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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萬歲爺身邊幾十年了,只見過皇上來者不拒,哪裡有他會把女人轟走的事。”
紅顏也明白,皇帝骨子裡色心重,雖然口口聲聲南巡途中只是近女色未行**,到底怎麼樣他自己心裡明白。就是在宮裡,有時候白天都會有官女子出入韶景軒或養心殿,堂堂正正又是身體所需,做些什麼也不是她們能多嘴的。既然如此,忻嬪這樣美好的人放在眼前,皇帝到底為了什麼惱怒,是忻嬪說了不該說的話?
愉妃一語中的:“別是她在皇上面前,為了太后編排你的不是,我看除了這個,皇上可不會為了什麼如此生氣,甚至不在乎太后。”
紅顏嘆道:“皇上也好她也好,犯得著嗎,我算什麼呢。若真是如此,回頭在太后那兒,又是我的不是。”
凝春堂裡,忻嬪跪在殿中央,太后已經問了她半個時辰的話了,她就是垂淚不語,太后漸漸失去了耐心,果然問道:“難道你對皇帝提起了令妃?”
忻嬪依舊不點頭也不搖頭,眼看著太后也要動氣,門前宮人來稟告:“萬歲爺到了。”
太后朝華嬤嬤示意,華嬤嬤立刻攙扶忻嬪離去,好避開皇帝讓他們母子說話。
嬤嬤走時心裡唸佛,心想著皇帝又要和太后發生爭執,可是意外的,母子倆沒吵沒鬧,皇帝不知在屋子裡對母親說了什麼,他離開時步伐輕盈、心情愉悅,等嬤嬤再折回來看太后,只見老太太愣愣地定在那裡,好半天才拍了茶几道:“把忻嬪帶來。”
這件事在圓明園裡風傳開,皇帝也是故意讓人知道的,換做旁人或許為了顧全體面,還遮遮掩掩,可這次他卻做得很無情,連嘉貴妃在九州清晏聽說這樣的事,都搖頭:“皇上可別回頭,把她給逼死了。”
這樣的憂心,紅顏也有,可皇帝卻興沖沖地帶著樂府樂師來天地一家春,將各色樂器一樣一樣演奏給女兒看,根本不把忻嬪的事放在心上。
最後弘曆和女兒商量著,一同選了明朝末期才傳入中華的揚琴,這揚琴不僅新鮮有趣,琴聲靈動悠揚,演奏的姿勢更適合佛兒的雙手,不必像彈奏絃樂時,讓她手指不能分開的殘缺暴露在人前。
小姑娘歡喜極了,紅顏卻對她立規矩說:“既然你自己要學,就要用心學,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咱們就不學了。”
偏有皇帝寵溺女兒,瀟灑地說:“何必拘束她,喜歡便玩著,不喜歡就撂下,不過是哄她高興,能哄她高興朕就心滿意足。”
避開女兒,紅顏不得不提醒皇帝:“溫惠太妃也疼愛佛兒,可是太妃娘娘說得很明白,女孩子也不是能隨便寵的,將來她放不下公主的尊貴,嫁人後的日子就麻煩了,皇上要為孩子的將來考慮。”
弘曆道:“這些規矩,朕不在時你給她做,朕一年能陪她幾天?”
紅顏說不過他,只能由著父女倆玩鬧,佛兒又要去書房向哥哥們顯擺,皇帝竟然也答應了,紅顏忍不住說:“書房也是玩鬧的嗎?皇上這幾日做事,越發隨性,也不想想……”
她欲言又止,弘曆見吳總管幾人簇擁著小公主離去,他回頭說:“你今日看朕就是不順眼啊。”
紅顏一愣,屈膝道:“臣妾不敢。”
“好沒意思。”弘曆攙扶她起來,親熱地拉著手進門去,口中道,“朕和你說笑的,何況你真看不順眼,朕除了哄你,還有別的法子嗎?”
紅顏見皇帝這般,便也坦率地說:“皇上到底為什麼那樣待忻嬪,就是暖床的官女子,您也有憐香惜玉的心,忻嬪真的就那麼讓您生厭。”
弘曆皺眉道:“朕不喜歡,很厭惡。”
紅顏幾乎不敢相信,這位爺竟然會有厭惡美人的一天,不想皇帝卻說出讓她驚訝的話,弘曆厭惡地說:“她……哪裡像什麼大家閨秀,簡直就是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朕看著渾身都不舒服,根本不想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