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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亦是含淚勸道,“娘娘,十二阿哥是您的兒子啊,是您的兒子啊。”
皇后卻連連搖頭:“不是兒子,他是傅清哥,你看他長得越來越像傅清哥。”
“娘娘……”
“花榮。”皇后傷心地看著她,“還有十年,還有十年他就要離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然而此時此刻,十二阿哥還是個孩子,誰也不知道十年後會是什麼光景,眼門前卻有另一件事,真正值得皇后感到痛苦羞恥,他的父親納布林終於禁不起誘惑,在元宵那晚宮裡的宴會散去後,藉口與同僚繼續共飲沒有隨妻兒回家,再外宅與那蘇圖夫人幽會,縱然已白髮蒼蒼,還是縱情聲色,一夜纏綿**,那蘇圖夫人最擅長的伎倆就是誘惑男人,納布林巴不得把心和身體都交給他。
可是今日一早,納布林要趕赴乾清門上朝時,那蘇圖夫人一面溫柔若水地為他穿戴衣裳,一面卻說出讓他肝膽俱碎的訊息,此刻皇帝已上朝議政,納布林卻魂不守舍,幾番經邊上的人提醒,才堅持了下來。倒是弘曆在上頭看見岳父精神恍惚,以為是年邁禁不起昨夜宿醉,散朝後吩咐吳總管來問候一聲,給他請太醫瞧瞧。
納布林客氣地謝過吳總管,一時不知是去見女兒,還是回去找那蘇圖夫人再問個清楚,吳總管再三問他有沒有事,納布林怕惹人生疑,還是決定去找那蘇圖夫人再說個清楚。而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女兒呼喚十二阿哥時的那一聲聲“清兒”,大抵是對女兒的瞭解,大抵是親眼看著女兒深宮二十多年對一切所持有的態度,他竟然願意相信那蘇圖夫人說的話,那樣無慾無求的人,一定是把心放在了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承乾宮裡,忻嬪打扮整齊,帶著蘭貴人和兩個孩子往永和宮來,進門時就聽見六公主說:“好香啊。”蘭貴人示意孩子閉嘴,衝忻嬪尷尬地一笑:“是挺香的。”
忻嬪滿不在乎,待見和貴人迎出門,忙客氣地說:“姐姐不必多禮,往後咱們比鄰而居,好些事能互相照應。”
和貴人默默不語,邊上有人將忻嬪的話翻譯成為維吾爾語轉達給她,她聽過後也嘰裡咕嚕地應了幾句,那人便對忻嬪道:“和貴人位份低下,不敢受娘娘一聲姐姐,還請娘娘到內殿升座,讓和貴人向您行大禮。”
忻嬪笑道:“什麼大禮,免了才是,我年紀比姐姐小那麼多,自然是要喊一聲姐姐了。”她說著,不等人翻譯給和貴人聽,就上前攙扶她的胳膊,可是和貴人卻往後退開,完全不願被觸碰。
那負責傳達的人也尷尬得很,不知對和貴人說了什麼,和貴人的神情慢慢平靜下來,才側身讓開道路,請忻嬪進門。
之後的交談,總要轉一道手,忻嬪不知道自己的話能不能如實轉達給伊帕爾汗,也不知道伊帕爾汗到底對自己說了什麼,聊了幾句就再沒什麼意思了,早早散了,離開時聽見蘭貴人嘀咕:“她這樣子,往後誰與她往來呢,就是去太后跟前請安也怪膈應的,誰知道誰在說什麼。”
走幾步路就到承乾宮,忻嬪看見為母親傳話的人正朝這邊來,就打發蘭貴人帶著孩子去玩耍,之後等那人來了一起回寢宮,得知額娘已經把皇后與傅二爺的事透露給了納布林,她總算露出幾分笑容,傳話給母親道:“千萬不要懼怕納布林的威脅,告訴他,我們母女但凡有什麼閃失,這件事就會立刻滿城風雲,他若不信大可以試一試,到時候什麼都沒了,還要來給我們陪葬。”
這日如茵再進宮,卻教了紅顏幾句維吾爾語,傅恆早年曾處理外邦事務,為此學了很多語言,維吾爾語雖不精通,簡單的交流沒有問題,紅顏跟著學得舌頭都打架了,舒妃在一旁笑話說:“你這又轉一道手,到底靈不靈?回頭學錯了話,一見人家和貴人張口就是罵人的,那怎麼辦?”
愉妃也笑道:“我看你們還是別折騰了,不如讓和貴人學漢語來得正經些。”
可他們都在說笑時,卻從永和宮傳來稀奇的事,一大早太后為和貴人請來的漢語老師,被她攆出去了,和貴人完全拒絕學習漢語,更不顧什麼皇命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