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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阿哥道:“你若是去求皇阿瑪把額娘放出來,皇阿瑪一定知道是我讓你去求,到頭來我還是會捱罵。”
佛兒忙擺手道:“我不說,六哥我不說,我不叫你被皇阿瑪罵。”
六阿哥點點頭,向四處看了看,輕聲道:“延禧宮的人都很厲害,在宮裡很吃得開,你讓你身邊的人幫幫我,到鹹福宮通融一下,讓他們放我進去見額娘,就這麼簡單,我只見一眼額娘,沒有別的事,我就想看看額娘。”
佛兒認真地聽著,更天真地回答:“好的,六哥你放心,我跟我額娘說一聲,額娘一定帶你去。”
六阿哥一愣,抓著妹妹的手道:“你傻不傻,怎麼能和令妃娘娘說呢?除了跟你的小太監,誰也不能說,明白不明白呢,你告訴令妃娘娘,我肯定就去不成,皇阿瑪還會罵我。”
佛兒為難極了,聽六阿哥再三解釋再三說,她總算明白到底該怎麼做,想想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唯一覺得不大好接受的,就是不可以告訴額娘。
那邊五阿哥幾人見佛兒過來許久不回去,生怕兄妹來又起爭執,便一道過來瞧瞧,八阿哥跑過來,見六阿哥抓著佛兒的手,忙嚷嚷:“六哥你可別欺負姐姐了,姐姐是來給我們送點心吃。”
佛兒忙說:“六哥沒欺負我,我們好好的呢。”
永琪和四阿哥過來,見六阿哥手裡半塊南瓜餅幾乎沒怎麼動,而六阿哥立刻就放開了佛兒的手,雖然很努力地掩飾著,眼底還是有幾分慌張浮出來,永琪沒吱聲,只道:“你趕緊吃了點心,就快上課了。”
佛兒便乖巧地說:“哥哥我走了,我不吵著你們。”
說話時白梨也見了太傅出來,佛兒便跑去找她,白梨向幾位小主子行禮後,就帶著公主回去了,這邊皇子們繼續枯燥的學業,直至日落西山才各自散了回寢宮。
永琪回到景陽宮,每日必先向母親請安,告訴他今日書房裡的見聞或是新唸了什麼書,為了佛兒送去的南瓜餅,又少不得埋怨母親添亂,愉妃也不會不高興,母子倆說笑了大半個時辰,永琪便要回去溫書,走時忽然想起什麼來,轉身對愉妃道:“今天永瑢和佛兒說了許久的話,也不知他們兄妹說什麼,佛兒天真不懂事,一心只想和兄弟姐妹們好,額娘多留心些,別叫她又被永瑢欺負了。”
愉妃微微蹙眉,但問:“他們說什麼了?”
永琪搖頭:“就是不知道,才讓額娘留心呢。”
愉妃便喚來白梨,問公主回來時有沒有和她說什麼話,白梨這邊並沒有古怪新鮮的事,愉妃再問皇帝今夜去何處,得知不在延禧宮裡,便披了件氅衣打著燈籠往前頭來。去時路過承乾宮,不見這宮殿昔日的富麗堂皇,門前兩盞燈籠昏昏暗暗,裡頭早已熄燈不見動靜,白梨道:“像是在寧壽宮陪著太后,還沒回來。”
愉妃曾經是太后身邊的人,她不該忘記太后對她的好,也並非揹著良心說老太太的不是,只是那陪伴太后的日子實在枯燥難耐,那麼鮮活年輕的生命,如何承受得住,又不是自己的親孃親祖母,不過是為了利益彼此捆綁,愉妃知道這不是太后的錯,可這樣的日子有多苦,她比誰都清楚。
到了延禧宮,紅顏剛剛把佛兒哄睡下,櫻桃說燉的燕窩剛剛好,請二位主子慢用,愉妃不敢吃,說她上了年紀多吃兩口飯腰圍都見長,紅顏便只能自己吃了。愉妃這才問:“佛兒回來,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紅顏搖頭:“她好好的。”
愉妃便將永琪的話說了,讓紅顏多留心些,別叫六阿哥慫恿佛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小姑娘心裡實誠得很,小小年紀就是人可負我我不可負人的傲氣,怕她為了之前的事,為了她和六阿哥一同是純貴妃生的緣故,揹著紅顏做些傻事。
紅顏一時無心再吃燕窩,想了半日道:“左不過是六阿哥,想去見純貴妃。”
愉妃頷首:“我也這麼想,你說要不就讓他們母子見一面,也出不了什麼事。”
“有一就有二。”紅顏皺眉,竟是狠心地說,“這件事不成,六阿哥去見了,純貴妃必然對他說憎恨的話,在孩子心裡仇恨的埋下種子,將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純貴妃是病著,六阿哥必須認清這個現實,她額娘是病著,他要進那道門,就永遠別出來了。”
愉妃怔怔地望著紅顏,心想在純貴妃身上,紅顏對她一定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恨,蘇氏必然做了讓紅顏絕不能原諒的事,連對忻嬪都能接納善待的人,竟會如此決絕。
紅顏謝過愉妃,將她送出門後,就轉來閨女的臥房,小姑娘已經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