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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雙溪輕輕“哼”了一聲,道:“姑娘如果留意到以往的幾次論劍,當然應該知道,自開始論劍以來,這個崔奇就沒有參加過——”
雷金枝吟哦了一下,微一點頭,道:“不錯——這件事我曾聽家兄提過,為什麼呢?”
鄧雙溪冷冷地道:“那是因為這位前輩,有一個厲害的對頭。”
雷金枝原想草草訴說幾句,殺一殺對方銳氣,不意反被對方講的奇異武林秘聞深深吸引,很想詳聽下文。
小巷雖然並無人跡,可也不便久站不去。
鄧雙溪立刻看出了她的心意,遂道:“此去不遠,有一荒亭,倒也安靜……”
雷金枝聽了,連連搖頭,表示不贊成這個去處。
鄧雙溪道:“姑娘想必心念令兄傷勢——既然這樣,我們就回住處,邊行邊談也是一樣。”
雷金枝想了想,移步前行,鄧雙溪立刻跟了上去。雷金枝有意向旁閃開一步,保持距離,鄧雙溪明白對方的心思,微笑不語。
朝前走了幾步,雷金枝才啟口道:“剛才鄧兄說到那位崔前輩有一個厲害的對頭?
不知說的是誰?”
鄧雙溪道:“這個人姑娘一定也聽過,就是二十年前名滿天下的一代大俠紅葉居士任秋蟬——姑娘豈能不知?”
雷金枝輕輕“哦”了一聲,點頭道:“我幾乎忘了這位老前輩——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這位前輩的事情了!他老人家是怎麼與崔奇結下仇恨的?”
鄧雙溪搖了搖頭,道:“詳細情形,似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他二人結有宿仇,在武林中卻也不算是秘聞。當年的紅葉居士已削髮為僧,大概皈依在三湘地面。
據說落髮之前曾與崔奇已有默契,雙方有生之年,絕不朝面;否則,二人之中,絕不併存!”
雷金枝這才明白,苦笑道:“這麼看起來,他二人所以不曾參加南嶽論劍,原來是心存顧忌嘍!”
“正是如此,”鄧雙溪道,“姑娘請想,南嶽衡山地當三湘之地,很可能離那位皈依佛門的紅葉居士相去不遠,崔奇心存顧忌,也就在情理之中了!”頓一下,鄧雙溪臉上遂又帶出了一片笑容,“這麼一來,能夠參與姑娘所說的南嶽論劍的強者就不多了。
姑娘請想,是不是這樣?”
雷金枝道:“如果以上三人,果如鄧兄所說,當然南嶽論劍勢必失色不少。不過,卻也未必盡然——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有幾個出色的年輕人,實力也著實可觀,並不見得比以上三人差在哪裡!”
似乎這才是鄧雙溪所想要知道的——他臉上頓時失去了原有的笑容,變得很嚴肅。
雷金枝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意,當下冷冷一笑,道:“就拿眼前的這位向陽君來說吧,他的火龍毒掌,內斂太陽神功,說得上為武林中獨開一秘。這個人如果也接到了五柳先生的請柬,這一次南嶽論劍將會掀起前所未見的軒然大波——”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我原想五柳先生與方才談到的崔、任二位前輩,可能是僅能予這個人威脅的勁敵。現在看起來,他們原來都有隱衷,或身懷重症,或遁跡空門……看來普天之下,想要找到制服他的人確實很難!”
鄧雙溪英俊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忿容——
雷金枝嘆息了一聲,又道:“家兄原是有能力與他抗衡一番的,只可惜失之大意,落得如此下場……”
鄧雙溪冷笑道:“不然,你顯然忘記了一個人——”
雷金枝精神一振,瞪著亮亮的眼睛,道:“噢——我居然會忘了她——畢無霜!”
鄧雙溪點點頭,臉上綻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惆悵!
雷金枝秋波一轉,斜眼對鄧雙溪道:“當然,如果鄧兄你也曾接到了邀請柬帖,卻也是一份實力——”
她沒有明顯地把他與向陽君相較,僅說他是具有實力之人,卻使得鄧雙溪大為不悅,只是他外表沒有現出來罷了。
鄧雙溪微微一笑,緩緩地道:“姑娘言下之意,是懷疑在下接到了五柳先生的邀請柬帖?”
雷金枝淡然笑道:“這是鄧兄你自己的事情,我無意忖測!”
鄧雙溪站住了腳步,道:“姑娘詞意冰寒,似對在下頗不友善,這又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雷金枝仍然帶著淡淡的笑容,“我為什麼要對你表示友善?事實上,我們彼此並不深知!”
鄧雙溪冷冷一笑:“可是,姑娘對在下已有耳聞。既然如此,當然也就知道在下並非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