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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嬪款款走進殿內,皇帝正在案前批閱奏摺,聽得腳步聲抬頭看,見果然是忻嬪,看她盈盈拜倒,方開口問:“蘭常在身上不好?”
“回皇上,臣妾正為這件事來。”忻嬪起身,大方含笑,“妹妹臨出門,覺得身上不自在,不敢逞強前來伺候皇上,怕有損龍體。但妹妹一心念著皇上,怕底下宮人傳不清楚,央求臣妾來為她解釋。”
這樣的話,皇帝自然聽一半信一半,不過一笑:“你回去告訴她,朕知道了。”然而說話間,目光留心忻嬪的裝束,比起蘭常在平平姿色卻愛花枝招展有東施效顰之嫌,這忻嬪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倒是淡淡妝容素色衣衫。分明是春暖花開奼紫嫣紅的時節,她卻收斂光芒,一抹清幽在眼前晃動,看似低調的一切,反而更惹人矚目。
弘曆見慣了後宮女人各色各樣爭寵的法子,她們想盡一切辦法討好自己,到底是為了一夜恩寵,還是長久的享受?身在帝王家,他對於自己有三宮六院從不會有愧疚感,只是多了幾分心情,會對她們有所同情。然而不論哪一方面,皇帝都不可能讓每一個人得到滿足,於是他盡全力愛著自己心上那個人,至於其他一切合理地出現在自己龍榻上的女人,他只能許她們榮華富貴。
而眼前這一位,就只是個合理地出現在自己龍榻上的女人。
“跪安吧。”弘曆淡淡道,就要低頭繼續批摺子,可感覺到人影在朝自己逼近,他皺眉抬起頭,那忻嬪果然比方才更走近了一些,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難得來養心殿,您讓臣妾多留一刻鐘可好,說幾句話一下子就走,外人瞧著像是被您攆出去的,太后娘娘回頭問起來,臣妾也怕解釋了娘娘都不信。就一刻鐘,臣妾什麼話都不說,臣妾就在門口站著。”
弘曆還沒回過神,忻嬪就往後退下,退到了門前,像個守門宮女似的立在那裡。她這樣乾脆,與平日柔弱的怯懦不同,皇帝眸中微微有光,反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道了聲:“門前冷,你過來吧,讓他們奉茶,朕渴了。”
忻嬪稱是,大大方方地登宮人奉茶後,小心地送到皇帝面前,弘曆忙於批奏摺,是抬手就要喝的,忻嬪到底也伺候好些年了,這邊為皇帝揭開茶碗蓋,稍稍吹兩口氣讓滾燙的茶水冷一冷,便要送到皇帝面前。只是她捏著茶碗蓋的手,有一枚嵌紅寶石的戒指反轉過來,那紅寶石卻是中空之物,開合的一瞬間,從裡頭不知落下什麼東西化入茶湯裡,皇帝入夜只喝普洱,濃厚的湯色掩蓋,什麼都看不出,曾經她也是這樣,將致命的毒藥送入嘉貴妃的薑茶裡。
她略吹兩口,就遞送到皇帝面前。弘曆抬手便飲茶,然後隨手一擺,另一手還批了摺子,似乎要趕著時辰將這些奏摺看完,本不會再多看忻嬪一眼,可忽然有淡淡香氣撲入鼻息,勾得他稍稍抬眼。
但見忻嬪那纖柔雙手,賽雪肌膚泛著朦朧的光芒,靈動之間,直叫人慾一親芳澤。再抬眼,她卻心無旁騖地收起了茶碗,低著頭轉身便走,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如畫中仙子一般,有淡淡幽香傳來,比蘭常在身上的更清甜更誘人,皇帝喉間鼓動,腹中一團火燃起,乾咳一聲道:“等一等。”
眼前人翩然回眸,柔聲細語:“皇上還有何吩咐?”
弘曆手中的筆漸漸放下,眼眸掠過一抹色氣和霸氣,道:“留下吧。”
忻嬪甜美地一笑,口中道:“是。”
門外頭,吳總管不見忻嬪出來,就到門前張望,恰見忻嬪走到桌案邊,為皇帝磨墨,皇帝握筆的手不知不覺就握上了那纖纖素手,吳總管苦笑一聲,忙退了出來,春色滿園的時節裡,皇帝如何把持得住,他也見怪不怪了。
原本皇帝臨幸妃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這夜的事,唯一稀奇的就是忻嬪代替了被翻了牌子的蘭常在,旁人只當蘭常在身上不自在,承乾宮怕機會給了旁人,便忻嬪自己頂上。誰又知道蘭常在東配殿一覺醒來天已是大亮,昨夜的事什麼都不記得,身邊的宮女卻告訴她,忻嬪娘娘代替她去養心殿了。
她慌慌張張地梳妝打扮,衝出門來要找忻嬪問個明白,一乘肩輿正將光芒萬丈的美人送回承乾宮,忻嬪進門見蘭常在等候,笑問:“妹妹可大安了,身上可好些了?”
蘭常在咬著唇,上下打量春風得意的忻嬪,含恨道:“臣妾到底怎麼了,娘娘您知道的對吧,您送來的坐胎藥,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娘,您對臣妾做了什麼?”
周遭宮女太監眾多,忻嬪的另一副嘴臉,並不是人人都能看見,她已經往門裡去,而蘭常在一路跟隨,進入寢殿關上門,忻嬪才冷笑:“既然你自己明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