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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雖然他們已經做了一些預防,可東西到底比不上人。想到這裡,她翻了個身,折騰了一天一夜她是真的累了,今天晚上不知會不會還有事情,她要抓緊時間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石守信看著她,然後終於一咬牙躺了下來。
此時,帳篷裡已經完全黑了,帳篷裡更是沒有一絲光亮,但此後很多年石守信每次回想到這一幕的時候都覺得很亮,亮的他彷彿能看清劉燦臉上的血汙以及那滑到肩下的髮絲……
而就在劉燦酣然大睡的時候,李十三卻輾轉難眠,白天發生的那一幕如毒蛇似的咬著他的心,每每想起都氣憤難忍,除此之外,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
難道陛下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不可能,若是這樣,現在他哪還有命在?李十三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安全的。
“只要再堅持兩天。”他告訴自己,只要再堅持兩天事情就能結束了,到時候,他就是又一番天地。只是雖這麼想著,他又拋不開另一層隱憂,到時候事情固然是結束了,但他真能跑出去嗎?若只是像這兩天的小範圍部隊也就罷了,若是遇上大軍圍困,就算他及時投降,但兵荒馬亂下……
想到這裡,他咬了下牙,剋制住內心的恐懼,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沒有再回頭的餘地!
而在此時,石敬瑭正在吃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個時候當然沒辦法再給他熬湯藥,所以他吃的是藥丸。沒有熱水,這個藥丸就是用涼水服用的,雖然這水秦方貼著身體暖了半天,那點涼意還是刺激的他咳嗽了起來,他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把水拿來。”
“陛下?”
“拿來!”
秦方把水囊遞了過去,石敬瑭又喝了一大口,也許是因為適應了,這一次他只咳嗽了幾聲,之後他又喝了一口,這一次不過咳嗽了兩聲,他冷笑了一聲:“他們都想讓朕死,但朕偏偏不死!”
秦方低著頭,不敢出聲。這一天一夜的跟隨,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不說別的,就是石敬瑭的這個身體就非常古怪。在鄴城的時候,宦官僕役圍著,太醫一天三次請脈,他天天都是一副要死的樣子,彷彿隨時的,他就會在下一刻閉眼。但現在,這一天一夜,他竟沒有什麼大礙,雖然不時的咳嗽,雖然要吃藥,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這意味著什麼?
秦方不敢細想,每每想到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楊烈,你怎麼看?”
石敬瑭得的自然是一個最大的帳篷,不僅鋪蓋齊全,還點了一根蠟燭。他們現在在逃難,是要儘量避免光亮的,不過就點這麼一根,光線甚至透不過帳篷,倒也沒什麼影響。
被點到名的楊烈一怔:“臣不明白。”
石敬瑭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忠心的,此事過後,少不了你的富貴!”
楊烈連忙跪下謝恩,石敬瑭沒有再說什麼。半明半暗的光線裡,他的眸子亮的嚇人——你們都看不起我,覺得我只會抱契丹人的大腿,這一次,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這個兒皇帝的厲害!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就起來收拾吃飯。因為這一夜都沒什麼事,雖然還是隻能吃點冷食,從上而下的精神卻比昨天好多了。但就在他們快要吃完的時候,負責警戒的突然傳來訊息,說有一隊安軍正往這邊來,眾人都是一驚,一邊收拾一邊警戒。但還沒等他們收拾好,那邊就又傳來訊息,那隊安軍已經走到了另外一個方向,而看那樣子,那隊安軍好像是在逃跑。
“逃跑?”楊烈看著前面的人,“那些安軍有多少人,都是什麼樣子,你怎麼確定他們是在逃跑?”
“回將軍,那些安軍大概有二三十人,都騎著馬,但看樣子卻慌亂不堪,所以屬下覺得他們更像是逃跑。”
楊烈看向石敬瑭,石敬瑭皺起了眉,沉吟了片刻:“我們在這裡再等等。”
“在這裡?”楊烈一怔,石敬瑭點了下頭,“在這裡。此處地方隱蔽,不僅適合駐紮也適合觀察,若有什麼不妥,也能迅速離開,就在這裡!”
他說的這麼肯定,眾人就算有異議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再次駐紮了下來,不過派出更多的人去警戒、觀察。一個時辰後,再次有訊息,又有一隊安軍從遠處奔來,這次沒到跟前就跑到了別處,看那樣子,還是像逃跑。
石敬瑭的眉皺的更深了,而那一邊的劉燦,則低頭笑了起來,雖然還有些事情她沒想明白,但大體上,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