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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來看過了,謝蓁雖然沒有摔著,到底受了驚嚇,可能會動胎氣。所以太醫另外開了一副安胎的藥方,讓她回去照著藥方吃藥,除此之外應該沒什麼大礙。
回宮以後,謝蓁不敢耽擱,忙讓雙魚照著藥方抓藥煎藥。
等藥熬好的時候已是深夜了,她瞌睡得眼皮子不住打架,但還是勉力支撐著把藥喝完了。藥味腥苦,苦得她一個勁兒咋舌,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嚴裕遞過來一顆青梅蜜餞,她一口咬住,津津有味地含在嘴裡,仰頭看著嚴裕問:“今天聖上要把陳映雪許給你做側妃,你為什麼沒答應?”
瞧這話問得。
他為何不答應她難道不知道麼?要是答應了,他回來後才沒有好果子吃吧?
然而這姑娘就是想讓他親口說出來,回來的時候憋了一路,想必這會兒早就憋不出了,就等著他說好聽的話哄她呢。
嚴裕把碗交給丫鬟手裡,讓丫鬟拿下去,他坐在床頭對面的花梨木五開光繡墩上,彎唇看她:“你希望我答應?”
謝蓁才不希望,她抖了抖身上蓋著的被子,假裝一點也不在意,“我是無所謂……”她語速極慢,說到一半忽然扭頭朝他一笑,笑容璨璨,比窗戶外面的星辰還要奪目。“我早就想好了,小玉哥哥要是有別的女人,我就帶著孩子跟你和離,再嫁一個一輩子都不納妾的人。”
大靖統治了數百年,民風開放,不拘小節,對於和離過的婦人也十分寬容。誰家的婦人若是和離,非但不會遭到歧視,還會有媒人登門再次為她說親。這種事雖不尋常,但也不算特殊,如今貴女圈子裡都有好幾個例子了。比如仲柔的二姐仲芸,就是跟前夫和離了,另外嫁給了永樂侯的二兒子,現在還不是過得順順當當的。
是以謝蓁剛說完這句話,嚴裕的臉就黑了,“再嫁?”
他只不過問了一個問題,她就想著要離開他再嫁?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麼?這姑娘的心究竟是怎麼做的,他真想剖出來看看。
謝蓁眨眨眼,“哎……”
他沒聽清她的前提麼?她的意思是如果他敢有別的女人,她才要跟他和離!
可惜嚴裕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腕,就像怕她現在跑掉似的,“你敢!”
謝蓁一噎,被他捏的手疼,往後掙了掙嗔道:“你急什麼?我還沒走呢!”
半響也沒掙開,反而被他一把摟進懷裡,滾進床榻裡面。他緊緊地按著她的腦袋,讓她一動也不能動,被她剛才的話嚇壞了,以至於說話都帶著威脅的口吻:“你敢離開我再嫁,你嫁給誰我就不讓誰好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種狠話,眉毛皺得緊緊的,拳頭在她身邊緊緊握著,好像已經幻想出了那個人的模樣。謝蓁抬頭看到他的樣子,禁不住彎起唇角,翻身趴在枕頭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竟是笑得快岔過氣兒了。
嚴裕明明很嚴肅很生氣,被她這麼一笑什麼氣勢都沒了,頓時有點窘迫,掐住她軟綿綿的腰肢逼問:“你笑什麼?”
謝蓁笑個不停,淚花都從眼角逼出來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小玉哥哥好像逼良為娼的惡霸!”
嚴裕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臉,哪裡像了?
他自己不覺得,倒是謝蓁笑得肚子疼。她捧著肚子笑話了好大一會兒,把嚴裕笑得一點氣都沒有了,俯身貼著她的額頭悶悶地問:“這麼好笑麼?”
從小就覺得她沒心沒肺,沒想到長大了還這樣,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把他說得鬧心揪心,她這個小混蛋倒好,笑一笑就完事兒了。這麼一想,嚴裕還是覺得不忿,一口咬住她挺翹的鼻尖兒,把她咬得嚶嚶嗚嗚求饒,他才鬆開。
“還笑不笑?”
謝蓁眼睛水潤潤的,像九天銀河的繁星灑在她眼裡,只看一眼,便能將人吸引進去。她唇瓣兒彎彎,笑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氣喘吁吁地說:“不笑了……”
嚴裕哼一聲,翻身躺在她身旁,不再壓著她,改為雙手環住她的肚子。他最近總喜歡摸她的肚子,一圈又一圈地揉,好像能感覺到裡面有一個生命在活動一樣,“今天宮宴你也在場,你沒聽到我拒絕了她麼?”
嚴裕敢打賭,謝蓁小混蛋一定是聽到了的,當時她還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別以為現在裝傻充愣就能糊弄過去!
沒想到謝蓁出乎意料地誠懇,笑眯眯地點了下頭,“聽見了呀。”
嚴裕蹙了蹙眉,手掌往上一把握住她胸前軟乎乎的肉包子,用力揉了揉,洩憤一般:“那你還要氣我?”
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