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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貿然說出口,還是太后瞭解兒子,見他與皇后眼神相交意有所指,便嘆一聲:“冊封新人的事之後,給魏紅顏答應的名分,皇后看哪一處殿閣合適,把她送去吧。往後與其他妃嬪一視同仁,我不會針對她,但願她也不要再生風波。”
弘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皇后在一旁見他如此高興,心中有酸楚,可卻又有一份釋懷。她掙扎了那麼久,終究還是放棄了。她是大清的皇后,她的丈夫是帝王,就註定了這輩子,不能如她所想的那樣生活。她想要所有人都安寧,就必須敞開胸懷包容所有的事,說到底,富察安頤,要認命。
但弘曆高興之餘,不會不在乎皇后的感受,他更明白一下子把紅顏捧得太高,會給她帶去更多的災難,最重要的是,紅顏還沒有完全接受皇帝的心意,雖然在旁人眼裡不可思議,可弘曆不願勉強她。那日離了寧壽宮,弘曆也對皇后說:“一切隨遇而安,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有再多的新人,也無人能取代安頤。”
皇后面上笑著:“指不定就喜歡上了,皇上可不要說大話。”可她心裡則想,你說這樣的話,是對我,還是對紅顏?可是現在再有這樣的念頭,皇后不會再痛苦,痛苦也是自己折磨自己,這條路是她走出來的,能怨誰?
三月末時,此番選秀有了定數,納蘭永壽的女兒與侄女,分別入宮和指婚給富察傅恆,他的女兒被冊封皇帝的舒貴人,與另一位陸貴人,並幾位常在答應成為了皇帝的新人,而侄女納蘭如茵,則送回本家,待富察家三媒六聘,便於吉日出嫁。
但那日葉赫那拉氏與富察氏族人進宮謝恩,獨不見富察傅恆,偏是那麼巧,傅恆領了差事在京外,尚未歸來。
因新人即將入宮,宮內忙於修繕宮室好迎新人。且說新君繼位後,因距離養心殿較近,待皇后將寢宮選在長春宮後,其他幾位也紛紛在剩餘的東西六宮中,把自己的殿閣選在西六宮,相比之下,東六宮冷冷清清幾乎無人居住,此番有新人進宮,皇后便有意將她們都安排在東六宮。
新人都有了名號,只等進宮後行冊封禮,嬪位以下不需要舉行典禮,舒貴人等人只要到長春宮接旨行禮即可,這一切都是後話,這幾日嫻妃領著宮人將一切都安排好,正趕來長春宮覆命。
轎子落在長春宮門前,迎面從門裡出來眼熟的人,因傅恆婚禮在即,皇后的二嫂回京一道協助籌辦婚禮,進宮來向皇后請安,沒想到竟遇上了嫻妃。
二夫人離開京城一年,可依舊沒淡忘丈夫所說的事,見到嫻妃便是心驚膽戰,明明聽見嫻妃問她家中是否一切安好,她卻充耳不聞,匆匆行禮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嫻妃沒有糾纏,旁人也未看出端倪,看似一切平常,但嫻妃心裡卻想著,傅清大概會回京參加他弟弟的婚禮,縱然見不到,也不是隔著千山萬水那麼遠了。
“娘娘。”此時千雅從門內出來,向嫻妃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這會兒要去壽康宮,娘娘正在換衣裳,知道您來了,讓奴婢帶句話,說一切您來做主就好,她很放心。這會兒就不與您相見了。”
嫻妃樂得自在,便先行離去,但花榮卻告訴她:“奴婢聽說,皇上要給那位魏官女子答應的名分了,看起來,皇上是真的很在乎呢,在壽康宮那麼久,也沒忘記。”
嫻妃淡淡一笑:“在乎的人,自然到幾時都不會忘記的。”
花榮知道主子想了別的事,不敢再勾她繼續說,匆匆把人先送回去要緊。
這一邊,皇后換了衣裳後,帶著千雅幾人到壽康宮來,本來向太妃請安是尋常的事,可今日皇后,是特地來見紅顏的。
要說這麼久,皇后並沒有因為紅顏在而疏於向太妃問安,因為每一次來,她都見不到紅顏,彼此都回避著對方,可今日皇后落座不久,竟主動問起壽祺太妃:“紅顏在您這兒,可還好?太妃娘娘,我想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