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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勇的臉一下白了。
“現在,你們往後站,對,再往後,再往後,往後啊……”
“教官,我、我不敢了……”王森還有些迷茫,白勇已哆嗦著開口,“我相信教官了,相信了!”
“不,你只是嘴上說相信,而心中還不信。這是很不好的,很不利於你以後同我學習。你們都知道在這裡學習是為了什麼,而為了能保證你們的學業,不只是我們劉家,就是你們家中,有條件的也出了束脩。這些錢不能白花。”劉燦笑的溫和,“所以,往後站吧。還是你們覺得我這個教官連命令你們都做不到呢?”
她這話一出,白勇和王森心中都打了個突。這一兩個月,他們學的最多的就是聽話。現在聽教官的話,將來聽上峰的話。而不聽話的後果會如何,這些日子他們已經非常清楚了。劉燦雖不是王教官,也沒體罰過他們,但王教官早說了,所有教官一視同仁:“我是個殘廢的,少了一隻手,只能教你們一些基礎的。將來必會有別的教官教你們本事。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不知道好歹,還分不清輕重,但沒關係,我會教你們的!若是讓我知道你們不聽別的教官的號令……那我就會認為是我沒教好。”
當時王教官看他們的眼神,他們是真·都記憶銘心,所以現在雖然白勇雙腿哆嗦,也還在不斷的後退,他此時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這劉教官要教就讓她教唄,反正他早有底子,自己就能練會,將來若是不夠用,還可以請教族叔。想到白錢他心中又是一嘆,他能過來是他娘求了白錢才得的,當時白錢說他阿耶早先雖不是劉指使得手下,卻總是一個營中的兄弟,他們家這個情況,他倒是符合條件的,但他來就要好好學習,別想著搗亂,若是有什麼不好,他這個做族叔的都會先動手管教。當時他娘千恩萬謝滿口答應,還讓他也不斷保證——他也真沒想過搗亂啊!
“這不是劉教官自己要我們提意見的嗎?”白勇在心中哀嚎,“怎麼教官自己說的也算是我的錯呢?”
就在他這麼想著已經退到了院子的盡頭,王森差點倒在他身上,劉燦讓王森往前走兩步:“你和白勇儘量站成一條線,最好你的身體能完全把他擋住了。”
王森向前走了兩步:“教、教官,這是為什麼?”
“這樣才能保證我不射中你們啊。”
……
寒風起,白王二人心中一片寒意,而就在這個時候,劉燦已經拿起了弓,隨手捻起一根箭,引弓上弦,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
沒有人動,甚至很多人都來不及轉換表情,王白二人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之色。王森翻著白眼,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死了嗎?他死了嗎?他死了嗎?
“好了,白勇,把你頭上的窩頭拿下來吧。”
白勇顫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頭頂,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拿下了上面的窩頭,而與此同時,他還摸到了上面的箭。他拿到自己眼前,只見一支箭已貫穿了整個窩頭。
他抬起臉,呆滯的看向劉燦。劉燦依然笑的溫和:“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他僵硬的搖搖頭,他不是完全不懂的,正因為懂,才更明白劉燦這一手多麼難得。石守信拿的窩頭並不是硬的,而要把箭射進柔軟的窩頭裡還不損傷窩頭……別說他,他阿耶在世的時候也做不到。
“也許阿叔能做到?”他想到了作為弓箭都頭的白錢,覺得他應該是可以的,但心中又隱隱的覺得劉燦的箭法說不定已經超過白錢了,“可是,也不見她有多大年紀,難道從孃胎裡就開始練習嗎?”
“既然沒意見了,那就歸隊吧。”
白勇呆滯的走了回去,王森卻沒有動,劉燦看了他一眼,他才像兔子似的躥了回去,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經有了水跡。不過此時眾人都在驚愕中,倒沒有人去特別在意,劉燦雖看到了,也只是暗暗一笑。
“現在還有誰有意見嗎?”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搖了頭,石守信搖的特別得意,劉燦的出色讓他很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他站的更直了,頭昂的更高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那我們就可以開始今天的練習了,現在,來領你們的弓吧。”
她說著,開啟手邊的一個箱子,裡面是一把把弓,這些弓都不大,做的也不算精細,要在早先,像白勇這樣的必然是要有些意見的,可此時他們幾乎是懷著虔誠的心,把弓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