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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北平府被圍得水洩不通。叛軍射進書信,給王府十日的時間,放過王妃,要北平王自裁。
莊容惶恐不安地等在王妃房間。羅藝躺在床上,緩緩地問:“究竟多少軍團背叛?”
“二十個軍團,背叛了十五個。除了懷兒帶領的五個軍團沒來……”王妃悲哀地道:“我要求和他們談判,派出去的使者已經被殺了。屍體上附了一封信,說既然背叛,就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了。”
莊容第一次看見羅藝面帶疲色,號稱玉面閻羅的他此刻更像個老頭子:“他們同意放你一條生路,你帶著容兒她們離開北平吧。老夫就在這裡等這群叛徒的屠刀。要老夫自裁,再也休想。”
王妃嘆了口氣:“乾脆,我們從暗道離開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羅藝固執地搖搖頭:“沒有純兒的訊息,我絕對不會離開。”
王妃生氣道:“羅純帶兵,怎麼會帶出叛軍來?他這時候龜縮到哪裡去了?你竟然還糊塗到等他!”她對著旁邊的家將使了個眼色。家將一掌砍到羅藝後頸,羅藝登時昏了過去。王妃喝道:“容兒、雯兒,和我一起離開。”
莊容慌張地要收拾東西,王妃扔給她一件僕婦的衣服:“趕快換上,把臉抹黑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性命最要緊。”
三個女人和幾名貼身家將抬著羅藝開啟地道入口,正待進入,卻聽地道中傳出一陣嘈雜聲。
第十九章 勸降
聽到地道內的腳步聲,王妃拉著莊容和雯兒後退數步,幾名家將抽刀埋伏在地道口旁。腳步聲越來越近,莊容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只見地道的蓋子被慢慢舉高,一個男子從裡面探出頭來。一個家將舉刀砍向他舉著蓋子的手腕,男子手腕略翻,用蓋子把刀鋒擋住,並順勢一轉,家將的大刀脫手。另外幾名剛要撲上去,王妃叫了聲:“慢!”她的聲音顫抖著,“是成兒嗎?”
莊容渾身發抖,她死死盯著地道口,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拉著一名蒙面女子從地道中躍出,又一名高大的男子跟在他們身後也從地道中躍出。最前面的正是羅成。羅成放開女子的手,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母親:“娘!”眼淚簌簌落下。
王妃激動得反覆撫摸兒子的臉頰:“兒子,兒子,孃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羅成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父親:“爹!他怎麼了?”
王妃趕緊擦乾眼淚:“事態緊急,咱娘倆以後慢慢敘舊。現在十五個軍團背叛,包圍了北平府,要你父親自裁。他固執不肯走,娘命人把他打昏了,正準備從地道逃跑。你來了正好,大家一起走吧。”
羅成跪倒在父親身旁:“爹!孩兒……孩兒不孝,對不起您老人家。”他抬頭問:“娘,他們最晚什麼時候殺進王府?”
“只剩半天時間了。”王妃道,“我曾經想和他們談判,被他們拒絕。為孃的現在都不明白這些人叛變的原因。”
羅成起身,扶住母親:“娘,我這次回幽州是代表大唐來招降幽州軍隊的。我們不能逃離王府。父親在幽州為王幾十年,哪一位將領不是他培養出來的,何至於絕情至此,其中必有隱情。孩兒想出去和他們談談。”
王妃看著兒子:“成兒,你個頭又長高了!這些事情本應該是男人的事情,既然你有信心,我們全部留下來陪你。”
王妃命幾名家將把昏迷的北平王抬回房間,她挽著兒子的胳膊走在前面。莊容恍恍忽忽,快步跟上時,被地上的雜物絆了一下,那個和羅成一起出來的男子趕快扶住她:“小姐當心。”莊容臉紅了紅,忽地想起自己滿臉煤灰,偏偏又是這時候見到羅成,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緊張,又是惶恐。
雯兒心細,她小心翼翼問子昭:“姑娘是小王爺的朋友吧。”
子昭認出雯兒,高興地說:“雯兒姐姐,你認不出我來了?我是……”她想起羅成的叮囑,又改了口,“我叫李清,這個是姜春大哥。”
姜春彬彬有禮地向雯兒點頭致意,又向莊容點頭:“末將姜春,隨燕王造訪幽州。”
莊容的目光早就凝固在羅成的背影上,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已經消失:天啊,天啊,他終於回來了!為什麼每一次他的出現都像一陣風一般,熱烈,瘋狂,強大;他眉宇間的稚氣已經蕩然無存,他的眉毛更濃密,他的鼻子更英挺,他的眼睛更深邃。他一昂首就讓她覺得卑微,他一呼吸就讓她感到眩暈。他如同最英俊的天神,總是在她最危難的時候降臨!他如同最驕傲的太陽,總在她即將枯萎時送來滿目光華!他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