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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比爾·約翰遜。”他回答說。
“我是伊萬傑琳娜。金太太。請叫我伊萬傑琳娜吧。”
“我奉命稱呼你金太太。”
“是傑茜嘉讓你這樣稱呼我的,肯定沒錯。這樣吧,傑茜嘉在場的話,你可以稱我為金太太,但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叫我伊萬傑琳娜。我希望我們倆有更多的機會單獨在一起。”她又朝約翰遜微笑了一下。這是一種友善的微笑,夾帶著些許淫蕩成分,像是在暗示約翰遜:“與人交往,我決不會考慮任何有失體統的關係——但對你,我也許會作例外處理。”
安琪爾返回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經過他倆的時候,她惡毒他說了一句話:“現在你知道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伊萬傑琳娜又擰緊了嘴。“我必須替安琪爾向你道歉。她以為任何新來的男人……”
但是,約翰遜沒時間搞清安琪爾對新來的男人是怎樣想的,因為伊萬傑琳娜還沒來得及講完,他床上方的一隻蜂鳴器突然響了起來。當約翰遜轉身朝蜂鳴器走去的時候,伊萬傑琳娜說。“那是主人的召喚。你會對它習慣起來的。我來給你帶路。”她走過去開啟電梯門,然後站在緊靠電梯入口處的地方。因為她站得太靠近入口處,約翰遜進電梯時,不得不從她的身邊用力擠進去。“我最好還是不和你一起上去,”她說,“只要按一下上面那個按鈕就行了。”
約翰遜撳了一下上面那個按鈕,電梯門慢慢關上,這個美麗的女人自然也從他的視線裡暫時消失了。約翰遜在電梯裡想:她不是安琪爾的母親,但卻是現在的金太太,這裡面搞的是什麼把戲還真複雜哩。
電梯門開啟時,約翰遜眼前出現了一間與一座小房子一樣大小的臥室。由於臥室寬敞無比,遠處牆邊放著的那張定製的胡桃木雕刻出來的床顯得一點也不起眼。西邊的牆是一堵玻璃牆,此時窗簾正拉開著,所以從玻璃牆處往外看,可以看到一隻大型游泳池。池裡的水一片碧藍,池的周圍鋪著光滑的瓷磚。此外,游泳池四周放著不少桌子和椅子,以及彩色陽傘。光滑的白色瓷磚外面,是一片剪修得很短的綠色草坪。從游泳池水面上反射出的陣陣漣漪在金先生臥室的天花板上一閃一閃。
這間臥室裡的地毯是用米色長毛絨製成的,十分柔軟。地毯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如皮革扶手椅、沙發,以及與它們相配的立燈和茶几等。此外,房間裡還放著一張小書桌,並設有一個小酒吧。吧檯後面的酒櫃裡,存放著許多品牌不一的酒類。阿瑟·金穿著一條亮閃閃的黃色游泳褲站在酒吧旁,身上披著一件泰瑞布製成的夾克衫。他的身體和臉看上去很精瘦,全身被陽光曬得黝黑,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但這花白的頭髮在精瘦的體魄和紅彤彤的臉的襯托下,使他看上去顯得格外年輕和富有朝氣。電梯門開啟時,金剛好為自己倒好一杯酒。聽到電梯門開了,他忙轉過身來。
“你是比爾·約翰遜,”他熱情地說,並大步朝約翰遜迎上去,伸出右手與他相握,“我希望我們成為好朋友。”
金的手握上去給人一種溫暖、有力的感覺,儘管它摸上去比較乾燥。“我當然希望如此,金先生。我記不清有沒有朋友。”
“你有朋友的,”金先生微笑著對約翰遜說,“我所有的朋友都叫我阿特。”
“我不能那樣做。”
金放開了與約翰遜握著的手,轉身走向小酒吧。他臉上的笑容悄然消失了。這種細微而又迅疾的變化就如同冰箱裡的燈——開啟冰箱時亮,關上它時暗——那樣不為人注意。“別聽傑茜嘉說的。她把工作要求放在高於人性的位置。你過來,”說著,金拿起一隻酒杯,遞給約翰遜,“你可先幫我弄一杯加冰塊的蘇格蘭威士忌。”約翰遜接過酒杯,放入冰塊,然後再倒威士忌。金一邊看著約翰遜倒威士忌,一邊繼續問他:“你剛才說到你的記憶力,那是怎麼回事?顯然,你不曾忘記說話,不曾忘記吃飯,也不曾忘記做倒威士忌酒這樣的事吧?”
約翰遜端起倒好的威士忌酒遞給金。“說話、吃飯、倒酒這類私人日常事情都不會忘記,但其他事情都會忘記。好像是轉了個彎,進入到另一個現實世界,然後在那裡就再也記不起來自己原先是誰,或者自己剛做了些什麼。或者就像是我在另一個世界獲得新生,一個成年人在另一個世界裡獲得新生命,但對自己是如何抵達那裡的卻沒有任何記憶。”
“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嗎?”
約翰遜笑了笑。“我記不得了。但有證據表明,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