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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清楚的。她在幫李蒙!她已經,和李家達成了某種協議!
最開始發現這事的時候,他是震驚,那個一直被他護在羽翼下的小娘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怎麼就敢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和人商量好了?怎麼、怎麼就能這麼不顧及他的感受?
他憤怒、失望,甚至想過就此把李蒙踢出去,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做。其實,他並不是不考慮李蒙的,如果他們不是這種做法,李蒙是更佔優勢的。
他久久不語,徐氏也弄不清他的心思,只是小心的看著他。她知道白重在生氣,他應該已經發覺了她的傾向,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找了那麼多的郎中,甚至連早先宮中的太醫都請過了,可卻始終沒有起色。所有人都說他是在熬日子,好的話能多熬一些,壞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
她知道白重對他們是絕對有安排的,可是,他在世的時候自然什麼安排都是好的,可他一不在呢?其實不等他不在,就是現在,已經有很多地方和過去不一樣了。
如果她不能對別人施恩在先,將來,又哪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
她本以為就算他看出了她的傾向,也應該是不在意的。為什麼不呢?李蒙也算是白家的女婿,對他們夫婦也一向尊敬。哪怕將來只處於香火情分,對他們母子也不會太差,這不是一個好選擇嗎?但他卻生氣卻憤怒,雖然像今天這樣的惡言還是第一次,但早先的冷臉早不知給過多少個了。而在他一次次的冷眼冷臉中她也一次次的被傷透了心,這個男人過去是好的,但現在他只在乎自己的權利,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們母子!
“你先下去吧。”白重終於開口了。
“官人……”徐氏猶豫了一下,“這湯……”
白重看了她一眼,僵直道:“這湯也許是好的,卻不見得適合我喝。”
“官人不想喝,那就先不喝,我再去與官人做些別的來。”徐氏勉強說完,奔了出去,剛出院子沒多久就看到了白六娘,她連忙擠出一絲笑意,“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我做完了這邊的事,哪次不是去尋你的?”
“我們做晚輩的,迎一下嬸嬸又算什麼?”白六娘笑著拉著她的手,“叔叔今日好些沒?我本來想去探望叔叔的,但他上次見我不是太高興,我就怕再惹他不開心,若他已經不生氣了,我一會兒去探望他可好?”
在外人看來,白六娘住進了白家自是得了白重的默許,其實她在白家的日子並不怎麼好過。白家的下人對她自然是尊敬的,徐氏對她也帶了幾分巴結,但她在白重那裡並不怎麼得好,甚至連面都不能經常見。這種情況自然令她十分焦慮,雖然她爭取到了徐氏,可真正當家做主的還是白重。
她和徐氏一樣不明白白重為什麼就不能給個痛快話,是待價而沽還是真的有別的心思。若是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後者……那簡直讓人不能理解。論關係,他們是親戚;論官職,李蒙的刺史絲毫不低於劉成的指使,甚至更高一些;論能力,已經做了十幾年刺史的李蒙自然更高於爆發起家的劉成。
本來應該很順當的事,就因為白重的遲疑而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每每想起,她簡直就有些痛恨這個族叔了。
“他哪裡是生你的氣?不過是身體不便就有些心情不好罷了,六娘子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看嬸子說的是哪裡話,哪能呢?我們做晚輩的,就盼著長輩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就是福氣了,不只是對叔叔,就是對嬸嬸,我們也是一樣的。”
她笑語宴宴,目光卻帶了幾分深意,徐氏知道她這是某種承諾,心中稍安,想了想就道:“剛才,你叔叔問我對這下面的看法了,我提了你家李朗。”
白六娘心中一喜,連忙道:“那叔叔如何說?”
徐氏搖搖頭:“他沒有表態,不過我看他也不是說不想的。”
白六孃的表情微微一僵,她不像徐氏那麼天真,白重的態度更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看著前面帶了幾分邀功的徐氏,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這麼一個愚鈍的女人卻享盡榮華富,真是老天沒眼!
“六娘子你放心,這兩日我再探探你叔叔的口氣。”
白六娘擠出一絲笑意:“那就麻煩嬸嬸。還有一件事正要告與嬸嬸,那劉成……今日已經到了鄭州。”
“什麼?這、這可如何是好?他若要來,我也不好攔啊。”一般人她還攔得住,劉成卻是她不好攔的。
白六娘對她愈加鄙視,面上卻依然帶著笑意:“怎麼就不能攔了?這白家現在還有誰能大的過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