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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向了柴志堅,後者立刻道,“沒有,我請他進來喝茶他也不應,塞了個方包過去,雖收了卻沒見多少歡喜,只是催我請節度和指使快快過去。”
“看來不走一遭是不行了。”劉成嘆了口氣,“這裡就要勞煩先生和諸位了。”
雖然已經打算怎麼撤退了,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現在面對石敬瑭的召喚也不能不理,思忖之後劉成還是決定應招,只是看向劉燦的目光帶了幾分猶豫。
“阿耶,我同你一起去。”
“……好吧。”
帶了兩隊人馬,劉家父女才出門,一路上燈火明亮,走不了多遠就會有守衛上來詢問,秦方手續齊全倒是沒受什麼阻礙。但每一次碰上巡視的,劉成的眉都不由得皺一下。大軍圍困,鄴都自然是全城戒嚴,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他早先真沒想到會碰上這麼多檢查。
一路來到石敬瑭的住所,這裡更是被燈光映襯的如同白晝,碰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卻也看不出他們在忙活什麼。劉家父女對時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嘆息。這裡的忙碌其實帶著一份不安,而這份不安卻是鄴都現在最不需要的。
石敬瑭,真的今非昔比了。
不過今非昔比的石敬瑭在面對劉家父女的時候卻一派從容,他少有的沒有任何支撐的坐在炕蓆上,見了劉家父女還招呼他們喝參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劉成小心的接了,謝了恩,然後向旁邊的劉燦看了一眼,劉燦輕輕的搖了下頭,她也被石敬瑭的這個做派給搞糊塗了。
“大郎帶回去的那些馬可還好?”石敬瑭喝了一口參茶,狀似和藹的道。
“小子頑劣,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那麼些馬,現在正當得用之時,臣正說把這些馬還回來讓陛下備用呢。”雖然覺得石敬瑭不太可能為了那些馬在這大半夜把他們叫過來,劉成還是連忙道。
石敬瑭搖搖頭:“那些馬也不算什麼,大郎既是愛馬的,那些馬在他手裡也算沒有被埋沒,只要讓他們用到該用的地方就是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蹊蹺了,劉燦連忙道:“臣必會精心照顧,不辜負陛下這番心思。”
“那就好。”石敬瑭點點頭,又道,“這個時候,想來你們也餓了,我讓他們做了些東西,你們一起與我用吧。”
劉家父女更是莫名其妙,可又不好推脫,只有感恩的謝了。石敬瑭本人節儉,這宵夜不奢侈,就是一樣湯,兩色點心。湯是雞湯,撇了油,熬的濃濃的卻是鮮美。點心一樣是小火燒,一樣是鍋巴,都是和雞湯很相配的。不過不說劉家父女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只是這一肚子心事也吃不下,偏偏石敬瑭還很熱情的勸他們多用些。
“陛下,不知這麼晚叫我們父子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劉燦猶豫了一下開口,比起劉成,她好歹有個年齡優勢,“我父子深受陛下大恩,只想著如何報答陛下,不敢有絲毫推辭的。”
石敬瑭笑了起來:“今時今日,也只有你們父子會這麼說了。”
劉家父女一時都不知要如何接話,石敬瑭又道:“你們覺得,這鄴都會被破嗎?”
“……陛下,鄴都會不會破臣不知道,但臣父子必會誓死護衛陛下的。”劉燦猶豫了一下開口。
石敬瑭一笑:“你倒是個老實孩子。”
劉燦囁囁的,彷彿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朕,會死嗎?”
劉成連忙跪下:“陛下有何事,皆可囑咐臣,萬不可有此等心思。”
“何必如此,我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劉成,你知道我這個位置是自己打下來的,可當我真坐到了這裡,卻覺得還不如做一個節度快活,這天下,實在是太大了。”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在沒有得到之前我想要這個位置,可真當我坐上了卻發現這不是個寶座,而是個牢籠,是一個會吸血的會要命的監牢!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註定了孤獨。我過去的朋友,沒有了;我過去的兄弟,也沒有了;我以為可以性命相托的心腹,也有了其他心思。我只剩下一個人,卻被人罵著嫉恨著。他們說我賣了祖宗的基業,可笑,祖宗的基業是什麼?漢人的江山真論起來不過中原一代,燕雲十六州本就是打回來的。漢人可以從別人手裡搶過這些地盤,別人自然也可以搶回去!怎麼,這些東西只興漢人有,而不興別人有?而且那些罵我的人不過是恨自己不能取而代之罷了。”
劉燦低著頭,只覺得滿臉黑線——石大皇帝半夜不睡覺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