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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養了兩個晚上的魚。這娃敢打小報告,應該讓他養久一點。”
眾犯人幸災樂禍地發著牢騷,都想看看單思華的醜態。
啥叫養魚?難道是那個大號的痰盂?
單思華回想起第一天晚上應奎指著大號痰盂說過的那句話,“你去挨著金魚缸睡。”
那大號的痰盂可是大家方便用的,難不成他們所說的養魚與痰盂有關?如果是那樣,這養魚的惡作劇恐怕比看電視更加的折磨人。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單思華的背心滲出一層冷汗。
麻立皮,這裡面真不是人呆的!
單思華不自覺地暗罵了一句粗口,圓圓的大腦袋一下子耷拉在胸口。
經過昨天晚上那折騰,單思華明白,求饒是於事無補的,只能儘量配合,讓他們開心,這樣或許還少吃些苦頭。
這一幕又讓單思華想起不久前在江邊打小白的那個晚上,小白倒在沙灘上打滾求饒的情景。
現在自己這般模樣,與當晚的小白又有何異?
一直沉默不語的剛哥冷哼了一聲,接過大家的話茬道:“要不是還有兩天老之就要出去,今晚就不是讓這個牆尖犯養養金魚這麼簡單了。”
說著,他托起單思華的臉,接道:“看你娃好象還有點不服氣,是不?”
就是不服!等以後有機會老之一定要整你個夠熱的剛哥!
單思華在心裡罵著剛哥,臉上卻堆滿了謙笑,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回道:“沒有,我哪敢不服。”
剛哥滿意地點點頭,又對應奎道:“還是你來教他金魚是咋養的。”
應奎興奮地點點頭,正欲有所動作,卻又被剛哥制止住。
已作好吃苦頭準備的單思華不明白他們為啥突然停止,納悶地看了看,發現眾犯都驚慌地望著外面。
剛哥打了個手勢,不慌不忙地踱回他睡覺的位置。其餘人等馬上各就各位,躺在鋪上整整齊齊地睡成一排。
隨即,鐵欄杆門外傳來一陣散慢的腳步聲。原來是巡夜的管教來了,怪不得剛哥他們停止了行動。
單思華暗自慶幸:這管教來得太是時候,否則自己不知又要吃啥苦頭。
長出一口大氣,顧不得擦掉臉上的冷汗,單思華也趕緊溜回自己的鋪位。
昨天晚上的情形讓他知道了,熄燈以後是不準和管教糾纏的。他可不想把同樣的無知再演一遍。
腳步聲在門口停止了,兩道強烈的電筒光掃進獄室,在大鋪上來回晃動。
片刻,門口響起兩聲很輕微的“恩”,兩名巡夜的管教似乎對這間獄室的情況很滿意。
隨後,腳步聲遠去了。
單思華再次長出一口氣,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還好管教及時過來巡夜,自己才免去一頓苦頭。
根據昨天晚上的情形,巡夜管教走過後,剛哥他們是不會再次起來發難的。今天晚上也不會例外吧?
忐忑不安地等了好幾分鐘,睡在大鋪上的眾犯沒有一人起來。單思華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結果和意料之中完全一致!單思華徹底放下心。至少今天晚上是不會被他們惡搞了。
心一寬,思想更活躍。單思華把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裡梳理一遍,很快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剛哥雖然是這間獄室的倉霸,也曾口吐狂言說不怕有人去告發。但每當巡夜管教路過一遍後,他們卻不敢再生事。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不成文的規矩?
記得昨天晚上熄燈後,自己被惡搞了好久,巡夜管教才走過來。今天晚上咋沒過幾分鐘,管教就出現了。
難道跟自己白天去辦公室反映情況有關?
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去反映情況,引起了上面的重視,便讓巡夜管教特別關注這間獄室的動靜。所以今天晚上管教早早出現在門口,目的就是要阻止剛哥他們的惡意行為。
這樣想來,其實獄室裡發生的一切,管教們都是清楚的。可讓單思華不明白的是,既然知道了,為啥不公開制止剛哥他們並加以處罰,而要用這種暗示的手法?
想到此,單思華的眉頭擰得更緊。
這裡面的情況不是一般的複雜。如果要爭取加分,首先必須瞭解這裡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單思華突然想起,自己進來這兩天,只知道埋頭苦幹,除了知道倉霸剛哥和高大漢應奎的名字,對其他人是一無所知。
得找個人聊聊,瞭解一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