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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有些模糊。我記得我化入本體,周身不知從哪裡湧出的靈力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整個世界都在我眼前扭曲燃燒,化作灰燼,只有那個天梁道人是具體的。他面現驚恐,向我連連發出殺招。我不閃不避,他的招式打在我身上,就好像瘙癢一樣,沒有任何感覺。
我只知道我要殺了他。
當我衝向他的時候,他的巨闕劍勇敢地擋在他面前想要阻止我,但是隻一瞬間便被我撞斷了。劍靈在一瞬間消散,只剩下殘破的劍體掉落在地上。
我衝過了他的身體,他的血肉掛在我身上,溫暖溼熱,帶著濃重的腥味。
我停在他身後,他一動不動,胸口被開了個大洞,血肉外翻。半晌,道人的身軀轟然倒地。他的臉上帶著震驚和不信,一雙眼睛掙得那麼大,好像要掉出來一樣。
我感覺到周圍亂糟糟的,喊殺聲打鬥聲亂成一片向我撲來。好像是茅山的人要來抓我,但是一席九色彩衣擋在我身前,那些人一時過不來。這些我都不管,只是化出人形爬到主人身邊,死死抱著他不放手。
我只知道我不能放開他,放開他便失去他了。
直到那吵鬧的噪音中,有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鴉九!你快放手!師兄還沒死!!!”
第24章 護劍(1)
主人被帶走了。
我被封劍訣封入本體中,由東華派執武長老親自押送,關押入東華派埋劍冢。他身後那些護送的弟子似乎對我很是忌憚,離得老遠跟著,生怕我跳起來咬他們。那執武長老大氣都不敢出,像捧著個隨時會炸的炸彈一樣小心謹慎,大概是被我之前發狂的樣子嚇住了?
他們封印我的時候我沒有掙扎,當時腦子裡空空如也,只聽到腎虛大喊主人還沒死,我的心臟才重新開始跳動了。他將我一把推到一邊,一群人圍住了主人,我什麼也看不見,腦子裡還在消化腎虛的話。
主人沒死?主人真的沒死?
我當時有種死了又活過來一般的感覺,本該狂喜的,卻只覺得整個人都懵懵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封入本體了。
厚重的石門在咒語和法力的加持下緩緩開啟,一股淒寒的風襲面而至,後面是一片荒廢已久的墓穴,屬於劍的墓穴。這樣的墓穴每家修真門派都有,名字可文藝飄逸如“葬刃冢”,也可直白實誠如“不要的劍和刀都放這兒回收,請不要隨地亂扔破壞環境”。通常被扔在這裡的劍要麼已經沒有了劍靈成了廢劍,但又舍不等當廢鐵賣了,只好美其名曰“葬劍”;要麼是還有劍靈,但劍靈背叛了主人;或是煞氣太重,難以控制的‘魔劍’;亦或是在沒有人使用的情況下主動傷人的‘兇劍’。這種地方通常來說,是一把劍最後的歸宿,進來就很難出去了。除非門派倒閉或者遭小偷,並且那小偷還得有相當不凡的身手。
我們蜀山也有,只不過我還沒進去過。卻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被關到劍冢竟然是別人家的。我倒不是很擔心出不去,因為我畢竟不是東華派的劍,殺的也不是東華派的人,應該只是為了給茅山一個交代才暫時將我囚禁在此。這座墓穴在蓬萊島的山體中,幾乎是漆黑一片,唯一一束光源來自頭頂石穹當中的一個小小的洞口。白茫茫的日光從那裡漏下來,如一道白色的柱子,孤獨地立在黑暗的背景裡。在光線照不到的地面上,隱約看到密密麻麻的劍斜插著,死氣沉沉,鏽跡斑斑。我仍然感覺到一絲淡淡的靈氣,說明這些劍裡有一些劍仍然有劍靈,但氣息那樣淡,彷彿上一口氣撥出去下一口就要接不上了一樣。這種陰冷的氣息令我打了個冷戰,很不舒服。
他們將我用銀質鎖鏈困在一塊寫滿紅色符文的巨石上,正好是在那光柱落下之處。鎖鏈上的咒文接觸到我的劍身開始發出某種淡紅色的光暈,我立刻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推擠過來,周身動彈不得,一絲一毫的靈氣也提不起。那塊巨石上也插著一把劍,看起來體型沉重,是把青銅劍,只是此時被灰塵覆蓋,幾乎看不出原貌。
他們將我鎖好便離開了。大門關閉後,迎接我的是死寂。
我感覺筋疲力盡,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光源。此時外面應該已經是紅日西斜,這一天下來發生的事在我腦子裡轉了一遍又一遍,我卻仍然有些遲鈍。我想不通為什麼龍淵會突然脫手,他現在又在哪裡?
我回想起這幾天在蓬萊島,龍淵一直有些異常。他原本就不愛說話,不過來了這裡就更加沉默,甚至到後來已經不再露面了。今日的武鬥試煉他明明和主人配合無間,卻為何在關鍵時刻發生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