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鼎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以在面對劉成的橄欖枝時那是立刻就接了過去。這一點也很令白錢看不上眼。
劉成道:“他起碼是咱們認識的,再結交別人,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呢。”
“那也比他個白眼狼好!”
劉成拍了拍他的肩,白錢道:“我就怕大哥再上當受騙了!”
“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此後劉成又順著張振的關係結識了一些禁軍中的將領,他出手大方,又畢竟是一方大指使,真真假假這些人也願意同他來往。而當這些關係輻射出去,劉成也算不大不小的,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關係網。
不過這都是以後了,而在此時,管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安葬。這一次的二十八名護衛成員,當場死亡的有十二個,後來重傷不治的又有四個。這些人,有的只是普通士兵,有的則是隊長,劉成統統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給他們升了一級,又往上給他們報功。然後選了一個日子,請了大和尚來給他們唸經。
縣城總是缺乏樂趣的,當大和尚展開法事的時候民眾自然就圍了上來,雖是喪事,可很多人還是把這個當做熱鬧來看的:哎呀呀,看那個大和尚走的步子真有意思;那個小沙彌長的真有趣……
但是當要抬棺的時候,眾人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劉成站在了第一位!他彎下腰,第一個把棺木上的架子,架到了身體上。
抬棺人!
劉成,竟然親自做了抬棺人!
在習俗中,抬棺是對死者的尊重,是一種功德,是一種禮遇。如果劉成現在抬的是白錢,大家能理解,如果是石刻津大家也能接受,可現在,他抬的不過是一個普通士兵,哪怕是自己的親兵,也不過就是一個士兵!
“這是怎麼回事?”
“劉指使、劉指使在做什麼?”
“此中將士,都因除匪而死,保的是一方平安,護的是我劉家子弟!今日我劉成理應為其抬棺!”劉成半彎著腰,昂著頭看著前方,大聲道,“此去往生,一路好走!”
“此去往生,一路好走!”
其他的將士大聲喊道。
……
轟的一下,在片刻的沉默後,人群騷動了起來:“劉指使在抬棺,劉指使在抬棺……”
很多人只是這麼說著,他們不知道要再多說些什麼,好像無論什麼話語都很難再表達他們內心的感情。唯有那個將士的家眷,用力的把頭扣在了地上。
而在之後,白錢來到了第二個棺木前——他是代表白勇。
王教官來到了第三個館目前——他是代表王森。
柴志堅、程真、馬昊……幾乎每一個棺木前都站了一個起碼是中低階別的將領,他們有的是代表其他演武場的學員的,比如趙進的阿耶已經戰死,族內也再沒有其他人,程真和他阿耶的關係不錯,此時就站在了這裡;有的只是單純的因為死的是自己的隊員,比如柴志堅。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此時他們統統穿著黑衣,披著白麻,站在了棺木前。
“起——”
知客一聲大叫,棺木被抬了起來。而在此時一直陰暗的天空也飄下了小雨,於是,下面的議論更大聲了:“老天爺都哭了呢。”
“這些人死的值了。”
也有人發出不同聲音:“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值不值的?”
不過這些聲音立刻被淹沒了:“那也不一樣,你要被狼叼了,能有這排場這風光?不說別的,只說這些大和尚唸經,就能讓你下輩子投胎個好地方呢!”
……
雨不大,但卻斷斷續續的延長了很長時間,覆蓋了很大的範圍。鄭州,趙方毅正在案子前寫著什麼東西,他正寫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他的手一抖,一團墨就滴在了紙張上,他有些可惜的看著那張紙,很是糾結。紙張昂貴,就這麼丟了,他捨不得,可他寫的東西又非常重要,他也不想留下任何汙跡。
“郎君!”阿蘇推門而入。
趙方毅把筆放了下來:“什麼事?”
“郎君,我剛才聽人說管城辦了一場*事。劉指使親自抬棺,劉家的子弟跪在城門外送行呢。”阿蘇喘著氣道,“好像這些人是在護送劉家人來鄭州的路上遭遇了劫匪,力戰而死的。”
趙方毅沉默了片刻:“阿蘇,收拾東西吧,我們準備去管城。”
阿蘇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郎君不是要看那位劉指使的態度嗎?郎君不是要……”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趙方毅微笑的看著她,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