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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真人卻顯得十分冷靜,甚至有點冷漠,只是定定望著鏡中景象。
啟動和關閉天陷陣的方法只有掌教和琅琊真人知道,我見他似乎並不打算出去,腦子裡又是混亂又是焦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腎虛會偷襲掌教?
剎那之間,妖皇猛然伸出生著尖銳利爪的手卡在掌教喉間。頃刻間,所有包括主人在內的所有人,以及我們的盟友,都終止了打鬥,不敢輕舉妄動。我看到狐王如一道銀月之影一般掠過長空,腎虛便到了他身邊,一點掙扎也沒有,還是那冰冷的臉。狐王嘴角有一道血跡,顯得比以前還要妖冶魅惑,九尾輪空,一手環住腎虛的妖,伸出舌頭在他眼角輕輕一舔,似乎低聲說了什麼。而腎虛,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主人與妖皇遙遙相對,喝然道,“我沒有想到妖皇竟然是喜歡偷襲的下作之人!”
妖皇發出有點兒變態的笑聲,“我等可是邪魔外道,並不是人呢。”他猛地一拉掌教,面向鎮命塔,竟然彷彿真的感覺到我和琅琊真人的視線一樣直直看過來,“開啟鎮命塔!”
此刻臉色慘白的掌教卻斷然喝道,“不可開啟!”
妖皇手一用力,尖銳的爪子便陷入掌教的脖子裡,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掌教的素錦長袍。我看到琅琊真人周身猛地震顫了一下,雙目死死地瞪著妖皇。
“難道,你們華夏人習慣於看著自己的師兄死去,而毫無作為麼?”妖皇的手指陷入掌教脖子的面板裡,隨時都可能掐斷動脈。掌教似乎還想說話,卻無論如何出不了聲,面上現出痛苦的神色。我轉頭望著琅琊真人,不知道他此刻平靜的外表下的內心,究竟在多麼激烈地掙扎著。
“仍然下不了決心嗎?”妖皇有些不耐煩地微微側頭,“這樣吧,我數三下,如果鎮命塔還沒開的話,你們就可以給這位掌教收屍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弟子都目眥欲裂,想要衝上去卻又不敢貿然行動。
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鎮命塔上,換句話說,是集中在鎮命塔中的琅琊真人身上。
按照蜀山門規,其實這並不是一個難題。就算要所有蜀山弟子陪葬,鎮命塔也絕不等對九黎人敞開。
但琅琊真人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枯守鎮命塔這六十多年,並沒有將他的感情也抹殺掉。
“一!”
琅琊真人忽然開口了,不過卻是在對我說話。
“一會兒我會開啟鎮命塔大門。當妖皇派人進入塔中的時候,請你務必死守住這司命宮,不要讓他們進來。”
“二!”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我想,他大概是有了對策。於是我慌忙點頭。
琅琊真人於是將手按上天王寶鑑之鏡面,少頃,鏡面一陣波動。琅琊真人此時高聲對著塔外的無數弟子妖兵說道,“我會解開天陷陣,但我又怎知你會不會對掌教不利?你自己也說了,你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外面一陣騷動,天尊面露怒色,似乎對於琅琊真人的決定十分不滿,想要上前來時卻被他旁邊的千葉仙子拉住了。
此舉,等於出賣了大羅天境對蜀山的信任,用華夏蒼生來換掌教一人之命。
這等深重的罪孽,琅琊真人真的要背下來?
妖皇悠然道,“此事你可以放心,吾對這老頭的命,並沒有興趣。更何況他腦子裡還存著一個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呢。你現在能做的,便只有保他不死。“
琅琊真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滿目全是囑託。我想起他要我守住這司命宮,於是接過他手中的本體,轉身朝那可以升降的白澤圓盤奔去。不多時,圓盤開始緩緩上升。我心中緊張,總覺得剛才琅琊真人的態度中有幾分決然悽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但是鎮命塔一開,為何他只是要我守住司命宮,而不是上面的幾層呢?難道妖皇的目的不是八十一層的白澤之屍麼?
我面對著被斷龍石封鎖的鎮命塔大門,腦子裡亂糟糟的。今天這一戰,很是不對勁。
出了太多意外了。從九黎大軍意外從北方的天險攻入開始,清源真人之死,茅山等門派撤退,到天蛛陣被破,再到腎虛偷襲掌教。我總覺得,蜀山被設計了,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我們明明做了萬全準備。先不說這麼多援助的仙家,就只是那天蛛陣,那可是有三百七十六種變化的陣法,妖皇怎麼可能在短短一瞬就找到陣眼?倒像是……事先已經知道了似的……
而主人,為何來得這樣遲?
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