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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志的,他們的心思也同魏都頭差不多。而在他們的帶動下,那幾個不願的,也只有硬著頭皮或寫上自己的名字或按下手印。當他們都寫完後,曹明親自給他們倒滿酒:“諸位果然都是李公的忠義之士,某在這裡敬諸位一杯!”
他說完,自己先一飲而盡,其他人也紛紛跟隨。而當看到他們都喝完後,曹明啪的一下把酒杯摔了:“酒也喝了,志向也立了,下面咱們就真正的為李公做一件事,咱們去,請願!有誰願同某一起?”
“我!”魏都頭沒有猶豫,立刻上前一步,“某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做。今日既然曹都頭做這個主持,某怎麼也是不甘落後的!諸位,李公待咱們大恩大德,此時不報,還待何時?”
“有個屁的大恩大德!老子在現在還是個不入流。”有人在心中暗道,但名字已經簽了,跑是跑不掉了,這時候也只能站出來了。所以一時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眾人都非常踴躍。
“好!”見眾人都站了出來,曹明一拍手,“今天咱們就要讓白公知道,李公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李公只差最後一步,卻遲遲不能前進,為此甚是憂慮,主憂臣辱,咱們為人臣下,就應該為李公爭取,為李公分憂!萬不能讓那劉成,在最後時節鬧出事端,今日白公要不答應咱們,咱們就決不罷休!”
“決不罷休!”
氣氛、酒精、口號,不管真假,氣氛都是熱烈的。而在此時,白重正盯著徐氏,後者不安的絞著自己的手指,她隱約的覺得自己錯了,可又不知到底怎麼錯了,只是白重的目光令她非常心虛,過了好一會兒,白重深深的嘆了口氣:“你還不明白嗎?”
“官、官人、說的是什麼?”
“我一開始知道你做的那些事的確是生氣的,我想,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我如果是突然就死了也就罷了,既然我吊上了這口氣,怎麼會不把你們母子安排好呢?在這世上,我除了你們,還能掛念誰呢?”
“官人,我……”徐氏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只是嘴上哆嗦著。
“我知道,你一直有些在意大娘子,但大娘子……早就去世了啊。”
徐氏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這些年白重對她的確是好的。她嫁過來的時候白重就是指使了,雖然只是個一般的指使,手下也有幾百人,日子過的著實不差,後來白重成了節度使,這日子也就更好了。她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娘子,個個都沒有殘缺。要說,她應該滿足了。可每當逢年過節她衝著那牌位行禮的時候,每當白重久久的站立在牌位前的時候,每當他看著飯菜沉默的時候,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是恨是怨是嫉妒?她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這些心思是沒有理由的,她的母親也勸慰她,早先那位在白重心中的位置再重,也死了,而且她的孩子都沒能留下;這節度使夫人的位置是她的,這榮華富貴是她享了,這以後的位置是她兒子的!
她知道她明白她清楚,但她還是在意,忍不住的在意,無法剋制的在意。她哭,彷彿要哭出所有的委屈,但連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委屈什麼:“官人,我不是……不是因為姐姐才……”
“是嗎?”白重摸著她的頭髮沒有說話,徐氏也說不出話,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真的不是因為早先的那一位嗎?應該不是吧,她是看白重久久沒有決定才行動的。但在她心中,的確是想過,如果此時是早先那一位的話,白重一定早就做了安排!
“我的確是在意大娘子的,因為她跟我受了苦遭了罪卻沒享什麼福,我總覺得對不住她。可我欠她的,那要以後還了,這一世,我總要安排好你們母子。我早先遲遲不做決定主要是要看看誰值得託付,五娘子,不是同咱們關係近的就一定值得託付,也不是平時奉承咱們的將來就能善待你們。大郎二郎都不是什麼好苗子,可若好好培養也不見得就不能成才。我如果能再活個二十年,他們的未來自然是不用操心的。可我現在這個樣子,就要為他們找一個能用心待他們的,待你們的。”
“官人,我、我錯了,我不該……”
“要說我早就該給李蒙寫推薦了,但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寫嗎?就是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值得託付。他用手段我不怕,雖然他這手段是對我的,可我都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好在意的?而能到這個位置上的,又有幾個是沒有手段的?可你想想他早先的話,是真的值得託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