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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抹陽光驟然洞穿烏雲,為黑暗的大地迎來光明。
阿刻索的力量竟然也在快速地暴漲中,瞬間就與撒爾託斯達成了僵持。
“愚昧之徒,你的計策是如此可笑。”
阿刻索浩瀚恢弘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像午後在花園中漫步一樣悠閒,完全沒有被算計的慌張。
“地獄之門是你的囚籠,而你現在主動進入這個更小的囚籠中,這裡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
阿刻索早就看破了撒爾託斯想要借殼上市的計劃,祂故意放任許誠解開地獄之門的封印,也沒有阻止撒爾託斯在許誠體內誕生,就是為了專門讓它來到這個預設的戰場中,一鼓作氣將它解決掉。
“哈哈哈哈,阿刻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計嗎?”
撒爾託斯發出了震動寰宇的笑聲,令整個地下空間不斷顫抖:“這裡是我的囚籠,也是你的囚籠,就看我們兩隻困獸,誰才能奪取勝利的果實。”
阿刻索冷哼一聲,明顯對撒爾託斯這種將雙方比作野獸的比喻十分不滿。
許誠全程旁聽兩者的交流,才意識到這兩個傢伙都是老六中的老六。
他們都對彼此的計劃瞭如指掌,也針對性地作出了相同的佈置,將彼此都困在小小的囚籠之中,試圖一決勝負。
作為小棋子的許誠,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自己的身體作為戰場。
神靈級的戰鬥,開始了!
只是一瞬間,許誠的身體就被撕成碎片,粉身碎骨。
雖然之前就已經被阿刻索強化過一次,但他的身體顯然無法承受兩位神靈的力量,一瞬間就被摧毀。
但是下一刻,他被撕碎的身軀又恢復如初,宛如時間倒流。
此刻,他的身軀就是戰場,同時也是囚籠,為了困住彼此,無論是阿刻索還是撒爾託斯,都十分默契地維護這個囚籠,不斷地增強他。
這是唯一能夠消滅彼此的機會,無論是阿刻索還是撒爾託斯,都不願意放棄。
許誠的身體剛剛恢復,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就再次撕裂了,緊接著又恢復了,隨後再次地撕裂。
死亡、復活、死亡、復活,不停重複著這個過程。
死去活來這個成語對許誠來說已經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精準地描述。
而且死亡和復活的頻率極快,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許誠就已經承受了上百次的死亡。
前所未有地痛楚衝擊著他的大腦和靈魂,每一次粉身碎骨帶來的痛楚都遠超以往。
如果不是許誠原本的意志力就足夠堅韌,這二十幾年來更是磨礪得無比堅強,恐怕在短短几秒內就會精神崩潰。
此刻,他卻非常痛恨自己的堅韌意志,因為這意味著他清晰感受到粉身碎骨的痛苦,無法透過昏迷和休克來逃避。
他所有的意識都沉浸在這痛苦中,無法感知周圍的環境,也無法觀察體內的戰鬥。
阿刻索和與撒爾託斯之間的戰鬥之激烈,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戰鬥的餘波就足以改變周圍的環境。
恐怖的能量像海嘯一樣源源不斷從他體內擴散出來,將周圍一切物質都徹底泯滅。
那座在惡魔進攻下數百年都屹立不倒的要塞,連一秒鐘都堅持不到,就已經徹底化作了齏粉,地獄之門更是在能量海嘯的沖刷下被迫關閉,上千米高的巖壁直接崩碎。
許誠的身體就像狂風驟雨中的一葉扁舟,在能量海嘯中不受控制地四處飄蕩。
無論他飄到什麼地方,周圍的環境都被破壞。
漸漸地,一個錯綜複雜的地下洞穴在許誠的破壞中逐漸形成,如果伊麗莎白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裡正在變成後世那個著名的庫魯伯亞拉洞穴。
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對許誠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強烈到深入靈魂的痛苦,正在拼命折磨著他,但與此同時,痛苦為爐火,神靈之力為鐵錘,也在不停錘鍊著他的靈魂與精神。
他那原本只是屬於普通人的靈魂,在這種死亡和復活不停交替的過程中,快速變得強大起來。
就像一塊粗糙的鐵礦,在不停的捶打中,反覆的破壞和重生,不斷地捶去雜質,留下精華。
彷彿已經過去了一輩子那麼久,沉浸在痛苦中的許誠,意識忽然掙脫出來。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不再粉身碎骨,而是承受得住阿刻索和撒爾託斯的戰鬥——在無數次粉身碎骨中,他的身軀已經被兩位神靈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