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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短短几個月時間裡連番遭遇親人離世、變殘、病倒有打擊到她,不願承認自己這些日子撐得很辛苦。她本來在父母羽翼下活得好好的,在公司好好地當著二世祖混日子,突然間,撐在頭上的大樹倒了,一個個都覺得她年輕好欺負,都露出猙獰噬人的嘴臉。
言瀾看沐言這樣子就知道是受了天大委屈,恍然想起,是了,老沐、言江都沒了,她又倒下了,所有擔子都落到沐言身上。她沒了兩個孩子,對著膝下僅剩的沐言,就想著只要她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活著就好,她跟老沐掙的錢足夠她用到下下下輩子,生意場上的糟心事都不想讓去沾。他們保護得太好,沐言沒經歷過風浪,乍然間遭逢連番打擊,想也知道有多難。
她想伸手去安慰沐言,發現自己被捆住,作罷。
有時候她是清醒的,只是睜不開眼,有時候睜開眼看得到外面,又似隔了層玻璃,自己還在那被怪物困住的黑暗世界。她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想醒,卻怎麼也醒不來,想掙扎,也只能在夢裡掙扎。
言瀾問:“我睡了多久?”
沐言說:“一個月,上個月七號入的院,今天是八月十一號。”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這麼熱的天,沐溪穿著那麼厚的衣服,不熱嗎?交領長袍加上拖到後腳跟的鶴氅,捂得嚴絲風都透不進去,不中暑嗎?
想到沐溪,沐言就想問問言瀾關於沐溪的事,又擔心媽媽好像看起來剛好點,萬一情緒激動又神志不清了怎麼辦?可媽媽好像是戴在沐溪給的金剛琢才清醒的。是清醒的了吧?反正她已經把帶血的衣服碎片跟她的血一起送檢,明天就能出結果。
言瀾見到沐言猶豫不定的樣子,問:“什麼事猶猶豫豫的?說吧,家裡又出什麼事了?”
沐言說:“沒。”
言瀾說:“沒事,你的眼神往邊上瞟什麼?”
沐言說:“真沒。”
言瀾說:“你把我手腳解開,把電話給我。”
沐言看出來,她媽是真好了!沐溪是真神了!她說:“媽,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言瀾問:“皓皓又出事了?”
沐言說:“不是,他在家好好待著,我前天才去看過他和舅媽。我說的是……”她指向言瀾手上的金剛琢,說:“剛才我把這個套在你的手上,你跟著就醒了。這是……今天有個人,找到公司送我的。”她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