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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初的腦子混混沌沌根本無法思考,只能憑藉本能掙扎:“你要幹什麼?”
蔡承天嗤笑一聲:“你都躺到我的床上了,裝什麼純呢?”
眼看蔡承天越來越近,賀初抄起睡之前放在床頭櫃的玻璃水杯砸了過去。
他使不上力氣,水杯並沒有砸到蔡承天,只是在他面前落下,涼透的水浸溼了地毯。
只是被濺到幾滴水的蔡承天卻是怒了:“給臉不要臉!”
說著直接撲了過來。
賀初強大的求生欲讓他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
他一步步往後退,由於還是使不上勁賀初不得不退到窗戶邊上靠著玻璃。
冰冷的玻璃讓他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蔡董,你這是在違法!”
蔡承天扯開領帶步步緊逼:“就算是,你有證據嗎?”
賀初退無可退:“蔡承天!你不要逼我!”
蔡承天:“是你逼我的!”
說著直接撲了上來。
賀初毫不猶豫開啟窗戶。
酒店的窗戶並不大,但賀初直接整個上半身向外倒去,也就把整個人都帶了下去。
房間的樓層很高,賀初往下墜的時候還有空回憶自己那短暫又失敗的一生。
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只是按照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活著。
考了重點高中,考了重點大學。
他也和很多小孩子一樣,從小就被逼著上了很多興趣班。
幸運的是他有聲樂和鋼琴方面的天賦,學起來並不覺得吃力,甚至有幾分歡喜。
可惜初中之後就因為學業原因不再繼續學習。
直到上了大學,他開始自己支配自己的時間,被舍友拉著進入了吉他社,被朋友攛掇著報名了十佳歌手。
他與音樂的羈絆越來越多,回頭看才發現一開始雖然是舍友和朋友推著的,但其實他內心是渴望的,不然也不會答應。
畢業之後他想要在音樂方面繼續深造,哪怕只是去當一個音樂老師、去樂器行教小孩子樂器,他也是願意的,但是父母並不同意,強壓著他考研。
那是賀初第一次叛逆。
賀初帶著大學四年打工的錢成為了一名京漂。
酒吧駐唱,無數歌手夢開始的地方,迎來了一名新人。
可是夢不是那麼好追的啊。
賀初擠在小小的地下室裡,跟著前輩學習唱歌技巧,在網上自學編曲。
但無數的前輩告訴他:
孩子,你確實有天賦,但有夢想又努力是不夠的。
沒有背景沒有資本,是沒有辦法混出頭的。
一位位前輩屈服於現實,選擇回老家找一個工作繼續生活。
或許只有在KTV拿起話筒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曾經是一個地下歌手。
賀初也沒有辦法了。
京市的生活成本太高了,他又花了很多錢在學費上,已經付不起房租了。
來京市這麼久他也沒錢給自己買什麼東西,行李不過幾件衣服,一把吉他而已。
他收拾好行李,決定完成這輩子在酒吧的最後一首歌,然後領到這個月的工資,買一張回家的高鐵票。
可是今天晚上來了兩名特殊的客人。
兩個女人,兩個喝醉的女人,還是兩個喝醉的漂亮的女人。
也不知道怎麼膽子就這麼大,不怕遇到壞人。
一個女人突然上臺問道:“帥哥,能不能讓我們唱幾首?”
賀初當然拒絕:“這不符合規定。”
女人顯然已經醉得不輕:“狗屁的規定!本小姐這條命是我自己的,什麼命運規則都是狗屁!本小姐不想幹還能逼著我幹不成!我們,我們要向靳虹,你知道誰是靳虹吧?她是未來的大明星!我們要向她學習!狗屁的‘應該’,狗屁的‘不行’,咱就是最牛的!”
光說不夠,她一把推開賀初:“帥哥,你唱得歌太沒勁了,這裡是酒吧誒!嗨起來!少年人,熱血一點,不要死氣沉沉的!”
那個時候的賀初還是一個乖仔,有些招架不住這個醉鬼:“這為女士,你喝多了,我扶你下去休息吧!”
女人突然掏出一沓錢:“這些錢,買一首歌,夠不夠?”
賀初繼續拒絕:“女士不好意思……”
經理卻趕來攔住了賀初:“這位小姐,我們酒吧是開放麥,您想唱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