該怎麼辦?
安雪璃搬回了梨花齋。她沒有關注這裡到底有什麼變化,事實上從回來後,她就將婚禮的所有事宜全部丟下了。
梨花齋好像是緊閉自己的一個小方盒子,她拒絕走出去半步,也不再和人交流。
這裡,儼然是禁錮她的一座冷宮,卻是她自願走入的。
其實早在此之前。她就已把自己鎖在一座心門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