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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過來!”
說話間,就進來一個羽扇綸巾的文人,只見他瘦高身材,留了一縷鬍鬚,走起路來飄飄欲仙,很有風采。一見到他,有人面露喜色,有人則暗暗冷哼了一聲。
“宋先生來了,快請快請。”李業熱情招呼,“先生剛才是去哪兒了?”
“與友人約在茶館裡聽了段故事。”
宋先生搖著自己的羽扇慢慢開口,旁邊一人冷哼了聲:“宋先生倒是好興致,我還以為這故事都是些目不識丁的人聽的呢!”
茶館裡的故事這兩年雖然比較火爆,可一般的文人還不太願意承認自己喜歡,這就和小說剛出來的時候很多文人覺得不夠高雅一樣。宋先生微微一笑:“這故事雖然淺白了些,可有的時候也是有些趣味的,我今天聽得一段就有些意思。”
“哦,不知宋先生聽得是哪段?”
宋先生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李業。他知道李業召集他們這些人來必是有事,他雖然得了李業青眼,也不能太不知好歹。果然立刻立刻道:“這故事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正有為難處正要先生幫著分析。”
他說著就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最後道:“在座的幾位先生也是各有看法,一時難有定論。”
他這麼一說,宋先生心中就有數了,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起來。
劉燦!劉燦!
對於很多的開封人來說,劉燦是這一年來才冒出的名字,而對於他來說,卻是十年來的噩夢!十年前,他是李蒙手下最得力的謀主之一,他幫著李某分析情況處理事情爭取位置,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他們就能拿到那個節度的位置了!節度啊!一個武將是不是節度,那完全就是兩重待遇,而一個謀主,能不能輔佐節度,也完全是兩種身份。
在那個機會來的時候,他們誰想過,他們能抓不住?就算那個時候他是採取保守態度的,也是覺得,那個位置,非李蒙莫屬了!可就在那種情況下,劉家,硬生生的把節度的位置奪走了,若大的李家就那樣分崩析離,非死即傷。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那個事情發生的傍晚,劉燦把他叫出來,當時的劉燦不過是一個少年,卻面對他侃侃而談,掌握全域性。一直到今天他對暴雨還會有芥蒂,一直到今天,那還是他最不願意回憶,卻常常想起的噩夢!
而現在,劉燦又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退讓的,這是失敗者面對勝利者下意識的反應,但很快的,他就把這個念頭壓了下來。十年!這十年他不知後悔過多少次,不知多少次去想,若那時候他沒有被叫出來,若那時候他還在李蒙身邊,事情,會不會變的不一樣?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很難有什麼改變,可他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想。他想,很多事,錯的不過是一步。就像戰場上,主將一個失誤戰死,那整個局面都會崩潰,可要相反,就是另一種結果。他自然不是主將,可他若在,也許就能改變呢?
過去的他已經無能為力了,而現在,也許他能做些什麼,更何況早先他還見了那個人……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拱了拱手:“舅爺,在下覺得,此事我們應該從兩個方面分析。”
一聽他不是單純的說哪個對哪個錯李業就來了精神,連忙道:“宋先生請說。”
“一方面應該從劉指使同郭將軍那邊來說。雖然這個方法是他們一起提出來的,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分開來。以我的分析來看,郭將軍就算同劉指使有接觸,應該也不深。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大可不必把他們看作是一起的。說句不太妥當的話,郭將軍是什麼身份?而劉指使……”
他說著笑笑,其他人雖然有些不服,但見李業臉色變得不一樣,也就忍住沒再開口。而那邊的李業就覺得心情一暢,是啊,郭崇是什麼身份?劉燦又算什麼?若沒有陛下,那劉燦不過就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節度使之子,哪裡又有現在的風光?她現在的地位其實大半是建立在陛下身上的啊!
“我們先來說郭將軍,其實若只是作為副將外出,對郭將軍並沒有多少好處。所以我覺得這個建議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除非是能作為主將,可若要達成這個,就千難萬難了,但若能達成了,他必對陛下忠心不二!國舅,莫忘了他可是老臣子啊!”
最後一句,他說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