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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一樣,哪一天戴錯了面具怎麼辦?當年德妃娘娘時常掛在嘴邊,坦蕩蕩方是長久之道。連先帝也是這樣被教養長大,最後成為頂天立地的君主,倒是我們皇上年幼,跟在祖母身邊時間少,在我身邊時,我光顧著寵他了。”
太妃說得饒有興趣,拉近了紅顏道:“給你說說皇上小時候的事,將來你們閨房密語時,你若提兩句,就有意思了。我們皇上小時候,可討人喜歡,我呀天天都要親自給他洗澡餵飯,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
紅顏耳根子都紅了,可她從沒如此強烈地想聽太妃說過往,其實那些娘娘們的故事在她而言就跟聽書似的,聽過了也就聽過了,現在太妃要告訴她皇帝年幼時的事,竟巴不得把每個字都抄下來,豎起耳朵仔仔細細地聽著,臉上笑成了花兒一般。
安寧美好的日子,時光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轉眼內務府已經把冬天的厚衣裳都送來,壽康宮裡太妃們年事已高懼怕寒冷,不等中秋就有紅籮炭一筐一筐地往門裡送。這裡不論是尊貴的康熙爺的太妃,還是低微的先帝故人,每一個人都過得豐足有餘,朝野皆知當今重孝道,難得是弘曆年復一年,從不懈怠。
而紅顏因是身負照顧壽祺太妃責任的妃嬪,免去晨昏定省之餘,也不會被邀請參加節慶宴席,這年中秋宮裡熱鬧依舊,這位傳說中得寵的魏答應,也依舊不見身影。然而皇帝對她的好,已經毫不顧忌地表現在方方面面,可她還是像個宮女般存在於太妃之間,漸漸有拈酸吃醋的人,詬病皇帝對魏紅顏不過是特別的喜好,就是享受這偷偷摸摸金屋藏嬌的樂趣。
但魏答應的恩寵,在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酸話說一陣也就過了,宮裡風頭正勁的幾位十足風光,則實打實地在眼前。
選秀以來,舒貴人幾乎霸佔了皇帝大多閒暇的日子,雖然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喜新厭舊,可難得有得寵的妃嬪,在太后跟前也吃得開,再有海貴人大腹便便被太后捧在手心裡,宮裡人從前覺得討好太后不管用,海貴人就是個例子,但今非昔比,似乎只有太后喜歡的人,皇帝才會另眼看待。
自然那個魏紅顏,是個特例。
中秋宴上,富察府是國舅之尊,年年都列席,今年富察傅恆成家立業,再也不是孤零零獨自坐在席中,身邊有了光彩奪目的嬌妻,納蘭如茵走到哪裡,都若閃爍光芒的明珠,後宮的娘娘們若非盛裝打扮,皇后之外,無人能及。
嘉嬪自恃美貌,可她是胭脂水粉堆砌的妖媚,能勾得男人神魂顛倒,卻守不住男人的心。而納蘭如茵那般絕色,光是靜靜地看著,只怕幾個時辰也不會覺得長。
因為進宮入席以來一直被人關注著,如茵漸漸有些不好意思,她再如何冰雪聰明,還抵不過年紀小,剛開始的鎮定自若漸漸動搖,有宮女上前詢問福晉喝什麼酒,她愣了半天不知怎麼回應。
“梅子酒就好。”還是傅恆替她回答,傅恆從小在宮廷出入,任何場面都不在眼裡,而此刻明知道自己和妻子受人矚目,還是毫不顧忌地握了她的手,溫和地一笑,“慌什麼,我不是在麼?”
如茵展顏安心地一笑,明眸似有星月光輝,笑靨之下,更是美得驚世無雙。
郎才女貌太過耀眼的美好,引得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們,這一下溫情脈脈的呵護,也都看在眼裡,連太后都在上首與華嬤嬤說:“傅恆那孩子,與納蘭如茵倒是般配極了,不過現在想想,沒把這麼好看的人留下,真是一樁太平事。”
和敬公主就坐在祖母身邊,聽見這聲唸叨,卻覺得除了母親之外,這宮裡有一個人其實和小舅母不相上下,自然不是舒貴人也不是嘉嬪,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父親。
所有人都盯著小舅舅兩口子看的時候,皇阿瑪正和吳總管說話,面上喊著溫潤的笑意,不知是什麼事那麼高興。連和敬都知道皇阿瑪風流,這會子眼裡反看不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