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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總管早就挑好了面善心慈的嬤嬤特別來照顧魏答應,原本照規矩,皇帝若是不留夜,*過後來侍寢的妃嬪會被連夜送回去,而皇帝若是留下,留下的不僅僅是人,還可能是皇嗣。雖說皇家盼著子孫興旺,可並非人人都有資格為皇帝生兒育女,如今皇帝膝下稀薄,才少了許多顧忌。
自然紅顏這樣的,在吳總管看來,皇帝是必定盼著她將來能有一男半女,誰都喜歡和自己喜歡的人共同擁有兒女,更何況帝王。
待弘曆上朝,吳總管安排了軟轎送魏答應回壽康宮,臨行時殷勤地送上一隻繡了百子的荷包,紅顏坐在轎子裡拆開看時,發現裡頭盛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她明白,這是早生貴子的意思。
紅顏小心地收了起來,沒想到再一次在養心殿度過一晚,她會是這樣的心情離開,會是與皇帝依依不捨的分別,可當她以為自己真的無所顧忌的時候,看到龍袍的一瞬,又沉靜下來,她不能忘了自己是誰,她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
可她愛上了皇帝,戀上了這份依賴,她會坦率勇敢地面對自己的心情,但永遠要選擇積極而正確的路去走。這宮裡不是隻有她一個妃嬪,可只有她是皇后身邊的人,她不願用別人作為藉口,來希望皇后承認她的愛情,寧願抱著這一份愧疚,她才能好好守護自己的心意。哪怕一輩子壓抑著,只要能活得明白,就足夠了。
一乘軟轎從養心殿抬去壽康宮,若非是都知道里頭住了一位年輕的答應,萬一傳出些皇帝與年輕太妃太嬪曖昧的不堪傳聞,皇家必定顏面盡失,也是因此,皇后屢屢要紅顏搬出去,她反而更希望,皇帝能與紅顏大大方方地往來。
今日正是六宮請安的日子,昨天傅恆帶著新福晉來謝恩請安,此刻少不得提起新人的美好,恭喜皇后,也恭喜舒貴人。海貴人的肚子已漸漸顯出來,皇后見她也來,便特意安排坐在貴妃身邊,座次的地位越過了幾位妃位嬪位的娘娘,嘉嬪回想自己懷著四阿哥時皇后對她與旁人的“一視同仁”,少不得心中生恨。
那麼巧,內務府來回話,說昨晚魏答應侍寢,原本誰也不敢在皇后面前提起這件事,眼下不是她們開得頭,少不得交頭接耳地議論開。倒是皇后落落大方,吩咐道:“那就請太醫留心著,萬一有好訊息呢。”
貴妃純妃幾位,瞧瞧朝皇后看了一眼,這句話也真虧是皇后才說得出口,若是她們身邊的宮女爬上龍榻,她們幾乎能嘔死,皇后真的計較處決了那魏紅顏,也不會有人說她的不是,偏偏還封了答應。
從長春宮散去,各自取道回宮,純妃向來不與人往來,帶著抱琴與其他宮女回鹹福宮,漸漸都走遠了,純妃才提起:“你派人去書房傳我的話,要幾位先生務必嚴格教導永璋,不要覺得他年幼就敷衍了事,我們永璋天資聰穎,認字啟蒙也比大阿哥早。”
抱琴答應著,深知主子的脾氣,便順著她的心思道:“皇后娘娘吩咐太醫照顧魏答應,這是原本就盼著有好訊息不成?娘娘,皇后是想為自己選一位庶出的阿哥,養在長春宮嗎?那皇上將來是不是就會選那一位?”
明擺著的事,抱琴說出來不過是讓純妃能有宣洩不滿的藉口,她果然蹙眉念著:“去年在園子裡,我和皇后走得稍近一些,就惹出那麼多傳言,說我有心把三阿哥送給皇后。我又沒死,我的孩子做什麼要去別人那裡。可我既然是不爭的人,就不能再惹這樣的是非,傳到皇上耳朵裡,他就該嫌我了。可永璋的前程我要為他掙,都是一樣的兒子,永璋為何不能爭一爭。除非皇后她自己豁出命去,不然誰我也不服。”
此刻遠處傳來斥罵聲,純妃回眸看了一眼,見嘉嬪風風火火地衝向她的啟祥宮,純妃淡淡一笑:“有她在,好些事就錯不了。”
往東六宮去的路上,舒貴人、陸貴人幾位護送著海貴人,太醫說海貴人胎像安穩,不必終日臥床,適當地走動走動臨盆時能少吃些苦,海貴人一切以孩子為重,太醫說的話比聖旨還靈,這會兒皇后都說要用轎子送她,她執意自己回景陽宮。
東六宮如今只有幾位新人和海貴人住著,舒貴人便領命護送,她們小心翼翼地擁簇著,倒是海貴人發笑:“不必這樣小心,你們的手都在抖了。”
陸貴人躲到舒貴人身後,怯生生說:“宮裡的嬤嬤說,萬一您有什麼閃失,誰碰上都要倒大黴,叫我在您臨盆之前別見您呢。”
舒貴人忙責備她:“你胡說什麼。”
海貴人淡淡一笑:“她們也是為你好,妹妹年輕,嬤嬤們都是宮裡的老人,見的事見的人都多,你多聽聽她們的沒錯