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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部分學生劉家會包他們的食宿,但老師的束脩還是器具就要由他們自己負擔,學費是三年四十金,可以一下子交清也可以分三年交清,若是分批交付的話,就要再多交三金的利錢。當然,這一部分學員是要能透過考核的,考核的內容劉家也貼出來了,就是文武兩方面,兩方面有任何一方面滿六分就能進入。
這個告示一出來,不知道多少早先逗鳥遛狗使婢差奴被逼著刻苦用功,雖然對於大家族來說六十金或者一百八十金都不算什麼,可能省一點總是省一點的好,而且還有不少人覺得出六十金進去的和出四十金進去的待遇是不一樣的。鄭十七就先被鄭永齊叫去做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後又被自己的父親叫了過去。
“大爺對我說,這段日子要努力用功,爭取考進去,不給鄭家抹黑。”鄭十七老老實實的轉述著鄭永齊的話,他父親點點頭,“你大爺說的沒錯,不過,十七,我還要對你說,這是一個機會,你明白嗎?你能給鄭家帶來的越多,鄭家就能給你的越多。你阿耶這一輩子就這個樣了,你要比你阿耶強!”
鄭十七今年不過十一,但已經知道很多了。他知道他雖然是鄭家的郎君,但在有些人眼中甚至比不上嫡支那邊得勢的僕奴。他們一家在外面來看,日子算是過的不錯,吃的飽穿的暖,他還有一個隨從伴當,但他阿耶不過是一家綢緞鋪的掌櫃,每年祭祖的時候都是要站到最後面的那幾排。若是沒有意外,再過兩年他也會進綢緞鋪跟著學習打理生意,然後在將來接手那家鋪子。這是很多鄭家子弟的命運,嫡支的就能有數不盡的機會,偏支的,能有一個鋪子打理就是幸運,像比他小兩歲的十九弟,別說隨從了,連飯都吃不飽,他娘還要經常帶著他來打饑荒。而他們家的這一切都是早年他阿耶拼死掙來的,是他阿耶早年為大爺擋了一箭,才有了他們家今天這樣的日子,而現在,輪到他了!
看著他堅定的表情,他父親非常滿意:“你從小就學字認數,我看文科的把握更大一些,明日我就再問你找一位先生,這段日子你就好好在家用功。”
“阿耶放心,我一定努力。”
像鄭十七這樣的事,在不少家裡都大同小異的演繹著。有的是為了家族,有的是為了某個親人,有的是為了自己。
鄭開亮躺在床上,他的上半身被墊的高高的,一個小丫頭輕輕的給他垂著腿,房間的香籠裡嫋嫋的飄著清雅的香氣,而他的眉卻是皺著的。劉家,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呢?在一開始他以為劉家是卻不過面子才發出的那個重金告示,可現在看來又不太像,但要說劉家會誠心誠意的教導新收上來的學生,他又覺得不可能,畢竟泥瓦匠的手藝還要好好藏著呢,更不要說領兵打仗的本事了。
其實不僅他有這方面的疑慮,就是劉成在最初也有這方面的擔憂。他本來不想劉燦管這些事了,但後來發現劉燦的男裝不僅是她個人的選擇,還和劉家聯絡到了一起,也只有先這麼著了。
演武場一直是劉燦打理的,張陽的事自然也要告訴她,而且除了張陽外,也的確有其他人試探著想安插子弟進演武場。對於他們這種行為,劉成真是深惡痛絕。這一年他已經清楚的看到演武場那些學員的能力,雖然說第二批比第一批的差些,但第一批是劉燦親手帶出來的,自然要有些不同,而且這第二批整體來看也沒差多少。照著這個趨勢發展,劉成有信心在五年後得到一支強軍。可是現在其他人的手伸了過來,就算他把這些人練出來,這些人本身不會為他效力不說,更有可能拉走其他學員。所以他甚至考慮乾脆就把演武場關了拉到,八十人雖然少了些,可是再培養兩年,也夠用了。
不過劉燦聽了卻笑了起來:“他們想來就讓他們來嘛,不過像張伯父這樣的人不缺錢,所以這束脩不妨就定的高一些,也正好能給咱們做個補充。”
“這樣好嗎?”趙方毅皺著眉道。
“有什麼不好的,是他們要來的,若是嫌貴,大可不來啊。這束脩就定為一年六十金吧,其實算上咱們發的東西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一個學員,咱們三年才賺一百二十金,也不是太多。”
“這束脩倒無所謂,而是咱們收了這些錢若教不好,恐怕於指使的名聲有礙。”
趙方毅很快就同鄭永齊想到了一起,而劉燦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她就笑了:“先生想錯了,我並沒有想只收錢,不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