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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佛兒上前拉他的手,說夜裡擺宴時要和他在一處坐,福隆安竟躲開說:“公主,七歲不同席,我們可不能拉拉扯扯的了。”
佛兒頭一次聽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可福隆安躲著她卻是真的,小公主委屈壞了,轉身跑來找紅顏,漂亮的大眼睛裡半含著淚花,撅著嘴嗚咽了幾聲伏在額娘懷裡,叫紅顏看得心疼極了,摟著她問:“好好的,怎麼了?”
她嬌滴滴地把福隆安的話告訴母親,憂心忡忡地問:“他是不是嫌我不上書房不念書。”
而幾位大人聽得七歲不同席的話,都笑得合不攏嘴,如茵吩咐櫻桃:“去把那小東西給我找來,哪裡學的話,就這麼胡言亂語的。”
櫻桃忙去將幾位公子找來,如茵責備次子:“你瞧瞧,把佛兒惹哭了,等著回去叫你阿瑪收拾你。”
舒妃見幾個孩子如此可愛,而她的十阿哥才沒了幾個月,知道自己若傷心,所有人都沒意思,而她的日子還要過下去,總不能這樣一輩子,便起身拍拍小外甥的腦袋說:“你哪裡學的這話,你可知道不同席的意思?這書是白唸了,該打板子了。”她朝佛兒招手,牽著公主又挽著福隆安,與紅顏和如茵道,“我帶他們出去轉轉。”
紅顏起身相送,雖然為舒妃能振作起來而高興,可還是心疼她的苦楚,讓櫻桃跟著去,門外愉妃正好領著永琪過來,她們索性一道走了。
紅顏站在門前看他們結伴走遠,如茵站在身後道:“納蘭家的人都急壞了,怕堂姐就此一蹶不振,想想也是寒心,他們不是真的在乎姐姐她好不好,怕納蘭家從此失去了依靠。我如今比從前,更想多疼她多對她好,她活得實在了,可老天卻不公平待她。”
紅顏狠心地說:“的確不公平,但若想十阿哥當真只有兩年的陽壽,是來人世輪迴另有功德要去做呢?母子的緣分只有這些,好歹在的時候,誰也沒辜負了誰,姐姐她是個好母親,十阿哥在世時沒有遺憾。說這話,自己都覺得無情,她若能好起來,可見有情反不如無情。”
姐妹倆許久不見,有許多心裡話說,紅顏更提起了皇帝對忻嬪的態度,如茵說皇帝必然是顧及紅顏的感受,紅顏則是該勸的都勸了,她也不能逼著皇帝做決定,今日中秋是個好日子,皇帝雖然答應了她給太后面子,到底能怎麼樣還不知道。
待得西峰秀色擺宴,天地一家春三位娘娘領著孩子們一起來,如茵自然隨她們一同走,今日宮中外命婦眾多,皇帝只會等開席時出現,她們自然不必顧忌什麼。
一行人走來,平湖秋月那裡的桂花香,隨風浸染了整座園子。香甜的氣息令人心情愉悅,姐妹幾人說說笑笑,櫻桃上前提醒紅顏:“主子,前頭彷彿是忻嬪娘娘。”
眾人一時靜了,暮色昏黃看不大真切,櫻桃倒是好眼力,走近了果然是遇見忻嬪,還有她的額娘那蘇圖夫人。
母女倆上前行禮,禮儀周全對三人恭敬有加,紅顏也讓佛兒他們向忻嬪問安,忻嬪受寵若驚一般,客氣地說著:“不必了不必了,阿哥公主都是金枝玉葉。”
便見如茵到她身前,福了福身道:“妾身見過忻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香甜的秋風裡,美人如雲,紅顏、舒妃和如茵,都是上上乘的姿色,一時忻嬪的姿色也不那麼稀奇了,甚至因為年輕而被比了下去,愉妃在一旁看著,心中忽然明白皇帝為什麼能對忻嬪忍得住,實在是對閱盡美色的皇帝來說,不過是多了個沒什麼新意的美人而已。
經歷過穎嬪目中無人的狂妄,再看忻嬪,柔柔弱弱溫和可親,昔日是太后身邊嬌滴滴的小姐,如今是端莊大方的宮嬪,乍一眼看,這個人兒身上實在沒什麼不足之處可挑剔,更會讓人莫名地就生出幾分心疼來。
愉妃笑道:“都別拘禮了,咱們趕緊過去才是,不能讓皇后娘娘等咱們。”她問忻嬪,“這是不是要去凝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