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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鐵拂塵上的臂力,十分可觀。這個老尼足下“丁”字步一站,怒哼道:“尚施主劍下留情。”
嘴裡說著,鐵拂塵用力向上一掙,已把南嶺一鶴尚萬近那一把長劍高高拉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掌飛星朱農,以及來自巴蜀的赤眉道長,雙雙自左右撲到!
赤眉道長的兵刃,是一口七星長劍。
一掌飛星朱農的兵刃是一對日月輪。
事非尋常,兩個人的兵刃雙雙掣在手上,為無為庵主搶先一步,消弭了眼前殺機。
三個人形成了一個鐵三角陣勢,把南嶺一鶴尚萬近圍在正中。
僥倖不死的黃金如來左大莊,就地一個滾翻,滾出丈許以外。眾人注目於他,吃驚地發覺他整個上身都為鮮血所染,右胸上側方皮開肉裂,現出了半尺許的一道大血口子。
對於一個練習內家功力的人來說,身上的刀傷往往足以致命,因為氣血一失,功力幾乎全廢,即使能止住流血,也不便再行運功。
對這一點,黃金如來左大莊是十分明白的,是以,在他身子方自站起的一剎那,右手二指駢指如飛,連續在傷處附近五處穴道上各點一指,頓時止住了流血。
黃金如來左大莊在武林中,一向是極為囂張的人物,平素為人也同尚萬近一般的嫉惡如仇,加以財多技高,向無忌憚,哪裡吃過這種大虧?
面對著如許多的武林同道,左大莊這張臉實在沒有地方擱放。
左大莊恨聲道:“好,姓尚的!我們之間沒有完……”
說了這句話,他雙眼一翻,當場閉過氣,一跤倒了下來,引起了一陣騷亂。
終南劍客夏平江首先上前,把他扶坐起來,探了他的鼻息一下,又察看了一下他的眼神,向著一旁的五柳先生苦笑一下。
五柳先生畢竟是一位仁厚長者,目睹及此,不勝太息地道:“左兄的傷勢如何?”
夏平江道:“以在下所見,顯然屬於‘炸血’暴症,這倒要有勞先生妙手起死回生了!”
五柳先生緩緩點了一下頭:“夏兄所見甚是,且讓他坐息一下,俟血氣平和後,再容老夫為他施以續氣和血之功吧!”
眾人聽五柳先生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無論如何,經此一來,現場已增加了一片陰森的殺機。大家對於南嶺一鶴尚萬近的狠心辣手,無不心生反感!
尤其是首先奔上,環繞在尚萬近身側的三個人,都面現忿意,怒目視向尚萬近。
無為庵主手裡的鐵拂塵,硬硬捲住了尚萬近的劍身,兩個人分明早已較上了內勁。
只見老尼姑那張瘦臉變得異常死板,兩處太陽穴上,現出兩條隱隱青筋——可見她用力的程度。
南嶺一鶴尚萬近也同無為庵主一般,閉口不言。那隻持劍的右手正自灌注全身真力,向外上方用力掙著。
他們兩個人的功力真是難分軒輊,一口長劍,一柄鐵拂塵,似磁鐵相吸,緊緊地捲纏在一起,其勢紋絲不動!兩個人的四隻腳,更像是深深打在地裡的鐵樁,不動一下。
赤眉道長與一掌飛星朱農也都有自知之明,認為勿需再行插手,便退步讓開。
緊迫的情勢,顯然沒有因為他們雙方不曾開口而稍見緩和,反倒是有增無減。
這種緊迫氣氛的演變,使每個人都一掃先時的突梯滑稽,變得十分嚴肅。
十數道目光注視的焦點,是緊持在老尼姑與尚萬近手上的鐵拂塵和寒光熠熠的長劍!
情勢繼續演變,終於兩般兵刃漸漸地分了開來。
無為庵主兩處太陽穴上的青筋益加顯著。
南嶺一鶴尚萬近的臉上,現出了汗珠。
第一陣力的較量,像是不分勝負。
當然,他們絕不會善罷干休。
無為庵主的鐵拂塵向空中一抖,“波”地炸開了一天銀絲,遂向尚萬近打了一個稽首:
“阿彌陀佛,尚施主,貧尼這廂有禮了!”
嘴裡雖然說著客氣話,可是那張冷酷的面頰上卻不見絲毫笑容。
南嶺一鶴尚萬近“嘿嘿”冷笑了兩聲,那一雙深陷在眶子裡的瞳子頻頻在老尼姑臉上轉著。
甚久,他才冷冷地道:“左胖子是自取其咎,我不傷他,他也饒不過我,庵主你為什麼插上一腳,與我尚某人過不去?”
無為庵主一聲冷笑,再次高宣道:“無量佛,善哉,善哉。尚施主,貧尼不過是在提醒施主一聲,這場盛會是以武會友,方才五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