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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妃因生育三阿哥後就已有晉封,這一次並沒有她的好處,其他幾位皇帝從潛邸帶來的故人也分別得到晉封,五阿哥的出身,給後宮帶來不少喜氣。這讓新封的嘉妃娘娘高興又不服氣,終歸她當初生四阿哥時,什麼好處都沒有。
然而皇帝根本無心安撫她的怨氣,眼下後宮雖是雨露均霑,但依舊是年輕漂亮的舒貴人最得寵,只是舒貴人得寵彷彿就是應該的,而當初魏答應被皇帝捧在手心時,所有人都像有什麼梗在咽喉。
風頭正勁的舒貴人,很快就跟上幾位娘娘的步伐,夏天一過就被晉封為舒嬪,進宮時間短,於子嗣亦無功,卻順風順水地升上來,說白了只要皇帝喜歡,什麼都能給。
眼下乾隆六年,時逢皇太后五十大壽,皇帝從入春後,就開始籌備各種各樣的事為母親慶祝壽辰。
盛夏時與皇后侍奉皇太后到承德離宮避暑,以太后的名義,免除所經過地區額賦之十分之三,八月木蘭行圍,又以太后的名義減少行圍所經過州縣額賦,在京外轉悠了幾個月,八月末才回京。十月末便是太后壽辰之日,整個紫禁城都在為這一場盛大的壽宴而忙碌,連帶著重陽節上的事,也簡單應付了。
太后並非貪圖奢華浪費之人,但兒子的心意她也不好拂逆,為了不給皇后和六宮添麻煩,壽辰的事她一概不過問,重陽節這天也不讓六宮來請安,與幾位親王府的老太妃們在寧壽宮喝杯茶,就算過去了。
但皇帝一清早,就帶著一班宗室子弟與文武大臣去城外登高,既是每年的慣例,無可厚非,但皇后因忙於壽宴之事,今年不能隨行同往,她在長春宮與嫻妃忙於應對內務府報上來的一張張單子時,忽然腦中一個激靈,眼中晃神。
嫻妃見娘娘出神,謹慎地問:“娘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
皇后回過神,只淡淡一笑:“誰知道呢。”
沒頭沒腦的四個字,嫻妃不明白,但既然和她沒關係,也就懶得管。隨手翻開壽宴列席的名冊,富察傅清的名字像帶著光芒一般映入她眼簾,皇太后這一場耗費無數人力財力的壽宴,終於有一件事讓嫻妃認為是值得的,她又可以見到傅清哥了。
紫禁城外,皇帝率眾登高,但許是今年沒有皇后陪同,一切儀式都匆匆忙忙,皇帝往年都會與皇后在儀式之後到各處逛一逛,今年祈福之後,就擺駕回宮了。
但車輪滾滾,冗長的儀仗之中,御輦裡到底什麼光景,無人知曉。富察傅恆帶著侍衛不斷地來回巡查守衛,竟也不知道皇帝早已經不在御輦中,從山上下來他就帶著親兵往瀛臺去,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
重陽節上,宮裡少不得有人來送東西,替太后、皇帝與皇后向太妃們請安,可這一次沒有派什麼大臣來,只有和公公帶著一班小太監,而他們到了瀛臺也不急於進宮,一直像是在等什麼人。
櫻桃一年沒見爺爺,早早就盼在宮門口,終於看到和公公來,小姑娘一下子撲了上來。一年不見孫女長那麼大了,和公公也是感慨萬千,卻問道:“魏答應呢,你怎麼不在主子身邊。”
“主子知道我著急見爺爺,讓我自己來等呢,主子在小廚房忙著,如今太妃娘娘的膳食,都是主子親手做了。”櫻桃變得越發伶牙俐齒,往身後的人望了一眼,拉著爺爺就去慶雲殿見壽祺太妃。
到了慶雲殿外,和公公朝身後的人使了眼色,要他們把送來的東西歸置好,便與孫女去拜見太妃。而這邊管事的人悄然來了慶雲殿的小廚房,魏答應正在灶頭前炒菜,他揮揮手,讓伺候在一旁的宮女都退下了。
紅顏盛起小菜,想順手遞給身邊的宮女,可卻沒有人接應,她捧著碗轉身來,發現廚房裡的宮女都不見了,桌邊只坐了一個人,穿著尋常的衣衫,看不見往日的五爪金龍,可熟悉的面容與身影,紅顏這一年來,只在夢裡見過。
“還不放下,燙著手了。”弘曆本是坐著等她來,見紅顏發呆,只能走上前,把一碗滾燙的菜從她手裡拿下,看見被燙得通紅的掌心,皺眉道,“不認得了朕了,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