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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處的血包被牽扯得生疼。
瞄了瞄條石和小窗對應的位置差不多,來不及喘口氣的單思華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條石,將眼光投進小窗。
眼前的一幕幾乎讓他窒息,感覺心都跳出了嗓子眼,一雙扒著窗桓的手直髮抖,雙腿也在打顫。
昏黃的燈光下,小床上有兩團白花花的**,喘著粗重的呼吸,正在激烈地起伏運動。風雨聲蓋過了妻子的微哼,淹沒了丈夫的低吼。他們正在盡情地享受著造物主賦予人類的天倫之樂。
這妙不可言的陰陽之合!
居高臨下的單思華緊張地注視著沉浸在愛河中的小夫妻,腹部下那片火熱的炙感幻化成原始的衝動,被他握在手中。
床上的夫妻繼續在愛的激流中翻滾暢遊,全然不知正有一雙細長的眼睛在靜悄悄地注視著。
單思華目不轉睛地俯視著,用顧城教他的方法賣力地動作。心如萬蟻爬行,鼻子也是奇癢難奈。
“你輕一點,……”妻子突然發聲,丈夫隨即接道:“忍一下,馬上來了。”緊接著屋裡響起了激烈的面板撞擊的聲音。
或許是前面淋了過多生雨的緣故,單思華覺得鼻子奇癢難耐,迫使他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張開嘴吧接連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儘管外面風雨大作,這兩聲噴嚏還是驚動了床上正處在顛峰時刻的小夫妻。
隨著噴嚏聲響過,屋裡的燈光剎時熄滅,陷入一片漆黑。接著傳出丈夫的沉喝聲:“是哪個小廝娃扒在窗子那兒?看老子出來不整死你!”
男人的斷喝嚇得單思華一哆嗦,轉身跳下條石,慌不擇路地向巷道口跑。
**的跑出巷道,迎面吹來一陣大風,冷得他直打羅嗦,忍不住又接連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雨勢漸弱的街頭偶爾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看著站在街邊屋簷下淋得像落湯雞似的單思華,均指指點點。搖搖頭一笑而過。
站在街邊的屋簷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單思華感到身體冷得有些發抖。他蹲下身雙手環抱著胸口,那情形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lang兒。
家,近在咫尺,走回去也不過幾分鐘時間。但單思華卻不願意再挪動腳步。
倔強的單思華固執地認為,就算和顧城來往,爸爸也不該下這樣的毒手。分明就是沒把自己當兒看。
不要自己和顧城來往,就偏偏要和顧城來往,正處於叛逆青春期的單思華突然冒出要去找顧城的念頭,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抗爸爸的毒打。
身體越來越冷,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面前的景物開始旋轉,單思華感到嘴唇也在發抖,腦袋異常沉重,眼一黑,頭一歪,瘦小的身軀縮成一團,暈倒在路邊。
迷迷糊糊中,媽媽淚流滿面地出現在眼前,伸出長滿老繭的手撫摩著他的頭,嘴裡囁囁說著什麼。聲音沙啞乾澀,喉嚨裡彷彿有團棉花堵住,聽不清都講了些什麼。
跟著出現一個小女孩,竟然是多年未見的妹妹單思芳。依舊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天藍色連衣裙,在三合院中歡快地轉動著身體。
爸爸從屋裡跑出來,呼呼衝過去,抓著媽媽的肩膀使勁搖晃,好象在索要什麼東西。
爸爸的老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搖啊搖,搖得媽媽乾瘦的身子失去了蹤影。
搖啊搖,搖得單思華從模糊中瞠開眼,發現面前晃動著幾張陌生的男人面孔。
“你娃咋回事?衣服溼露露的睡在這兒做啥?”一箇中年男人發出疑問。
“我,……”一陣冷風吹過,單思華打了個寒戰,欲言又止地抱緊胸口。
強烈的手電光從頭到腳在單思華的身上掃了兩遍後,另外一個男人說話了。“我們是派出所的出來巡夜,你叫啥名字,家住哪裡?”
一聽是派出所的,單思華強打起精神,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馬上都快十二點了,你不能在這裡睡覺。趕快回家吧。”見老實巴交的單思華不像做壞事的孩子,幾位民警並未細查,叮囑一番後,轉身走遠,繼續巡夜。
經這一嚇,單思華也不敢再呆在原地,吃力地站起身,像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沿街邊向前走。
雨停了,風卻更大,一陣緊似一陣,吹得單思華瘦小的身體不停哆嗦。
就在單思華勾著身子像個老頭一樣在街邊漫無目的地走著的時候,一個瘦高的身影從後面衝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一下正好拍在被竹片抽出的血包上,痛得他“哇”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