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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婷去北京,現在,那個地方,那種環境,我們保護不了自己。”
相比與靈兒的冷靜和智慧,我還是想去親眼看一看,何況婷在一直攛掇我:“沒事兒的,你看,兩三天就回來了。”
有天深夜,我聽見婷悄悄爬起床,外面有人在接應她,我低聲問:“婷,你真的要去?”
“去看看吧,有什麼要緊的,曉靜,一塊兒去吧。”
好奇也罷,衝動也罷,總之,我和婷在深夜爬上了去北京的火車,臨近中午到了天安門,晚上,鐵道部接到通知,所有的列車只開往南、北兩個方向,不停發車,送外地大學生回家,我和婷坐上火車又回來了。
第二天,北京戒嚴。
北京一天,除了煎餅果子和酸酸甜甜的沙棘汁兒讓我至今難忘,其他的都已隨時光遠去了。。。。。。
第二十六章 有風吹過
沈青一去杳如黃鶴,沒有一點訊息。有時候,我真的懷疑那天的事情是一場噩夢。每個夜晚,我都睜著眼睛不敢入睡,生怕在夢中遇到那個人。每日早起梳洗,根根長髮無聲飄落,枕邊、床頭、地上。。。。。。
敏痛心的看著我:“曉靜,如果戀愛這樣痛苦,我齊敏這一生都不要戀愛。”
靈兒衝過去,一把捂住敏的嘴阻止她再說話:“敏,不要再刺激靜兒啦。”
敏和靈兒強拉著我來到悅人美髮廳。我已經很久沒到悅人了,悅人老闆娘第一眼根本沒認出是我,即便是我已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心裡很慚愧,一場失敗的戀愛幾乎摧毀了我。憔悴蒼白的面色,神情悽惶的像受了驚的小兔子。我非常願意和以前一樣,挽起她的手,甜笑著叫她一聲“姐姐”。可是我做不到,只能疲憊地擠出一點笑容:“姐姐——”
悅人老闆娘這時才認出是我,吃驚的說道:“小姑娘怎麼啦,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
“姐姐——”我極度傷心,以為自己會哭,可是沒有,乾涸的眼睛裡只是酸楚而沒有淚。
姐姐拿起梳子幫我梳理雜亂的長髮,可剛梳幾下就停手了,駭然看著滿地的落髮:
“頭髮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啊!小姑娘。”
我淡淡一笑:“剪掉吧。”
我想起沈青也是喜歡拿一把小紅木梳子幫我理順長髮,心裡便又是一疼。剪掉長髮,是不是也意味著和以往告別呢。我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長髮在悅人姐姐的剪刀下飛揚,我心疼的渾身戰慄,可就是沒有一滴眼淚。靈兒和敏不忍目睹,走出門外。悅人姐姐把我的頭髮打短,劉海也打碎,做了個簡單的層次。更顯出煙燻似的烏黑的雙眼,深邃的沒有底。
悅人姐姐拍拍我的肩:“還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要好好吃飯啊,看那臉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好好吃飯,好好調養,頭髮還會和以前一樣的。”
我呆呆的坐著沒有說話,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我幾乎不怎麼說話了,整個人宛如冰雕一個。
悅人姐姐看我黯然的樣子,嘆口氣,蹲下身子,握住我的雙手,卻意外的看到我手腕上的紗布。詫異的叫了一聲,說道:“姐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姐姐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的。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是發生過的都會過去。沒有什麼了不起,明天才最重要。你不知道,姐姐經營這個美髮廳也是相當的難。不過,每一次遇到難處,我就告訴自己:沒什麼,死不了的,會過去的。”
“沒什麼,死不了的,會過去的。”
我心裡默唸著悅人姐姐的話。華依姐姐也說過類似的話:遇到困難時,什麼辦法都想過,就是沒想過死。
想著華依姐姐,望著悅人姐姐和門外的靈兒、敏,我心裡有了幾絲溫暖和感動。這是多麼好的朋友啊,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始終不離不棄陪在我身邊,陪我走過這艱難的心路。尤其是靈兒,自己也剛剛經歷過一場情變。只是這心靈的傷痛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醫治,還是讓我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慢慢舔舐吧。
一個星期後,手腕上的傷口癒合。我自己用一把小剪刀拆了線,消毒酒精順著針眼滲入面板時,我又一次感到錐心的疼。每拆掉一針我都告訴自己要忘記,要忘記這場甜蜜和痛苦的戀愛帶給我的傷害。拆完線,一條几乎兩公分的殷紅傷疤橫過手腕。從此以後,每逢陰雨天傷疤處便奇癢難當,彷彿時刻都在提醒著我的失敗。
我沒有勇氣仔細回憶那天的場景,也沒有勇氣抬頭看人。彷彿做錯事的是我,而受到傷害的是林佳。因為林佳被端木靈兒打了,而且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