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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膽怯了,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怎麼辦了,曹都頭都被人家壓了進去,他們還能如何?
而再之後,程政把幾個隊長點了進去,下面的人就讓他們回家了,還宣稱每人補貼二百文大錢,不過這錢要到明日才能發給他們。本來這些官兵還有些惴惴,有幾個兇狠的還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程政救出曹明,之後再讓曹都頭拿主意,兄弟們總不會坐著等死啊。但是當程政讓大多數人回家時,他們就狠不起來了,當程政說還有錢發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放了心——都說給他們錢了,這應該就是沒事了吧。
當然,不安還是有的,懷疑還是有的,可鬧事的,卻沒有了。只是有的人回去後免不了打包了東西偷偷的出逃,一直在外面張望了幾天才又回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而此時滎陽縣雖然經歷了一場動亂,大體卻是穩定的
縣衙內,劉燦託著下頜看著曹明。曹明本來也在偷偷打量她,但當發現她不停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就不敢再看了,他低著頭看著下面的地磚,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足了勇氣:“郎君,此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望郎君給我個機會,小的必定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劉燦噗的一聲笑了:“這話,昨日林強才對我說過。”
曹明的臉刷的一下白了,牙齒都不由得打起了顫,他暗暗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剋制著恐懼:“郎君,小的絕對比林強有用,李刺史……不,李蒙的很多事我都知道!”
“是嗎?”
曹明拼命的點頭:“小的是有用的,郎君、郎君一定能用得到小的。明臺兄、明臺兄,你幫我說句話啊。過去我不識好歹,有眼無珠,驕縱跋扈,都是我的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幫我這一次,幫我這一次啊!”
說到最後,他已經淚水橫流,若不是被捆綁著,頭已經不知道要在地上磕多少下了。程政看了,又是鄙視又是有些可憐,他張張嘴,不過到底只是嘆了口氣。
“程叔叔,這下面,你可有什麼想法?”
“一切但憑郎君做主!”這一次的郎君叫的就更多了幾分恭敬尊崇的意味。在□□從外面如雨似的射進來的時候,他本想著這次一定完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曹明會如此大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襲擊縣衙。但他既然這麼做了,就是一定不會留活口的了。劉小郎君再箭術高明,也難有作為了。
誰知,不過轉瞬間曹明就被人壓著走了進來,而壓著他的人,竟是一個只有一條胳膊的孩子!那孩子還不到曹明的肩膀處,人更是瘦的不足曹明的三分之一,但他的劍穩穩的貼在曹明脖子上,沒有絲毫晃動。而他的臉上,始終只有平靜,絕對的平靜。程政相信,他之所以能壓著曹明一路走過來,和他的這種平靜有很大的關係——不說別人,就連他也有一種這孩子什麼都能幹出來的感覺。
這孩子隨便才能多大,頂天了說也就是十二三,可就是能給人這樣的感覺,而這也是最可怕的。
但這麼可怕的孩子,在面對劉燦的時候卻異常的恭敬,在劉燦誇獎他的時候,程政發現他雖然一臉平靜,但眼中卻充滿了歡喜和榮耀。
程政作為縣令,知道要做事最難的就是用人,而要讓人真心的服帖自己更是千難萬難。可劉燦做到了,哪怕物件只是一個孩子,可這樣的孩子又怎麼會是普通的孩子?更何況,劉燦還料敵於先的安排了這麼一個人在外面。
他不知道其實劉燦心中是充滿了懊惱,阿草根本就不是她安排的,阿草學的東西就是隱藏於暗處,然後一擊制敵。所以只要不是必要的時候,阿草都不同他們在一起。
而今天要不是阿草的這個習慣,他們就被人包了餃子。
“大意了,以後再不能這麼做了。”她在心中暗暗提醒著自己,“哪怕對方再懦弱膽小,自己再有優勢,若不能一杆子打死,就一定要防著對方的後手。”
“郎君?”見她久久不語,程政有些疑惑。
劉燦回過神,一笑:“不過是有個想法,還不知道成不成,不過我覺得應該可以一試。不知道程叔叔這裡可有完全封閉的房間,不要有任何光亮,最好也不要有任何氣溫,若是能隔絕聲音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