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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積怨,將來說不定還要惹出更大的麻煩。”
紅顏猜想皇帝就是擔心這樣的事,才想出了過繼這樣看似無情但又附和帝王家一貫傳統的事,宗室子弟出嗣繼承香火併不稀奇,只不過輪到皇帝尚在的皇子,等事情公佈天下,少不得要掀起一陣波瀾。
她輕輕一嘆:“快了,這些男孩子們,都該離宮了。”
轉眼間,紅顏如茵都過了三十,昔日捧在懷裡的小娃娃們,都已長大成人,富察家的福靈安已經開始跟著父親出入朝堂,皇帝前幾日還說,要給福靈安指婚。如茵嘆息自己竟然已經要做婆婆,越發珍惜和傅恆在一起的歲月,近年來有些懶怠了伺候丈夫的事,這幾日又殷勤起來,端茶送水的,都不假手給下人。
這會兒富察府裡,如茵帶著侍女端了剛燉好的參湯送來書房,才走到門前,忽聽裡頭傅恆斥罵:“畜生!”如茵心裡一晃,忙闖進們來,只見福靈安彎腰從地上撿起書信,傅恆坐在桌案後緊繃著臉,兒子奇怪地問她:“額娘,您來做什麼?”
“我……”如茵愣了愣,見父子倆這架勢,也不知如何開口,輕聲嘀咕了句,“怕你惹阿瑪生氣,來看看你是不是又犯渾了?”
傅恆搖頭笑道:“你不是怕他惹我生氣,是怕我生氣了打你兒子。”
如茵覺得沒面子,往福靈安身前攔住道:“怎麼啦,我不許你打他。”
福靈安哭笑不得,嫌棄道:“額娘您又胡鬧了,兒子可是大人了,您再這樣,兒子會被人笑話的。莫說阿瑪不是為了我生氣,就是我真的做錯了事犯了混,捱打捱罵也是應該的。”
如茵氣道:“額娘護著你,你怕丟臉,被你阿瑪打,就不怕丟臉?做爹的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做孃的心疼兒子就大錯特錯?”
傅恆已訓斥福靈安:“怎麼和你額娘說話的?”
福靈安知道在父親面前,哪有母親的不是,忙給母親作揖:“額娘別生氣,兒子是說,將來您兒媳婦進門,您多疼疼她唄。”
結果這話也說得不對,如茵在長子面前,早調換了母子的身份,從來都是她跟兒子撒嬌,福靈安則要處處哄著,傅恆在邊上看得只搖頭,呵斥福靈安道:“還不快走,你笨嘴笨舌的,將來入朝為官,不會說話可是忌諱。”
如茵把參湯往丈夫面前放下,又護著兒子說:“你說他嘴笨不圓滑,還不知道是隨了哪個。”
傅恆卻道:“我是不圓滑,那就避開那些狡猾的人,坐到最高處,你說呢?”
“是是是,富察大人英明威武。”如茵嬌然而笑,美麗容顏下,根本看不出與從前二八年華有什麼不同,但轉而就正經問,“那你方才那句畜生,是罵誰?”
“回部大小和卓,和卓瑪罕木特的兩個兒子反了,畜生!”傅恆怒道,“當初我平準噶爾,親手將他們救出,如今不感念朝廷恩德,竟然要反我大清。”
如茵聽著心裡發顫,小聲問:“又要打仗了嗎?”
傅恆不屑:“殺雞焉用牛刀,我如今手握重權,不宜輕易離京,真要我去衝鋒陷陣,那必然是大陣仗了。你放心。”
但如茵是聰明人,抿了抿唇,嚴肅地說:“你是不宜輕易離京,就該輪到我們兒子了是不是?”
傅恆摟過她的肩膀:“兒子們有出息,才上得戰場,不然也輪不到他們。你以為戰場可怕,殊不知朝堂更可怕,兒子們若是能建立功勳,他們就能走出自己的路,像我一樣,不能全靠著祖宗吃飯。大清猛將何止我一人呢,我已和兆惠將軍說好,他會看顧福靈安。”
如茵看似收斂了玩笑胡鬧的神情,可伏在丈夫胸前,卻說:“我呀,送你上戰場,又送兒子上戰場,大清少了我納蘭如茵,可不成了。”
“胡鬧。”傅恆笑罵,之後被妻子要求把參湯喝了,兩人說些貼心的話,好讓如茵不要太過擔心。
三日後,大小和卓叛亂的事,傳遍朝野上下,皇帝為了這件事,歲末封印也免了,每日與大臣商議如何剿滅逆賊,因準噶爾曾讓清廷憂患幾十年,這一次皇帝決心要斬草除根。
內宮裡,愉妃諸人都在延禧宮,與紅顏一道聽如茵說,福靈安要隨軍出征了。愉妃神情有些恍惚,舒妃看在眼裡,問道:“姐姐,你是怕永琪也要去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