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資訊素事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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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樓低聲喃喃:“那我可要冤枉死了。”
“叩叩。”
洗手間門口響起敲門聲。
任西樓頓時支稜起來,彷彿不存在的狐狸尾巴都豎起來了。
“是劉哥嗎?拜託拜託——抑制劑遞給我就好!”
他揚聲說話時便凸顯出清亮的聲線,又帶著不知道哪裡的口音,有種天然的親暱感。
此時拖長腔調,又語速略急促,活像一隻毛茸茸狐狸顛顛地跳過來討食般地咪咪叫。
任西樓空出一隻手,伸出隔間揮了揮。
半晌,一隻抑制劑被遞到他手上。
他看了看包裝,確定是還沒拆封過的新抑制劑,一邊說著謝謝一邊利索地拆封懟到商頌頸側,注射。
淺藍色的液體被針頭打進腺體旁邊的血管裡。
任西樓感覺到商頌的呼吸逐漸平緩,他觀察著,問:“你好?哥?清醒了嗎?”
商頌剛恢復意識就聽到陌生聲音的三連問,他腦子轉得一向快,當他感覺到自己的姿勢變化,以及嘴唇上的觸感,立刻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心臟還殘留著易感期的影響,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商頌勉強平復著呼吸,感覺到四肢麻痺無力,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而且他現在也動不了,被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
他眼前視線還是模糊的光線交雜,暫時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只能從聲音判斷對方年紀不大。
這樣被全然掌控的感覺叫他極為不適,且遠遠跨越正常社交距離的親密更是讓他感到冒犯。
商頌蹙眉,想要出聲示意對方鬆手,忽然察覺到身體的異常,下腹的灼熱難耐,不合時宜的興奮讓他感到陌生又無法理解。
……他不是已經注射了抑制劑嗎?
怎麼——
任西樓感覺到手下突然有一股掙扎的力度,他下意識再度用力把商頌按在牆上。
原本空出的手重新扣在男人腰側,腿也往前擠了擠,一瞬間控制住商頌所有的發力點。
“怎麼了,抑制劑還沒發作嗎?”
奇怪,他怎麼記得「曙光」的宣傳詞就是“即刻生效”來著?
半晌都沒有回覆,過去好一會,任西樓聽到商頌有氣無力的冷淡聲音。
“……可以鬆手了。”
因為被青年按著嘴唇,說話有些含糊。
任西樓略帶審視地觀察眼前狀似脫力的男人,後者眼神已經和方才截然不同,渙散的瞳孔聚攏後像是兩顆玻璃珠,隔著鏡片,有種無機質的非人感。
沒什麼情緒,也沒什麼溫度。
任西樓注意到男人不自覺蹙眉,臉頰肌肉微微抽動著,像是在忍耐什麼。
清醒後的商頌給人一種不易接近的清高自持的印象,即使此時狀態狼狽,也無法讓人升起輕視的心思。
這些觀察只是一瞬間的事。
下一刻,任西樓鬆開手,後退一步,明顯鬆了口氣:“哥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吧?”
商頌冷淡地嗯了一聲,半倚在水箱上,微微弓著腰。
他穿著淺灰色的長款風衣,此時一隻手攏緊衣釦,讓衣服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原本顏色淺淡的瞳孔略深了深。
商頌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目光首先在任西樓臉上頓了頓,緊接著下意識被後者鼻樑左側一顆純黑的小痣吸引過去。
像一個墨點,讓青年原本就富有衝擊力的五官倏然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白是極致的白,黑是極致的黑——
這樣濃墨重彩的相貌,再加上朦朧如霧氣般不甚清楚的視野,讓他一瞬間聯想到年幼時在古典志怪小說中讀到的水中豔鬼。
「湖上霧氣如雲,水中一張慘白的潮溼豔麗的臉,一隻白而細長的手從水下伸出來,纏繞著彎曲的水藻,冰涼黏膩地捧住了湖邊行者的臉,輕喃著靠近……」
“哥?”
青年略帶疑惑的聲音試探地響起:“你還好嗎?”
任西樓的打量和審視並不做太多遮掩,商頌能夠感覺青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著轉兒。
原本因為抑制劑而消解下去的熱度重新席捲重來,而下腹躁動的灼熱再度叫他眉尖忍不住蹙起。
他無聲而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氣,燙得像是要在喉嚨裡燒出一個洞。
商頌維持著有些古怪的姿勢,無框眼鏡後的眸色淺淡透明,他抬手扶了扶眼鏡,清冷剋制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